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林子里,两张画得张牙舞爪的脸。
一个半边红脸,另一个半边黑脸。他们的另半边脸皆以凶猛的野兽作画。
若猛地看去,三魂定会吓走七魄。
“就是这洞里的人冒充我们?”
“嗯,没错!我瞧见几次了。但也怕他们发现,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可他们只是几个泥腿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灭了高家两队兵。你确定你没看错!”
黑脸男子坚称,“属下绝对不会看错。”
一想到还有个女娃也装他们,他乐了,“那小女娃装得还挺像的!”
“别嬉皮笑脸!难看死了!”红脸男人转过了脸,朝洞里方向看去。
“再观察几日,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找机会把那人塞进来。
毕竟,这年头,好人不多了!”
黑脸男人一听,脸皱成一团,难看又凶恶。
“嗯,那李老四确实是个人才。都这种情况了,对那些村民可是不离不弃。
可我们要守的那人千娇肉贵,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据属下所知,他们好多人挤在这个洞里。
而且时不时有麻烦追上。
这里也不一定长住。
听那小女娃的意思,想翻过这十八座山,去那云府了。”
“他们真是这样想的?”
“属下不敢胡言!那冷残峰,咱们的人都不敢上,她可真会想。”
红脸男人突然幽幽地笑了,也是十分难看,“甚好!就这么办。”
“那属下再冻几天?!”
“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偶尔被馋哭了。
李杳送李梦三人出来,目送他们走远。
猛地,她神情一紧,眼睛扫视一圈,最后停在摇晃的两棵树上。
两只飞鸟拍着翅膀飞走。
她暗笑,“两只傻鸟!”她也太紧张了,还以为有人监视。
树下的两张脸抚了抚额,真险!差点被一个小孩子发现。
红脸男人道,“以后你离远一点,我瞧这女娃不简单。”
“是!”黑脸男人也十分严肃。
两人准备撤退。
那红脸男人抓住黑脸男人的臂膀,“有人来了!”
两人只得又蹲下。
原来是黄叔一家。
小黄一到洞外,就激动地喊道,“四哥,四哥,我们回来了!”
洞内的人听到喊声,快速跑了出来。
“黄叔!”李老四上前一把抱住他,后又抱了抱小黄大黄。
“你们怎么回来了?”
黄叔神色略显尴尬,“对不起,当日丢下你们逃跑,我心里一直很愧疚。
你黄婶这回在路上又病了。所以我们想回来看看。”
可黄婶瞧着不像生病的样子。
大家哪里不知道黄叔的意思。
“先进去再说!”
李老四把人带了进去。
洞外又一片宁静。
“刚刚那人你觉得眼熟吗?”黑脸男人盯着红脸男人道。
“眼熟,只是他不是死了吗?没想到在这里。”
“那还按计划行事吗?”
“容我想想!”红脸男道,“你留下观察,绝不能让人发现了。”
“是!”
*
这几日,山洞里十分安宁,就是青山村也十分融洽。
李老婆子定是那小强转世,打也打不死。
村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最边上的木棚让她在里面自生自灭。
可她顽强地活了下来。
朱林家的小子短短几日就大变样了,也不浑身红皮了。
“那李老婆子现在真是活该,若当初对明玉好一点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娘,你快别说了。多亏四嫂子给我们一些精米,不然儿媳哪能这么快恢复。”朱林媳妇说道,她还是有些虚弱,但相比之前,那是天壤之别。
“媳妇,还多亏了覃大夫的草药,你别忘了!”
朱林媳妇笑道,“不忘,不敢忘。我现在只想赶快好起来。早日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朱林娘道,“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儿啊!你没事多砍些柴给他们送去。”
“娘说得对,你一个大男人别老围着我们母子转。没事多跟桦哥他们出去走走。”
朱林媳妇拍了一下他的膀子,“亏你长得牛高马大,我那天可是听到了,你哭得太大声了。”
朱林:……
“我去把粥熬了,再去砍柴,再去找桦哥他们!”
“去吧!”林母打发了他。
婆媳俩相视一笑。
山洞外的葛根全沉淀出来了。苏氏、朱五娘和春嫂子三人用了两天时间才把葛根粉烘干,得到了三百一十九斤。
待烘干之后,就把帮忙的七个人召来,打算分分。
按照之前的约定,分成两半。
那七人,苏氏做主一人分了二十三斤。
余下的一百五十八斤,她们三家一户五十斤,余八斤给黄婶家。
朱五娘立马反对,春嫂子也不同意。
说她家人多,两人又各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