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苏青荷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居然发现洛长安还在自己身边。
某人灼热的眼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苏青荷一挪动身体。
“嘶!”
怎么会有一阵火辣辣的疼。
“娇娇怎么了?”
“皇上,好像破皮了。”
不说还好,一说破皮,洛长安就觉得舌尖到现在还发麻。
“朕看看。”
“走开。”
苏青荷拍开洛长安的手。
“皇上看了还正经吗?”
苏青荷一脸怀疑。
洛长安小意哄着:“就看看,娇娇都破皮了,朕哪敢给你伤上加伤啊?”
掰扯来掰扯去,最终苏青荷敌不过洛长安,只好妥协。
“娇娇,真的破皮了。”
苏青荷恨恨地瞪了洛长安一眼:“下次再这样,我剁了你的舌头,拔了你的牙齿,看你还敢不敢?”
“都怪娇娇太妖精了,朕二十几年的自制力都被你磨没了。”
“对,我是妖精,我吸了你的魂,喝了你的血,挖了你的心来吃。”
“好好好,都给你。”
洛长安宠溺地笑着,一边笑一边下床翻箱倒柜,找到一瓶药。
“娇娇,朕给你上药。”
苏青荷狐疑道:“皇上哪来的药?”
洛长安眸光微闪:“朕来苍州之前,特意找谢太医配的。”
苏青荷冷哼一声:“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不正经的老东西。”
洛长安不可置信道:“娇娇说朕是老东西?”
“对,老东西就是你。”
“妖精说什么就是什么,朕就是老东西。”
药膏很清凉,涂上就不疼了。
洛长安仔细涂抹着伤口,一边描摹着。
“像个小油桃。”
苏青荷愣了一下:油桃?
反应过来后,一脚踹到洛长安脸颊处。
“滚,你个油桃。不,你个流氓。”
洛长安闷笑着跑开了。
苏青荷气鼓鼓的,越想越气。
如今自己伤了,过几日倒是没法去骑马。
得跟尹氏说一声。
尹氏那日喝醉后,徐良策亲自把妻子抱回房中。
许久没仔细观察过妻子的容颜。
为这个家操劳得皱纹都多了。
于是老夫老妻柔和地温存了一番。
次日清晨,尹氏跟换了个人似的,对徐良策异常冷淡。
还跟他讲述了林姨娘差点冲撞了苏妃娘娘的事。
林姨娘被红叶打了,尹氏让徐良策去哄着。
说完,推着就把人赶了出去。
徐良策十分诧异,怎么一夜之间妻子跟变了个人似的,竟不把自己留在房中。
往日能多温存一会就多温存一会,怎么还把自己往林姨娘院里赶。
徐良策左想右想想不明白,正烦心着呢,那林姨娘又来书房门口闹。
徐良策更加烦躁,直接下令把林姨娘禁足。
林姨娘都傻眼了,接着便是更离谱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徐良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姨娘真是惹人生厌。
那日午后,尹氏神速地找来两个貌美的通房丫鬟给徐良策。
美其名曰:后宅冷清,添两个人热闹热闹。
尹氏每晚早早就睡着,绝不拖沓。
徐良策每次都在这吃闭门羹。
难得有一日早来,赶上尹氏还没睡觉的时候。
谁知尹氏直接把他打发出去:“两位妹妹刚进府,老爷不要冷落了人家。”
徐良策在妻子这吃了闭门羹,林姨娘那边又越来越让人烦躁,便去找了那两个解语花。
那两个解语花,得了尹氏不少好处,巴巴地夸着尹氏。
再说回洛府,洛长安和苏青荷猖獗了几日后,终于短暂地消停了一下。
红叶来书房,说有事跟洛长安禀报。
她说了那日上街,路上遇到的小混混。
洛长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苏青荷竟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这件事。
若不是红叶说出来,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夫妻之间怎么能瞒着呢?
洛长安醋了,醋缸狠狠打翻。
“王五,找到那两个人,直接送官府,让官府好好照顾一下。”
至于怎么照顾,官府的人都懂。
“另外,去州府跟徐良策说一声,往后苍州设置举报有奖的活动。
只要在街上举报有人作恶,官府一经查证,即刻将歹徒捉捕归案。
举报的人有奖,奖励就从歹徒手里薅,奖励二十文。”
“是。”
那两个被红叶痛打一顿的油腻男定然想不到,自己还会被官府抓进去再打一顿。
他们也不会知道,未来苍州文化发展迅速,百姓高素质、有道德,都得益于自己几年前调戏了皇上的宠妃。
洛长安心情不好,看着奏折上的废话就怒从心起。
“皇上,您在干什么呢?”
女子娇俏的声音自外面响起。
苏青荷一席粉衣,蹦蹦跳跳往书房里小跑而来。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