何寡妇想到她反正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
干脆撒起了泼,“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奶奶个腿,天天让我探听消息,探听消息!
又不说要探什么消息!
到底是要知道王正一顿吃几碗,还是李寄云一天拉几次。
还是那李阅炎什么时发烂好心?
你倒是说啊!
隔三岔五给我半袋子狗都不吃的黑馍馍。
你他妈的,老子不同你干了!”
到底是要死了,无所畏惧,她挺着胸口往黑衣人剑上撞。
甚至想着死也要把身上的血涂在这黑衣人身上,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你发什么神经!”
黑衣人收回剑,“你个蠢货,还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李阅炎不是李老婆子的儿子,那他从哪来,又是谁的种?
他自己是否知道他的身世?”
何寡妇这会也冷静下来,“关我屁事!我都要死了,还能管得了别人!”
她一屁股坐下,“今天你不给我解了这身上的毒,我什么也不会干了。”
黑衣人紧握着手上的剑,想一刀戳死这泼皮无赖。
他也想再找其他人做内应,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
青山村人似乎都很义气。
“你先回去,等打听到他是否知道身世后,下次来我给你带解药。”
忍下心中想杀死她的冲动,黑衣人嘴上妥协了。
“真的吗?”何寡妇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又有光。
乾城瘟疫蔓延,死了无数人,哪里有什么解药,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多利用她一次。
就在两人准备分头走,四处亮起了火把。
来了十余人,把他们俩围住。
“何寡妇,真的是你勾结外人,想致我们于死地!”
朱武握着他的长枪,脸上的怒气压了压不住。
火把亮起来的时候,何寡妇吓傻了。
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她瘫软在地,狡辩着,“是他逼我的,我不想的。可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的孩子。
朱武,孩子可姓朱啊!”
黑衣人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些泥腿子,以为拦得住我?”
李阅炎眸眼如炬,冰冷着脸道,“既然是冲我来的,为何要害无辜的人。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是!”
黑衣人转脸看向他,“不愧是那人的儿子,果然有种。
不过可惜,主上已不耐烦你的存在,要杀了你。连同你的亲人,包括这青山村有可能知道你身世的人!”
说完他讥笑道,“本不用我动手,你们全村都会因瘟疫而死。
可既然你们等不及去死,我便送你们一程!”
“大言不惭!”黄叔喝道。
那黑衣人看向他。眼里露出一丝惊奇,青山村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他很是诧异!
可不等他先出手,黄叔剑朝他刺去。
其他人并未动手,看着黄叔与黑衣人对决。
那黑衣人的剑很快,可再快也没有黄叔的快。几招下来,黑衣人就有些败下阵来。
眼见不敌,黑衣人飞身掠过,掐住地上的何寡妇。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何寡妇吓得要尿裤子了,比起迟早要死,这直面面对死亡,恐惧尤长。
黄叔收回剑,看了眼朱武。他是想不管不顾的,可这何寡妇是朱家的人,一切还是等他们做决定。
朱武若同意杀,他便杀。
何况,此事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阅炎的身世而起,他也不想阅炎难做。
朱武紧抿着唇,好半天开口道,“放他走!”
于是,黑衣人押着何寡妇退出他们的包围圈几十米,再一掌推开她。
何寡妇像块破布一样,被推到地上。
“啊,好痛啊!
死鬼,你怎么不带我一起死啊!”
黑衣人跑了,黄叔追了一下,没有追上。只得放弃跑了回来。
此刻,何寡妇仍在骂骂咧咧。
朱武顾不得她身染瘟疫,一巴掌拍在她脸上,“这回饶了你,是看在你死去的丈夫的份上。
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毒妇。
为了一口吃的,不仅出卖身体,还出卖整个村的人。
这回,万幸有覃大夫和杳儿在,研出了这治瘟疫的药。
不然,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何寡妇晕头转向,“你说什么?这瘟疫能治?”
没人再理她!
她被带回了女舍。
香婶和其他几人正从里面出来。
“香婶,你不是说没得救了吗?
你不是说你儿子要死了吗?”
香婶偏头抬眼,“我不这么说,你会急着找那黑衣人吗?
你个丧尽天良的毒妇。
你死了,我儿也不会死!”
说着,她从隔壁扶着朱华走了出来,“看好了,我儿已经好了。
是覃大夫开的神药治好的!”
何寡妇这才发觉,原来大家一早都知道了。不过是等着她中计。
就连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