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有人在暗中针对苏家,想置苏家于死地!”
六部商议之后,苏家的嫌疑少了不少,但是韩望舒的嫌疑不洗清,苏家的嫌疑就不可能完全被洗清。
“苏家嫌疑降低,但是韩望舒假死以逃脱,足以证明她有问题,心虚逃跑!”见萧瑾逸没有立刻反驳,安千和继续说:“韩望舒假死的药出自于鲜卑,她身边两个来路不明的侍卫武功路数也和鲜卑族如出一辙。”
“安大人断案是靠推测和猜测?”萧瑾逸反问了一声。
安千和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世子,下官当然不能只凭推测和猜测,下官有证据!”
不多时,一名身着鲜卑服饰的人被带了上来,看到六部会审的阵仗也将那人吓了一跳。
“你不用怕,我只是找你来回答几个问题 !”安千和示意那人安心。
“这两个人你见过吗?”安千和将北来北往的画像在那人眼前展开。
那人仔细瞧了一会儿,非常确定的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安千和继续循循善诱。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托我们商队从鲜卑那边带东西过来!具体带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的东西包裹的都很严实,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每次给的银子都很多,所以我们也不会多打听。不过,最近的一次带东西,应该是带的药材!”
那人一边回忆,一边认真回答问题,生怕遗漏什么信息而惹祸上身。
“你怎么确定,最近一次他们带的是药材?”安千和又问了一句。
“回大人,我们商队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药材生意,我们对药材也比较敏感。这一次,他们依旧包裹严实,但是从气味上我可以确定那就是药材。”
“你可以确定那是什么药材吗?”
“那是鲜卑贵族间流传地制假死药的药材,很稀少!”
萧瑾逸看着那人,长相确实符合鲜卑族的特点,大眼睛,白皮肤,还有黄色的头发,最后他问:“既然是贵族用药,很稀少,你是怎么识得的?”
那人赶紧说:“我的师父曾是鲜卑皇族的药剂师傅,他教我的,不过小的师父已经过世多年了。”
萧瑾逸:好巧!师父死了多年,说辞完美,还怎么往下问?
幕后之人也是做足了功夫的,问话完毕,衙役将鲜卑商人带了下去。
安千和大声说:“韩望舒身边的侍卫用假死药制造她死亡的假象,苏扶光再以哥哥之名将人带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韩望舒逃走。证据充足,案情合情合理,足以证明韩望舒有罪!”
萧瑾逸也很头痛,北来北往此时不见踪影,正好让人觉得他们是潜逃了。
“谁说我逃走了?”一声女声在殿外响起,众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韩望舒:老子不想假死,也不想被救好不好!
那群龟孙子就是要阴我,我也很无奈!
看着缓缓出现的身影,萧瑾逸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好想冲上去将人抱进怀里,理智最后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多日不见的身影。
韩望舒和他目光短暂对视一秒赶紧撇开目光。
韩望舒:这厮一点也不收敛,那眼神有点烫脸。
假死药的后劲儿有些大,韩望舒也是昨日才醒,昏睡多日,她的行动都变得迟缓了。
韩望舒此时出现,安千和之前的假设就自然不成立了。
他不甘心地问:“韩望舒,你身边的两个侍卫,现在在何处?他们为何要买假死药,他们为谁买的?”
“安大人,不要对假死药太好奇,那不是个好东西,差点害死我了!”停了一下,韩望舒又说:“安大人,我的侍卫不可能去买假死药,你弄错了!”
“那你的侍卫,现在人在何处?”
“他们有重要的任务,我不能告诉你!”
沈白榆现在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韩望舒也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她选择闭口不谈。
“韩望舒,你故意隐瞒,其心可疑!”
韩望舒:可疑个锤子!
“他俩,安大人也敢怀疑?”韩望舒奇怪地看了一眼安千和。
安千和心中暗笑:韩望舒是真的有点傻,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
“安某,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可疑就该被怀疑,无惧他的身份!”韩望舒很欣赏安千和的大义凛然。
“那本宫是不是也很可疑?”又一道女声从殿外传来,这声音可比韩望舒的声音威严多了。
殿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后庭的皇上也走了出来看向殿外来人。
“干娘!我来扶您!”韩望舒小跑过去将人扶到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
“皇后?”礼部尚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太子失踪后,皇后就开始清修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不是二十年前帝后大婚时,远远看到过皇后一眼,他也认不出眼前的人。
其他人,很多是后来才出仕,都不认得皇后。他们更惊讶的是韩望舒居然叫皇后干娘!
皇上走下高台,来到皇后身边:“你终于回来了!”
皇后对皇上温和一笑:“本宫听说我的人投敌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