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战斗就是援军,胆敢溃逃,也可以是督战队。
同时为了多分担点右翼的压力,得到了进攻命令的法比安立刻下达了进攻命令,五千余风暴军团开始顶着炮火,向圣战军第一道防线推进。
虽然白鲸港的圣战军兵力其实是和新大陆军团相差彷佛,甚至是略微碾压的,但被路德维希分散在三条防线和炮台,还有城镇内负责镇压暴乱的军队,突然要应对不同方向的进攻,难免多少还是有些压力。
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化,还不至于出乎路德维希的预料。
“既然他们打算中央突破,那就给这群叛徒一个机会。”
透过望远镜观察着风暴军团的进攻路线,路德维希的表情毫无变化,甚至还有些感到无聊:“让第一道防线的守军快速向两侧集结,给火炮让出射界,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惊喜。”
“这…万一敌人只是羊攻,实际上是为了掩护西侧的主力军进攻该怎么办?”
亚瑟·赫瑞德忧心忡忡道,或者说跃跃欲试:“要不要我带一支后备军跟上去,以防万一?”
“没有那个必要。”路德维希不假思索的直接否决:“如果是羊攻,对面肯定会展开纵队,以散兵战术向我们进攻,以减少炮击造成的伤亡——但他们依然保持着纵队快速前进,就是货真价实准备攻克防线了!”
“目的也不难猜,既然侧翼进攻不顺,那就试试看中央突破,再转身掩护侧翼打开局面,算是比较常见的克洛维纵队进攻战术之一了。”
事实还不止于此…路德维希猜测安森·巴赫应该原本就打算从中央突破,只是民兵不受控制,率先发起进攻,才不得不变成了“斜线战术”。
可就算是这样也太奇怪了…正常的战术,正常的配置,甚至连出现的问题也很“正常”——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不值得惊讶,但安森·巴赫?
他和“正常”这个单词有哪怕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最重要的是只要是个有理智的指挥官,就应该清楚这么“正常”的战术,根本别想在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之内突破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线。
所以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平平无奇的战术,最好的结果也就陷入和自己反复来回的缠斗,除了双方不断浪费弹药之外,根本想不到还会有什么结果。
等等!结果?
路德维希脑海一怔…万一,万一从最开始,安森·巴赫就从没指望过正面突破白鲸港的外围防线呢?
之所以要摆出全线进攻的场面,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夺回白鲸港司令部,围剿费尔南多军团,都是为了让圣战军和教廷彻底相信,殖民地叛军就是要从正面击溃圣战军,以复仇的姿态赢得自由与独立?
而他真正的手段,其实在白鲸港城内?!
越想越认为有可能的路德维希视线一凝,锁定在了远处某个炮弹落下的炸点;不出意外的话,那附近应该就是安森·巴赫的指挥部。
没错,就是因为根本不准备从正面突破,这家伙才会安安静静的待在指挥部,让部下们随意发挥——目标也不困难,把自己死死钉在这片阵地上动弹不得,就足够了。
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似乎真的并非不无道理:杜卡斯基家族貌似和他已经私下达成了某些协议,裁决骑士团之前在红手湾莫名其妙的停战举动,城内并未被自己取缔消灭的守信者同盟……
这些或明或暗的力量如果被发动起来,确实有可能成为安森·巴赫夺取白鲸港的助力。
但如果仅仅如此,似乎仍旧稍显不足…教廷不是傻瓜,帕威尔·杜卡斯基家族更不可能明着背叛教廷和圣战军;还有守信者同盟,一群纯粹倚靠信仰聚集起来,手无寸铁的暴徒能有多少力量,实在是令人怀疑……
“怎么了?”
“没什么!”
被打断了思考的路德维希瞬间清醒,带着无比凝重的表情看向好奇的龙吼骑士:“我刚刚突然想到,您的建议确实不无道理——万一敌人真的是在羊攻,第一,二道阵地的确有被突破的可能!”
“为了防止意外吗,还是请您尽快率领两个步兵团到阵地西侧驻扎,这样或或许能够更稳妥些。”
“西侧?”
亚瑟有些意外的挠挠头,指着东北方向也开始推进的扬帆城军团:“不是更应该地方那边吗,还有白鲸港司令部,万一他们同时夹击我们阵地的侧翼怎么办?”
“这一点还请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路德维希按住他的肩膀,脸上写满了诚恳:“十个炮台,有五个都对准了司令部的方向,还有才欧爵骑士团随时待命。”
“如果叛军们真的蠢到从东线突破,迎接他们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轰炸,以及轰炸之后裁决骑士团与三千名圣战军线列步兵的联手夹击——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余地的!”
“倒是西线…我们并不清楚剩下两个军团合适才会抵达,万一敌人真的准备从这里进攻,被突破的风险不能说完全没有,所以急需像身为副司令的您坐镇,确保士兵们能够安心作战,不会有士气方面的风险。”
似乎是真的被路德维希的真心所打动,在短暂纠结了一阵后,亚瑟终于重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