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个拿石头的使臣,决定用手中的枣核挡住他对大燕的选手使诈。
北临选手率先抢到蹴鞠,大燕选手紧密配合,又将蹴鞠抢到自己脚下,两国你来我往,最终大燕选手稍占上风。
只见大燕选手准备一脚将球往风流眼踢,一旁有个人高马大的北临选手准备拦下,不远处的北临使臣,即将把手中的石头弹出。
暖暖瞳孔一缩,就是现在!
她立即往枣核上夹着内力,往石头的方向打去。
石头即将碰到大燕选手的右脚,千钧一发之时,暖暖的枣核碰到了石头,石头即刻偏了点方向,与大燕选手的右腿擦着过去。
而暖暖的枣核,却因与石头的碰撞也偏离了一点方向,直直打中北临选手的膝盖。
“嗷!”
一声惨叫,北临选手抱着腿,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大燕选手趁此机会,一脚将蹴鞠踢入风流眼。
裁判一敲锣,宣布大燕获胜。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鼓掌欢呼。
那个一脚将蹴鞠踢进风流眼的大燕选手,马上冲到受伤的北临选手身旁,查看他的伤,不多时,场外就跑进一批太医进行医治。
北临使臣好心办了坏事,神色顿时变得不自然。
他马上走到石子掉落的地方,本想用石子来污蔑大燕没有处理干净场内的石子,却发现那石子已经碎成了小块的沙石,根本做不了证据。
北临使臣警惕地环顾四周,是谁有如此好的眼力,看破了自己的伎俩?
他神色幽暗地盯着观台上的暖暖和洛长安,刚才就是他们一直与自己争辩,会是他们吗?
可是他们离自己太远了,有这么大的内力可以碎了自己的石子?
北临使臣有些不相信。
他的神情极其难看,阿史那金赫早就注意到了,他背着手,沉着脸,眼神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
太医说道:“使臣的膝盖被坚硬的物体砸伤,急需抬走救治,否则,以后连走路都成问题。”
场外的太监着手准备肩舆来将伤者抬下去。
北临使臣不断地在地上寻找,意图找到刚才对抗自己石子,又伤了北临选手膝盖的凶器。
最后从草地上发现了一枚枣核。
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锐利地投向离蹴鞠场最近,还在不停啃着红枣的自家使臣,忽然怒气冲冲扑过去,与其扭打在一块。
场面好不滑稽!
北临输了,竟还将气撒到自家头上。
周围其他国家的使臣都走远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味十足地看戏。
阿史那金赫的脸,黑得像是要滴出墨汁来。
他厉声斥责道:“够了,还嫌不够丢脸吗?”
那北临使臣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手,跟牛似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另一个无缘无故被打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气得一拳抡到北临使臣脸上。
阿史那金赫夺过身旁人的鞭子,凌厉地抽过去。
又重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狠狠挨了一道,皮开肉绽,这会都老实了。
阿史那金赫回到席面上坐下,脸色十分难看。
洛长安心情美妙得很,下旨给参赛的所有选手都赏赐了不少好物。
暖暖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阿史那金赫。
阿史那金赫感知到有一道视线往自己身上瞟,立即迎上去。
发现是暖暖看着自己,脸上的戾气骤然消散了不少。
暖暖勾着唇角,得意地捏起碟子里饱满硕大的红枣,放入自己口中。
北临人丢了脸,阿史那金赫回到了营帐,将那想使诈的北临使臣,拿鞭子狠狠抽了一顿。
使臣被捆得紧紧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布,被阿史那金赫抽得如蛆一般,在地上不停扭动,不多时,地上便一片鲜红。
他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表示自己真的知错了。
但阿史那金赫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不知疲倦地一直抽。
一旁那个因吃红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北临人,看得心慌不已。
不会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吧?
单于自从继位后,在王庭的手段越来越狠了,曾经只是听说,如今却是亲眼所见。
阿史那金赫营帐外经过的人,听着里头惨烈的“呜呜”声,纷纷绕道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那北临使臣被抽得半死不活,声音都弱了七分,阿史那金赫才将手中带血的鞭子随意地丢在一旁。
他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靠下,无力地仰着头。
“大燕选手的体力本就不及咱们北临,踢了那么久,他们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最后这一场比赛,明明咱们北临获胜的几率更大些,偏偏就是你这个蠢货使诈朝大燕选手扔石子,害得咱们北临葬送了这次获胜的机会。”
阿史那金赫越说越气,站起身来又狠厉地踹了那个使臣一脚。
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那个北临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北临使臣怒斥道:“居然是你?明明是你使诈不成,你打老子干嘛?”
他立即向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