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点等了那么两三分钟,不浪费任何一滴溶液,子衿拿着瓶子就去找护士姐姐。
子衿甜糯糯地对着一个护士姐姐说道:“护士姐姐,我这个吊完了,可以帮我拔下针吗?”
护士姐姐捂着脸都难掩面上的喜悦之情。
喜悦夹杂着羞涩,护士姐姐都不会说话了,把子衿拉到一边就开始拔针。
子衿却怂了,扭过脸不敢看。
护士姐姐见他居然害怕拔针,有心逗他:“这么大个男孩子了还害怕针啊?”
子衿却还在死鸭子嘴硬:“我是怕看着姐姐你拔,姐姐你会紧张。”
护士姐姐又是扑哧一笑:“拔针而已,又不是插针,插针我都不紧张,拔针怕啥啊?”
说完就麻利地压着棉签一扯就把针给拔下来了。
子衿这才哆哆嗦嗦地去摁棉签。
雁笙宁走了过来,一脸嫌弃地问:“还能走路吗?”
子衿扭过头问:“我又不是腿残了为什么走不了路?”
雁笙宁“呵”了一声,抱着手臂:“我以为你拔个针腿软了呢!”
“我……不和你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子衿撇了撇嘴。
“走了,还在这干嘛?真腿软了?”雁笙宁没好气地问。
子衿脸色有点发白,哆哆嗦嗦地说:“血……血还没止住呢,等会儿先。”
雁笙宁往旁边的凳子一坐,瞥了一眼他的手,吐出一句:“娇气!”
子衿十分不要脸地笑着回道:“谁还不是个娇娇宝宝呢?”
雁笙宁无语,直接给了个白眼。
等了大概五分钟,雁笙宁看了子衿一眼:“可以走了吗?娇娇宝宝!”
子衿笑得差点站不稳,闭着眼睛把手往雁笙宁跟前伸了伸:“还流血吗?你帮我看一眼。”
雁笙宁看了一眼他的手,站起身来直言道:“不流了,走吧!”
子衿憨憨一笑,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摁着伤口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极力掩饰发抖的手和脚。
子衿:“走!咱们训练去!”
说完就勾着雁笙宁的脖子往大门走,雁笙宁一直挣扎着,奈何子衿死不放手,两人一直勾肩搭背(单方面)地走到了操场,到了跑道上子衿才放手。
到了自班的训练场地,子衿远远地就和教官打招呼:“教官好!”
教官看了一眼人模狗样儿的两人,挑挑眉道:“诶呀!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俩都在那边混成医生了呢!话说你们两个不在队伍都不知道到整齐了多少。”
子衿立马愤愤不平地回道:“怎么说得我们两个是老鼠屎一样搞坏了一锅粥,教官你见过有我们两个这么好看的老鼠屎吗?”
雁笙宁很自觉地厌弃地离子衿远了一步。
胡教官被逗笑了,扣着军装上的腰带笑道:“行行行,快点归队吧!两颗好看的老鼠屎。”
旁边正立正着的同学听到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雁笙宁脸色顿时就黑了,白了子衿一眼就归队了。
子衿则正正经经地敬了个礼:“是!”才回去。
回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子衿还不忘笑着回头跟雁笙宁和旁边的赵云龙打招呼。
这样一晃就到了午饭时间,子佩很自然地和子衿一起走向食堂。
子佩:“你们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子衿:“雁笙宁他胃病犯了,所以我就背他去了医疗处。然后还被打了一瓶葡萄糖。”
子佩发出了疑惑的哼声:“你低血糖了吗?”
子衿摇摇手:“怎么可能,就是护士姐姐扎错人了。”
“扎错人?怎么还能扎错人?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子佩拉住子衿就要问清楚。
子衿含糊其词,想应付过去,刚好看到雁笙宁在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也在往食堂走,就急忙跑过去。
看到子衿跑了,子佩急忙跟上。
“欸!你跑什么?等等我!”子佩喊道。
子衿直冲到雁笙宁身后,猛地跳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笙宁,怎么一个人去吃饭啊?”子衿一脸调笑地说。
雁笙宁扯了几下子衿勾住自己的手,结果没扯掉,便自暴自弃地冷着脸不搭话。
子佩本来看到子衿跑就大喊大叫的,一来到雁笙宁身边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了,装作安静文雅的淑女样子。
子衿:“你跟着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吧,我觉得我作为你的同桌很有义务监督你按时吃饭。”
雁笙宁看了子衿一眼,又看了子佩一眼,抬起胳膊把子衿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男生和女生一起吃饭一律当早恋处理。”雁笙宁好意提醒道。
子衿却满不在乎:“哈!抓早恋关我什么事啊?我和子佩可是兄妹。”
子佩纠正:“姐弟!”
雁笙宁无语:”你和他是兄妹,我不是。“
子衿勾脖子的手立马改为了勾肩膀:“我和你是兄弟,所以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
子佩立马一记眼刀剜了过来,混蛋又给她乱认哥了。
子佩气得不行,加快了脚步甩掉了子衿,还不忘气鼓鼓地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