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组织…外围…最好的选择。
雪莉接过对方递来的画作后便默默远离了对方。
她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黑暗组织内,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围成员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对方能有这样的觉悟,那她自然是为之感到高兴的。
毕竟,她已经深陷其中了,现在连和姐姐见一面都十分困难。
姐姐…
雪莉看着画像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喂。”
夏目看向了雪莉,眼神很明显是在询问什么事。
“这次…我去见姐姐是你监视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想了想,夏目朝着雪莉点了点头,不过还不是是很清楚雪莉想要干嘛。
难道是想让他给她们加时间?
可能性不大。
先不说他表面的外围成员身份,光是雪莉自身的重要性,再加上她姐姐最近想要脱离组织的心思,就导致这种行为完全是将自己放在枪口上。
他是有那个权利,但是没必要。
“那,到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姐姐也画幅画?”
“…好。”
……
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天。
这几天内,除了在雪莉那里值班、被琴酒拉着做任务指标外,他的时间基本都花在了刷杰克存在感和制作新的安全屋上面。
还有申请实验室。
当然日常的身手训练和绘画速写也是没有落下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心慌,让他不断的去重复确认那些已经完成的事物。
让他…想要去逃避什么。
啧。
什么情况?
夏目摊开双手默默凝视着,由于为了测试获得存在感到条件,这几天他的手中,早已沾满了鲜血。
有打赌入迷雾的街溜子,有身为组织任务目标的必死之人,有追究隐秘的探险者…但更多地,是被迷雾吞噬的被选定之人。
也让他知晓了一点,存在感似乎并不是和杀戮挂钩的,而是…恐惧值。
毕竟…
实验的标本足够多,多到…已经让这个社会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就可以停手了,但是他却发现…
他做不到。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随机挑一个或数个猎物,看着他们在迷雾之中乱窜,并随着他的出现而尖叫。
然后他再拿出雾刃,按照心中早就想好的下刀口,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他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所有的血色被迷雾吞噬,再反馈成为更大的迷雾,去设计出一场更加盛大的独家作品。
哪怕这不过才过去了几天而已。
…
该死。
他现在的心态似乎已经被这把雾刃影响了,甚至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敢独处,只好待在人多的地方。
夏目将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微微陷入手心,发出轻微的刺痛感,似乎不断在提示着他——
哪怕没有伤口,锋利之物扎进皮肤也会感到疼痛。
呼…
夏目松开握拳,放松精神靠坐在了正位于机场外接机的座椅上。
今天的他并没有按照平日里的穿着,只是按着正常的牛仔裤加格子衫装扮,再加上戴上了口罩来遮挡相貌、模糊年龄,在人群中显得极为不显眼。
至于他今天会出现在机场的缘故,则是由于昨晚来自贝姐的一通电话。
[白酒,你的尾巴没有处理好哟。]
贝尔摩德惯用了她的谜语人模式,导致夏目第一时间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经过一番毫无意义的废话试探后,夏目才知道原来是他在美国行动队伍中的某位成员,竟在他消失后竟然疯狂到了去找到贝尔摩德,询问他的下落。
约翰?布莱里。
便是那时他和加尔法聊天中那位前来找他的狙击手。
当然,贝尔摩德也不出意外地将他回日本的事告诉了对方。
只是,说好他的身份保密呢?
[夏目川上和白酒的身份保密,关井上修作什么事?别想着拿BOSS压我哦。]
[那么小少爷,去迎接你的仆从吧,下次再闹到我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
你才小少爷…
夏目暗戳戳的反驳着,他感觉最近自己似乎十分烦躁,明明以往并不在意的事都会让他感到些许气愤。
并产生要不杀掉对方算了的想法。
在美国,由于BOSS的特殊对待,导致他在那边的被人戏称为小少爷,算是某种形式片面地、直接地否认了他的能力。
这也让美国分部的许多成员觉得,他的代号来得名不副实。
从而总会有几个愣头青想着来挑衅他。
当然最后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便是在为自己的想法付出行动后失踪掉。
但要真深究这个称呼的来历吧,绝对和贝尔摩德脱不了关系。
啧。
不过以他现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