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就在刺客愣住的瞬间,一柄利刃突然刺入他的后颈,捧着的托盘随即从手中滑落,砸在了又厚又软的地毯上。
浑身冰凉的刺客下意识试图回首看向背后,并用颤巍巍右手握着的左轮反抗,却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手指力道之大,直接掰碎了他的颌关节!
“嗯!
!唔唔唔……!
!
”
痛不欲生的刺客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捂着嘴强行拖进房间,“噗通!”扔在地上,而后一刀割喉。
视野彻底暗澹的刹那,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着整齐军装,身材瘦小,长相也十分稚嫩的年轻人。
他看上去颇有几分慌张,但动手的过程却十分凌厉迅速,从让自己失去反抗能力到一道结果没有半点犹豫;就是太过匆忙,居然还把左轮枪仍在地上,假装自己这个被割喉的尸体是开枪自杀的。
三旧神在上,栽在菜鸟的手上了…带着最后的遗憾,刺客饮恨闭上了双眼。
静静的房间内,第五步兵团长的于连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又看了看地上自己刚刚布置好的“自杀现场”,眼神十分的慌乱。
他原本是想趁刺客暴露的瞬间动手,这样自己就能借机警告小贝克兰注意安全,同时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风波影响塞西尔家族和安森·巴赫总司令之间的交涉。
毕竟使团遇刺,而且还是被疑似军官雇佣的刺客袭击,绝对是影响最恶劣的外交时间,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可以拿捏的把柄,对刚刚回国的风暴军团和初来乍到的使团都非常不利。
结果谁知道贝克兰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下手早了…这下自己该怎么和贝克兰解释,他刚刚雇来的仆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开枪自杀?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的于连叹了口气,一脸自责的逃离了“犯罪现场”,头也不回的朝走廊另一端跑去。
就在他离开同时,房间角落里的衣柜突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躲在里面的军医长汉克盘腿坐着,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
“唉…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情怎么都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专业,我明明都已经发誓不再干这种行当了……”
一边唉声叹气的抱怨,汉克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锯子和亚麻布,动作麻利的清扫现场。
十分钟后,换上了使者打扮的军医长提着一包不大不小的包裹,若无其事的关上房门,捡起了之前刺客掉在地上的托盘,朝着小贝克兰与馥劳拉·塞西尔离开的方向走去。
……………………
离开了房间,故作神秘的馥劳拉继续带着有些懵了的小贝克兰在市议会的大楼里东走西转,不断从相似却不同的走廊间穿过,在数不清的楼梯之间反复上上下下。
按照法比安的说法,这是为了避免让对方觉察到自己所在的准确位置;越是对周围的环境感到陌生,人就越是会对唯一可以保持亲近的同伴产生依赖,这样就能提高说话时的可信度,让接下来的交易更加顺利。
可信度,交易…啧啧啧,光是想想法比安那张冷若坚冰的脸颊,用他沉稳的语调念出这些词汇,少女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而她不知道,就在刚刚他们来回“兜圈”的过程中,已经有将近一打的刺客或是尾随,或是伏击过二人;只是都未能动手,就已经被埋伏他们的风暴军团的军官们提前结果,抢在两人觉察之前处理得干干净净。
“…您之前说,风暴军团的军官们完全不相信有人要刺杀使团的事情,我个人认为事情或许和您认为的有些不同。”
回到宴会厅,克里斯蒂安端着葡萄酒杯,刻意压低嗓音替威廉·塞西尔分析道:“据我的了解,您至少已经和他们有过不下两三次的合作,再怎么陌生的人彼此之间也该有了一定的信任,断然否决的可能性很小。”
“就算真有那种疑心很重,或者对您存在偏见的类型,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或者说正因为是疑心重的人,难道不是才应该尽快确认情况,或者想办法提高使团的安保措施?”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只是假装不信?”年轻的海军上校眼前一亮:“实际上已经在采取行动了?!”
“我对风暴军团的了解不多,至于那些军官们更是只有在港口和安森相遇时的一面之缘,但……”
克里斯蒂安轻笑了几声,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宴会厅靠门的某个角落:“那边眼神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阁下,从刚刚到现在光是我看到的,就已经前后离开宴会厅四次了;而且每次回来,腰上的左轮枪位置都不一样。”
“风暴军团的第四步兵团长,利欧中校……”威廉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回头的冲动,用眼角余光望去:
“是安森麾下长途奔袭的主力,据说运气好到和十倍的敌人血战,也能做到自己毫发无伤!”
“还有三张桌子开外,视线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的那位阁下。”克里斯蒂安轻轻抿了口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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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离开都是和至少三五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