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却不能陪在你身边……”
“安安,别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宋泽兰微微摇头,压抑着泛酸的眼眶笑了笑,“反而是我,很自豪有这般英勇无畏顶天立地的妻主,边疆百姓的安危,就拜托小将军了。”
祁幼安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回头,任由祁幼安抱着自己。
过了许久,祁幼安平复下来,慢慢松开了她的腰肢,像往常一样笑嘻嘻道:“去吧媳妇儿L,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宋泽兰轻轻嗯了声,帮她挽起袖子就离开了。
祁幼安也开始认真干活,不多时就将所有笸萝搬到了大堂。
药材还需再晾晒几日,不过宋泽兰担心鼠蚁啃食,不敢让它们就这么在笸萝里过夜,便又悉数收回百子柜里。
忙完这一切,她们便收工回家,到了家里,祁幼安去找宁芳,宋泽兰善解人意,不想打扰她们娘俩独处,便没有跟着过去。
她让人送来笔墨纸砚,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写着所带药品的用途用量,每一种注释都详细明了,即便是不懂医术的人,看过一眼后也知道该如何服用。
写完之后,她又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纸张平铺在桌案上,等待着墨迹自然晾干。
她自己则去一旁清洗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墨汁,却是刚将双手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笑意不自觉在唇边漾起,“安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幼安神色哀怨,幽幽叹了口气,“娘亲把我赶回来了,说我矫情……”
“啊?”宋泽兰很意外,惊讶不解写在脸上,“娘她……说你矫情?”
“对,”祁幼安看着她,愈加哀怨了,“媳妇儿L你骗我,娘亲可没有舍不得我,她让我有多远滚多远,手指头都要戳我脑门上了。”
“……”
宋泽兰被她谴责的小眼神儿L看的莫名心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拿起帕子擦手。
不过,她心里倒是琢磨起了此事,她觉得很不对劲儿L。
婆婆可是安安的亲娘,娘俩感情又极好,她既然知晓安安明日就要奔赴凶险万分的战场,应该有很多话要叮嘱安安才是……
祁幼安将她皱眉沉思的模样尽收眼底,不忍再逗她,三两步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笨蛋媳妇儿L,别想了,娘亲是想让我多陪陪你。”
“……这的确很像娘的风格,”宋泽兰恍然大悟,继而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她松开祁幼安的手,“安安你还是去娘那里吧,我这里不……”
她话未说完,祁幼安就变了脸,压低眉眼威胁道:“媳妇儿L,你确定?”
宋泽兰被她阴恻恻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即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婆婆既是一番好意,又没有明说,自己贸然把安安推回去,怕是娘俩都要因此尴尬了。
她脸色微红,默不作声依偎在了祁幼安怀里,这还是外柔内刚倔强内敛的宋大夫第一次放下身段试图用撒
娇蒙混过关。
落在祁幼安眼中,分外可爱,也撩拨的她心头痒痒的,假装出来的严肃如论如何也绷不住了,她抬手轻抚着怀中人的发梢,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
然而这份享受并未持续太久,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推开,出现的人把祁幼安吓得魂儿L都快飞了。
她忙不迭松开了怀里人,冲着门口结结巴巴说道:“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宋母向丫鬟打听过,特意挑了个祁幼安不在的时候,猝不及防看到她,整个人愣在当场。
宋泽兰虽是背对着门,但祁幼安的反应也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也有些惊慌羞赧,抿着唇角转过身唤了声娘。
宋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看着二人尴尬又无措地笑了下,“娘有些无聊,想让你陪娘走走,不过既然幼安已经回来那便罢了。幼安明日就要走了,陪幼安比较重要。”
祁幼安连连摇头,一边给宋泽兰使眼色,示意她快陪自家丈母娘出去。
好脾气的宋泽兰都要被她一副急着送瘟神的模样气笑了,想也没想便说道:“我瞧安安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吧。”
祁幼安万万没想到媳妇儿L也把她拖下水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艰难扯笑,“好……好啊,我瞧咱院里的菊花开的不错,可以去看看。”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宋母去赏花,宋母却比她们还要不自在,心不在焉地从金灿灿的菊花丛中转了两圈,便道走累了要宋泽兰送她回房休息。
祁幼安只是大大咧咧惯了,并非是个傻子,她看得出她的丈母娘有意避她,便没有跟过去。
朵朵盛放的菊花在风中傲然,花瓣不及牡丹雍容华贵,却也朴素淡然别具一格。
宋泽兰喜好花草,尤其偏爱菊花,祁幼安却不是个雅致的惜花之人,独自无聊便摘了一朵在手中蹂|躏,玩够了便将一片片娇嫩细长的花瓣揪下,边揪边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媳妇儿L还不回来……
她过于专心致志,连宋泽兰到了跟前都没有发现。
宋泽兰颇为惋惜,但花既已离了枝头,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