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港,午夜零点。
当整座城市正在睡梦中迎接新一天的时候,漆黑无人的街道上响起了无数铁蹄与军靴的轰鸣。
穿着红黑色军装,全副武装高举着火把的队伍在白鲸港的街道和社区之间快速穿梭偶有居民们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刚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没等推开窗户就被示警的铁哨声吓得锁死窗户拉上窗帘,躲到桌子下瑟瑟发抖。
虽然是夜晚而且毫无预兆,但士兵们展开得相当迅速不仅仅是因为控制了城内所有教堂作为据点,将近半个月的巡逻和前端时间的城市重建工作,已经让风暴师掌握了整个白鲸港的交通路线图,并对所有交通要道和关键制高点烂熟于心。
法比安不需要做过多的安排,只要按之前既定的巡逻路线,就能配合各个据点内的守军,封锁整个白鲸港。
此起彼伏的铁哨声中,线列步兵们以半排为单位封锁了城内重要街道,在路口修建工事和路卡,将各个社区切断开来。
高举火把的骠骑兵们在无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一边纵马狂奔,一边用哨声向各个据点和路卡汇报情况。
只用不到半个小时,整个白鲸港都已经被纳入风暴师的监控之下。
两百多人的卫兵连则分为两部分,四分之三负责控制城内各处制高点担任暗哨,剩下的四分之一则临时被法比安调派担任自己的护卫,跟他去执行某些比较“特殊”的任务。
于是被惊慌失措的家人喊醒,衣衫不整的哈罗德议长从床上爬起来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家被风暴师包围了。
“法比安中校,这是什么意思?!”
只穿了一身睡衣,在寒风呼啸中瑟瑟发抖的哈罗德心惊胆战道在面无表情的前近卫军军官和他身后五十名卫兵连士兵衬托下,这位平日里从容不迫的议长大人显得无比狼狈。
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自己这么害怕又狼狈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执行任务。”法比安冷冷道:
“安森巴赫司令应梅森威兹勒大人邀请今晚赴宴,在威兹勒邸遭到歹徒蓄谋刺杀我们正在封锁城市,逮捕凶手残党。”
“司令官大人被刺杀了?!”惊恐的哈罗德脱口而出,可紧接着他意识到如果安森真的死了,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冷静的找自己聊天: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司令安然无恙,只受了一点小伤。”法比安依然是一副冷漠至极的表情:
“倒是梅森威兹勒大人似乎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仍处于昏迷状态,现在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哈罗德煞有其事道,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会来我这不是应该去保护司令官大人,逮捕逃窜的凶手残党吗?”
“那是卡尔少校和阿列克谢中校的任务,不是我的。”
法比安的语气显得很随意,冷漠却没有任何紧张的地方:“安森巴赫司令已经亲自确认,袭击威兹勒邸的凶手就是之前杀死四名士兵罪犯的同伙,一群自称无信骑士团的地下团伙。”
“无信骑士团?”
“他们是一群帝国叛徒,最重要全部都是受过训练,并且觉醒了血脉之力的天赋者。”法比安解释道:
“安森巴赫司令击杀了他们之中的几个,但仍有至少三名罪犯仍然在白鲸港内流窜,很可能会因为计划失败,展开报复性质的暗杀。”
“为了避免对白鲸港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我们决定对城内重要场所和人物展开重点保护。”
“作为白鲸港议会的议长,您对白鲸港的重要性仅次于安森巴赫司令因此由我和这五十名精锐士兵专门负责您的安保工作,确保不会出现某些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法比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哈罗德竟然从中听到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哦,感谢诸位的热忱与关心,你们真是辛苦了。”哈罗德赶紧表示善意,强忍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笑道:
“但是我们家也有自己的护卫,即便有人袭击也足以自保你们真的不需要为了保护我,而浪费这么多宝贵的兵力真的!”
“这恐怕不行。”看到哈罗德试图反抗,法比安的语气立刻变得冰冷了几分:
“保护您是安森巴赫司令亲自下达的命令,除非危机解除或者是司令本人的要求,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离开。”
“哦,顺便一提,我们在您家外面设置了一个兵站和路卡,并且安排了一门六磅炮所以请您务必让家人保持冷静,不要在未经过准许的前提下私自外出。”
“否则我不能向您保证,负责监控的炮兵随时随地都能保持冷静。”
“好好我我会告诉他们的。”哈罗德拼命克制着不停想要抽搐的嘴角,面带讨好道。
很快,他就又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也就是说,所有白鲸港议会的议员,你们都排了专门的人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是当然。”法比安轻描淡写道:
“不仅如此,负责保护他们的士兵也会把今晚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大家,避免大家胡乱猜测,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