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语气轻软,无奈道:“师父对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
仙尊的自尊?
不,在她面前,他一无所樱
“况且,昨夜你的情况看起来很古怪,似乎是梦游呢。”
墨白温声道:“师父只是怕山你,这才随了你的意。”
墨白这样,白茶倒是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便冷着一张脸,赤脚踩在地上就要离开房间。
虽然不知道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当时应该处于离魂的状态,所以才会连鞋也来不及穿吧?
不过,很奇怪,她并没有那神秘空间的记忆。
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醒的。
还有,昨晚附她身的又是谁?
啧,每次都搞得这么被动,她也是很烦的。
白茶低着头努力思索,最后却还是被墨白提着后衣领给拽了回来。
“师父不是过,你体质不好,不能接触寒凉之物,清晨露水又重,你这是想生病吗?”
墨白罕见地动了怒,拽着白茶的手将她摁在床上,这才凝着冷颜:“在这里乖乖待着,师父替你拿鞋过来。”
白茶心里不服,偏要挣扎着起来。
“不准乱动,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我偏不……”
白茶仰着倔强的脸,刚想站起来抗议,墨白一个冷眼扫过来,淡淡道:“茶茶,若你不听话,师父不介意亲自抱你回房。”
抱……抱她回房?
这个臭流氓!
白茶羞恼不已,大怒道:“你敢!”
墨白回身,眸光沉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回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反正这一生,除了不敢爱她,他也没什么不敢做的。
墨白的表情看起来极为严肃,而且认真。
似乎并不是笑的。
白茶心尖一颤,瞬间就乖了,垂手坐在床边,双眼却愤怒地瞪着墨白,故意刺激他道:“凤墨砚,我恨你!”
墨白表情一顿,眸中有一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心脏痛不可抑,却在白茶想要深究的时候,猛地转过身,淡淡道:“你恨我也好。但是,既然今世你我既为师徒,作为你的师父,我就不会看着你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
“乖乖坐着,我很快回来。”墨白转身,身侧的手指用力地收紧。
白茶怒不可遏瞪着他的背影,却一句话都不敢。
墨白这男人到做到,要是真把他惹恼了,不得他真就要抱着她出房门了。
刚刚才做了那样一个噩梦,白茶拒绝跟这男人有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茶茶,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有这一件事不可以。“
墨白一边往房门外走去,一边轻声道:“别挑战我的底线,好吗?”
随后,房门被轻悄地关上了。
墨白走了许久,白茶却有些怔怔。
她总觉得男人最后走的那句话别有深意。
似乎在暗示什么?
可是,是什么呢?
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只是缺了一魂而已,只要找回来就会没事了不是吗?
想不明白。
白茶垂着头,手指紧紧地攥着,气得胸口直疼。
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很确定,她的记忆里肯定少了某些东西。
某种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茶自然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女孩。
墨白离开之后,她本是赤着脚下床,却在跑到门口时,又乖乖回到床边,忍着不耐的心情,双脚随意穿上男子的黑色锦靴,然后甩着袖袍就出门去了。
白茶不知道,此时她偷偷摸摸的模样,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女孩,得意洋洋却又真懵懂。
反正,墨白这男人只不准打赤脚不是吗?
穿上他的鞋这下总没话了吧?
哼哼,看你还有什么话!
低头看了一眼脚上松松垮垮的男子黑靴,少女嘴角得意地扬起一抹微笑,走路的姿势大摇大摆,心情愉快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果然,刚从白茶的房间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双女子长靴的墨白就这样愣愣停了下来,皱眉看着少女踢着嚣张的脚步朝他走来。
清晨的阳光浅浅地镀在少女的身上,就像仙女初临人间似的,好看的不得了。
墨白看得呆了。
白茶扬着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故意从他的身边走过,却不等他问话,三步并作两步赶快跑进了房间里。
“白茶!”墨白隐忍地叫了一声,嗓音微沉。
白茶却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随后靠着房门,大咧咧地笑道:“怎么了?师父大人?徒儿可有哪里做错了么?”
哪里做错了?
不,她哪里都没做错。
她不过没大没,没有规矩地穿了男子的靴子而已,何错之有?
启国向来民风严谨,又等级森严没错。
但清风门向来没有这个规矩。
自清风门开山以来,开山祖师无为老君就是一个不拘节的洒脱之人。
无为老君向来奉行放养模式,对门下弟子管束甚少,基本是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