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我说过我的工作上级只会是你,在我看来,那些人都是废物。”
约翰用十分平静地语气阐述着自己的想法,并毫无负担地贬低着组织内的其他人。
他的确有那个资本。
毕竟以约翰的能力,早就达到了可以申请代号的地步,要不是由于他本身一直紧跟着夏目行动,又很少单独参与组织的任务原因,才导致代号考核条件一直拖着并未去达成。
“唯有你,才能创造出真正的艺术。而我只是在追随艺术的脚步而已!”
他一脸无辜地拿出了常用的那个理由,但似乎注意到眼神越发冰冷的夏目,转头便毫无停顿地将告诉他白酒在日本的贝尔摩德给出卖掉。
“况且我这也不算私自外出,我可是有向那个女人申请过的。”
“…”
看着约翰这么理所当然的模样,夏目也不知道是该表扬对方的忠诚呢,还是该嘲笑对方的天真呢。
他还以为在他离开后,对方能好好费点心思了解一下这个组织。
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现在…
夏目抬头打量了几眼他这位曾经的临时队友,仿佛在告诉对方,你麻烦大了。
而约翰却笑得越发灿烂,像是充分表现了他那副大男孩气质,不沾染半点艺术家该有的忧郁。
“怎么了,我的小少爷?”
“…走吧。”
夏目侧过目光不再与约翰对视,也并不打算在这里多说什么,只是先领着对方前往他最近处理好的某个安全屋。
…
“接下来的时间,你尽量保持待在家里,我会给你安排速通的日语课,以及…”
夏目稍稍停顿,似乎是在思考着该如何表述。
“至于工作问题,我被降级了,你的事会转交由我现在的上级安排,你配合点,他对待工作的态度十分严厉。”
由于还在公共场所,夏目并没有将话讲得很明,仿佛这真的不过是正常的工作交接问题。
但约翰能理解夏目的意思。
组织内是没有降级一言的,所以对方想要说的应该是他的身份保密。
而且,直接转交、配合、工作态度严厉…能让修作这么评价,想来那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夏目在美国用的假名是井上修作)
同时也表明了一件事,修作现在应该在进行什么十分重要的任务?
“我是不是不该来?”
约翰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了如果按照夏目说法,那自己目前的地位不是很尴尬。
白送的打工人?
“呵,我还以为是你特意用这个借口调回总部,毕竟我目前的上司正好缺少你这类的人才。”
由于夏目在前面领着路,约翰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那嘲讽的语气还是让他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当然知道夏目的真正意思:他对于目前这个上司感到很是不满意,所以让自己表现收敛点。
但同时又在是告诉他,要是想更进一步,不妨试试去找他现在的上司。
“…”
只不过…修作是吞火药了吗?
正当约翰带着满脸疑惑的表情,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才使得对方这般烦躁的时候,夏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过于尖锐了。
毕竟…
一个不远万里跑过来找他的忠心下属,结果他却在这里怀疑其居心叵测。
“…抱歉,加尔法呢?”
“他啊,我问过了,他不愿意来。”
约翰很是配合地忽略掉刚刚的情况,像一个专业的管家般,十分熟络地将一些信息汇报给夏目。
“加尔法最近在进行晋升考核,可能走不开,等过段时间我会再去问一下他是否要来日本发展。
不过他似乎表明过并不是很想离开美国。”
约翰想了想,接着补充道。
“所以,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完成吗?”
“不用。”
……
在目送约翰进入安全屋后,夏目便果断离开了。
并临时决定将今天下午去监督雪莉实验的任务给鸽了。
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要知道在以往的扮演中,或者说在求生者的扮演中,都没有出现过类似影响他心智的情况。
哪怕在受到那些来自艺术殿堂的疯子的呢喃时,他都能清醒地感受到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可现在…
他不确定。
…或许,他应该选择放弃继续尝试监管者系统,将其直接原封不动地丢给那些渴求力量的人。
而他,只要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经过这些天的实验,夏目根据求生者的契合模式也反向推算出了将监管者技能借给别人的方法。
只需要,进行一点标记就行了。
很方便,也很有用…只是这个想法,来自他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才让他产生了迟疑。
…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目搭车前往米花高中附近,试图偶遇工藤新一和他的命案们,当然途中还顺便拨通了琴酒的电话,将约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