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借力,迅速站起了身,然后抽离。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周鸣耀的大脑还处于二人交握的状态,手上却早已没了那柔软的触感。
她的手没什么肉,肉几乎贴着骨头,但奇异地软,软到快要陷入他的指缝。
沈姜拍拍手,心情不错:“好了,继续练吧。”
摸男人手这种事对沈姜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她完全没多想。
却不知少年的赤诚心已泛起了涟漪。?
第8章 提八个灯
少年不着痕迹在衣摆捏了捏手心渗出的汗液,喉结滚动,深呼吸。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学了两个星期,沈姜只学会了两首曲子,第二首连谱都没记熟。
手头上这首江荟珠只给了沈姜三天时间,今天沈姜刚挨了骂,再不练好晚上还得挨骂,最怕的就是江女士一气之下让她爸停了本就少得可怜的零花钱,所以她今天不得不认真练习。
而且江荟珠特喜欢让沈姜罚站、面壁思过,偏偏沈姜最讨厌这种软绵绵的招数,烦得很。
所以当继父陈贺钧带着继兄陈柏焰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老师面前认真学琴的沈姜。
懂事的女儿和不懂事的儿子形成强烈对比,更让陈贺钧感到气愤,一巴掌呼到儿子背脊上,清脆的一声响,把客厅里认真拉琴的两人吓住。
“一个月都不到!你到底想干什么!总院是多少设计师求之不得的地方?你就这样浪费你爸的面子?”
陈柏焰长相不随他爹,陈贺钧儒雅,一瞧就是文化人,再不济也是知识分子。
陈柏焰就是一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气质与父亲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