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下午两点,全班准时在操场集中,子衿是闭着眼被子佩拖下操场的。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在练齐步走和跑步,枯燥无味,只有一天下了场雨。
大家总体士气消沉,总教官看大家都累了也厌了,跑步虽然还是不太达到他的标准,但是至少整齐,他也算(根本不是)大发慈悲,让教官教大家打军体拳。
胡教官教了几遍之后就喊口令让一班的同学自己练了。
前排的女生中,子佩的动作十分标准,且十分有力量感,不像其他女生打起来那般软绵绵的。
胡教官忍不住大夸特夸了一顿,子衿觉得自己不能比她差,自觉认真起来。
等胡教官转到子衿的斜前方大概五米的时候,突然朝他走来。
子衿心中一喜:他来了他来了,他要来夸我了!!!
胡教官却直直从他旁边经过,走到雁笙宁的旁边,手把手纠正了他的动作。
子衿:……我……不能口吐芬芳
胡教官掰了几下雁笙宁的动作,指了指他前面的子衿。
胡教官:“你可以看看他,他动作虽然绵软无力的,但是姿势都是正确的。”
子衿虽然看不到胡教官在指着谁,但却十分的脸大地认为是指自己了,而接下来胡教官的话也的确证明是在说他。
因为胡教官走了上来,指着子衿说:“听到了没有,说你动作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出拳要生风,虽然不叫你使出全身力气,但是你这样……”胡教官说着还演示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打着拳,带着几分夸张,看起来滑稽无比,全班都忍不住笑了。
胡教官故作严肃地道:“笑什么笑?你就是这样的,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老太都比你精神。”
子衿瞬间就嘟嘴不干了。
夸一句,损十句,子衿心里有情绪:教官你真是偏心,只夸子佩!
训练的时间都是十分难熬的,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训练内容。
更加煎熬的是那高挂天上,不识人间疾苦的烈日。如果给这帮学生一把弓,他们人人都想当后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雁笙宁的胃病又发作了一次。
那时,上午的训练结束了,总教官刚喊解散,子衿累得几乎趴下。
训了一个早上的跑步,期间不知道雁笙宁又发生了什么情况,踩了他十几次,踩掉了他鞋两次。
而且是在跑道上跑步的时候,一班的方阵从舞台前跑过去,人是跑过去了,却留下了一只鞋。
总教官和一些领导还在舞台上看着,年级主任老铁的脸都黑了。
而子衿却只能硬着头皮,光着一只脚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方阵里跳了出来,趁下一个班级跑上来踢飞他的鞋子之前,把它捡了起来。
然后赶紧跑出跑道外才敢把鞋给穿回去,接着又百米冲刺追上自己的班级回归本位。
丢脸丢大发了!!!
解散后,子衿本来想回头问问雁笙宁什么情况的,但是子佩却喊他了,他只好先去找子佩了。
等到回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雁笙宁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子衿立马紧张了起来,轻轻推了推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也不等雁笙宁回答,子衿直接弯下腰,去捏他的足三里。
被那么猛地摁了两下后,雁笙宁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好似缓过来了一般。
“怎么样?好点了吗?”
雁笙宁似乎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默默地把腿挪开,离子衿远了点。
子衿只能抽过他的左手,捏揉起了手掌上的穴位,力道刚好合适。
雁笙宁虽然还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子拉着自己的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被这样子捏得挺舒服的,至少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
他趴在桌子上,任由子衿折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感受不到胃里的翻腾灼痛时,他微微抬起了头,睁开了眼。
一尺远处,子衿长睫合盖,侧脸垫着他的小枕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是雁笙宁一低头,就看见子衿还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给自己按压着手指间的穴位。
经过那么多天的暴晒,没做任何防晒措施的雁笙宁无可避免地晒黑了几个度,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
但是子衿却在子佩的死命擦防晒霜的疯狂防护下和爹妈给的天生丽质晒不黑基因的加持下保留了雪白。
一样的迷彩长袖口外,一只是雁笙宁瘦削得可以用嶙峋来形容的酱油色版九阴白骨爪,一只是子衿白皙颀长的葱白手。
子衿的手骨也十分好看,指节不像男生那般粗,手掌也不大,白里透红,十分秀气。
雁笙宁虽然瘦,但是骨架却大,手指骨节分明,如今两人的手握在一处,雁笙宁的竟比子衿的大一轮。
这样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竟交融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回过神来,雁笙宁立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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