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金赫听到暖暖确切的回答,终是忍不住苦笑一声:“虽心中已有猜测,但听到你承认的话,本王还是觉得很心痛。
本王不强人所难,既然玄英与那个侍卫心意相通,那本王愿成人之美。
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本王还是会等着,若是那个侍卫敢辜负你,本王还是会想办法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
暖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对夜七的心意,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多谢单于厚爱,本殿与他一定会好好的。”
“既如此,玄英,我们成不了夫妻,总不会连朋友也做不了吧?”
暖暖:“朋友自然是能做的,有单于这个朋友,是本殿的荣幸。
在此,本殿以朋友的身份,祝单于早日迎娶王后。”
阿史那金赫将暖暖为他准备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又顺走了她的糕点。
他走出营帐,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枝头上的两只鸟,正腻歪地啃着对方的喙。
阿史那金赫摇摇头,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最后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因着北临使臣是第一次来大燕,所以在大燕逗留的时日多了些。
狩猎结束后,还在大燕体验风土人情。
九月底,夜七破天荒地回来了,剿匪一事本不应该这么快才对,而且这次夜七只带了几个人悄悄地回来。
回到东宫,暖暖屏退了下人,骤然奔向夜七,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夜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脑袋一瞬间轰了一声,挺拔的身姿忽地颤抖了一下。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暖暖竟主动抱他?
夜七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他强忍着将暖暖揉进身体里的冲动,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浑身僵硬着,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夜七,我好想你啊。”
明明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可心间却被狠狠地砸了几下,连呼吸都滞住了。
暖暖在夜七怀中仰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一寸又一寸缓缓略过夜七的下巴和鼻梁。
夜七一垂眸,就对上了暖暖那双迷人的凤眼。
他再也忍不住了,疾风骤雨般搂住暖暖,将她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鼻尖靠在暖暖的鬓角,深吸了一口属于暖暖的气息。
“暖暖......”
夜七亲切地呼唤着暖暖的小名。
暖暖将自己心底的情感告诉了正主,整个人似乎被注入了新的血液,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接下来两人会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夜七只是有些疑惑,为何自己剿匪一趟回来,暖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转变这么大?但他并没有问出口,暖暖若是愿意说,自会主动。
得到了暖暖准确的回应,夜七觉得,这就足够了。
上次剿匪,夜七就得到了暖暖的关心,这次剿匪,又得到了暖暖的拥抱,夜七觉得,剿匪真是件好事,他要把整个大燕的土匪都剿了,说不定暖暖还会提出要嫁给他。
叙旧完,夜七开始跟暖暖说这段时间在墨州查到的消息。
“那金成一,原来曾经是易夫人的情郎,易夫人还未嫁给靖安侯时,便与金成一私相授受,不过金成一的父母不满意易夫人的是商贾之女,所以两人没成。
易夫人与靖安侯成婚后,与金成一仍有联系,金成一一直照拂着易夫人的娘家生意,也就是我上次所说,找死囚代替易夫人娘家触犯大燕律法的人。
不仅如此,暖暖不妨猜测一下,为何墨州的流寇一直都灭不干净?”
暖暖眉间一凛,微惊道:“难道这帮流寇,有金成一的照拂?”
夜七微微颔首:“的确如此,朝廷派人剿匪,金成一那边会收到消息,提前提醒流寇,将营寨中的大部分人转移。
金成一的州府,简直堆金砌玉,奢华无比,堪比皇宫,都是与流寇合谋,贪来的银子。
暖暖可有发现,延县出现流寇,请求朝廷支援的信件,并不是以墨州州府传来的,而是延县。
按理来说,延县出现了流寇,先上报给州府,州府派兵支援,若无成效,才会向朝廷请求支援。
可墨州州府不仅没有向朝廷请求支援,甚至连延县有流寇出没这件事,都没有上报,全都是由延县县令报上来的。”
暖暖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墨州州府根本没有传来有关流寇的信件。
夜七继续说道:“金成一那边私藏了流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这次剿匪进度较慢,务必让金成一觉得朝廷派去的人不过是酒囊饭袋,以此来降低金成一的戒备心。
暖暖,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从朝廷秘密带兵增援,还需要逮捕金成一的手令。
延县县令是个清廉正直的父母官,只是金成一混蛋,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将延县的流寇清除干净,连同墨州的流寇,也要消灭干净。”
地方官员与流寇狼狈为奸是大事,暖暖立即带着夜七去报给洛长安。
洛长安浏览着夜七呈上来的金成一的一系列罪名,勃然大怒,当即拟好圣旨,让夜七带去墨州,抄家砍头流放。
夜七在京城休养一天,次日才集军出发。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