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最终还是赖下了。
在外人眼里,李老婆子只是个对待儿子媳妇不公的老婆子。
其实像这样的老婆子并不只有她一个,村里也有几个厉害的。只没有她这么明目张胆而已。
村长也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何况她还带着两个小孩,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想做得太绝。
可这老虔婆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竟差使二丫李梦起来。
她趁三毛李寄风不在,霸占了他们的木棚子,指挥给她烧热水。
还让李梦把吃的全拿出来交给她保管。
李梦当然不愿,可她又不是李老婆子的对手。
短短半天,她就被李老婆子捏得全身青紫。
大毛去帮忙,也被李老婆子狠狠地揍打。
“大傻子,生你下来我就说要把你淹死。竟白白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粮食。”
大毛自那日好转之后,眼睛清明了不少,只是仍旧有些木讷,反应慢半拍。
又常年依赖着李寄风和李梦,根本就不知道反抗。
李老婆子打定主意,先把这两个收服,再收拾小杂毛就容易些。
所以下了死手。
一拳一拳砸在大毛身上,头上。
李梦去拖她,被她转身骑在身上,抡着耳光。
啪啪作响。
打骂声已经惹得旁边的人出来了。
李老婆子恶狠狠地警告他们,谁敢帮忙,她就半夜把谁家烧了。
如此恶行,气得两旁的人牙痒痒,可也怕李老婆子狗急跳墙。
于是,有人偷偷地去通知村长。
李寄风背上背着捆柴,手上提着一只野兔子。
老远就听到了二姐的哭声。
“你干什么!”
他飞跳起脚,一脚踢在还在动手的李老婆子背上。
一脚还不够,他又提起脚,死命蹬了几下。
直到李老婆子翻起了白眼。
“二姐,”李寄风眼睛通红,满脸心疼地扶起李梦。
又把大毛扶起,摸了摸他的头。
“你的头受伤了?”
大毛鼓着圆圆的眼睛,满是泪水地点头,“弟弟,她用拳手砸我的头,我的胸,好痛啊!”
大哥的无辜与委屈,二姐肿胀的脸,彻底让李寄风暴怒了。
他压抑的痛苦化作暴力。
把李老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木棚外,他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可不能脏了他的木棚。
李天宝傻傻的在旁边鼓掌,“打得好,打得好。”
李寄风把李老婆子扔在木棚外,捡起刚刚扔在外面的柴刀。
他单脚跪在地上,把柴刀压在李老婆子的脖子上。
“告诉他们,我不信李!
告诉他们,我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村长与李老四一家赶来。
苏氏今天带着李杳来看朱林家的小子,正好碰上了。
李寄风压着昏头了的李老婆子。
“我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人。
后来我想明白了。
我们肯定是你拐来的!”
李老婆子听到拐字又清醒了一点,“小杂种,你敢杀我是要遭天遣的。
你们的爹是我十月怀胎生的。
你杀我就是大逆不道。
以后出了这山里,大毛二丫出去就要被人指指点点。
你杀了我啊!”
柴刀在她脖子上割了一条小口子,慢慢的冒着血。
李寄风似乎没听见她的威胁,又把柴刀压下了两分。
一股腥膻味从她身上飘出。
李寄风冷笑似地松开了手,他把柴刀插进背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背变得宽阔了一些。
“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他阴测测地说道。
转身把地上的柴和兔子背进木棚里。
不一会儿,他带着大毛和李梦出来了,手里提着那只兔子。
众人一看,就觉得刚刚李寄风一点也不过分了。
李梦的脸肿得像猪头,这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恶梦。
原先米氏是一直娇养她的,也是因为她五官精致,觉得能嫁一个好人家。
李梦垂着头,用手捂着脸,眼泪汪汪。
“寄风,我带你们去找覃大夫看看。”
李老四抱着李杳朝他说。
李寄风没坑声,提着兔子从人群中走过。
大毛和李梦一人拉着他一只衣袖。
李老四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老四,带娘去看看。娘快死了!”
苏氏从他怀里抱过工具人李杳,呵呵笑了一声。
“娘,爹还没李寄风聪明了!”
苏氏点了点她的头。
“别胡说,他那是紧张他们。”
“可李寄风也知道不给他惹麻烦。”
苏氏笑了笑,“嗯嗯,全天下你爹最笨,行了吧!”
李杳咧了咧嘴,抱得苏氏紧紧的。
母女俩先回了山洞,果然看见李寄风带着大毛和李梦找到了覃大夫。
大毛的头起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