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步兵们组成的防线,因此战术也逐渐从突破专为迂回包抄,将机动性放在第一位。
因此也只有在瀚土战场上,这些骄傲的骑士老爷们还能趁着敌人没有反应过来,重温一下祖父辈们口中的“昨日辉煌”。
“首席胸甲骑兵团团长汇报,他们已经彻底清扫了阵地上所有还在试图反抗的瀚土溃兵,再继续前进的话,就是荒石堡的城墙了。”
完全无视了暴躁老人的抱怨,远征军副司令伯纳德面无表情道:“他请求让骑兵部队暂时后撤,给步兵腾出战场理由是战马没办法爬上城墙。”
“那个成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的公子哥,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对于故意炫耀的部下,卡斯帕冷哼一声:
“替我问问他,既然他和他的胸甲骑兵这么能打,为什么不去冲一冲荒石堡东侧的防线?!”
“很简单,因为您谦逊有礼的首席胸甲骑兵团长,是一个非常惜命之人。”伯纳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如果要进攻并且打穿敌人堡垒密布,至少投入了不下两万兵力的东侧防线,就算给我们英勇的胸甲骑兵们每人身上都绑满了爆破弹,恐怕也无能为力。”
“并且也请允许我提醒您一句,在预先制定的计划当中,并不包括突袭攻占艾登通往铁钟堡的道路,切断瀚土大军的补给线。”
“但这很重要!”暴躁的卡斯帕低吼道:
“无论帝国远征军有多强大,我们都只有两万人而他们有十几万对付这种数量庞大的敌人,切断补给是迅速击溃他们的最好办法我的好伯纳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没错,我当然明白。”
伯纳德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但我们的敌人同样明白,甚至是连愚蠢的瀚土人也能看到这一点所以他们重点布防了自己的补给线,为的就是提防这种情况。”
“如果远征军倾尽所有去进攻这道防线,或许真的能攻克它然后呢?伤亡惨重为的我们无法立刻进攻荒石堡,而就算失去补给,要塞内的库存也足够克洛德弗朗索瓦坚持至少十几天才会弹尽粮绝。”
“早在那之前,闻到血腥味的克洛维人就会立刻北上,配合要塞守军对我们两面夹击届时我们甚至无法撤退,因为唯一的出口登巅塔要塞,已经被我们亲手还给了瀚土人。”
“如果斩断他们的补给线,我就能用一个月杀光他们所有人!”
老人紧攥着双拳,微微颤抖的胡须下露出了布满崇山峻岭的血盆大口。
“即便您不这么做,我们也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击败瀚土而且,我还是觉得您在登巅塔做得太过了。”伯纳德微微蹙眉道:
“您说过,陛下要的是胜利,我们只需要将胜利献给陛下就足够了当瀚土三十万大军被您轻而易举击溃的那一刻,克洛德弗朗索瓦会意识到自己是何等弱小与无力的,并不需要杀光他们所有人。”
“不需要?!”暴怒的卡斯帕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自己的副手。
但伯纳德依然不为所动,毫无波澜的目光平静的迎向老人充血昏黄的眼珠,一言不发。
四目对视的二人沉默了片刻,最终退缩的却是卡斯帕赫瑞德。
道理也非常简单,虽然他才是远征军的总司令,但作为一个早已退休多年上岁数的老人,名声恶臭的卡斯帕赫瑞德,在帝国的军队中早就没什么人脉了。
因此除了皇帝亲自指派的高级将领,大多数中层军官和参谋都是由伯纳德招募和挑选的想要如臂指使的指挥这两万远征军重续辉煌,卡斯帕需要伯纳德的全力配合。
更重要的是在登巅塔要塞时,卡斯帕已经让自己的副手丢了一次面子哪怕按照对等原则,也至少要尊重对方一次。
“好吧,这次听你的。”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荒石堡要塞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但愿克洛德弗朗索瓦那个老屁股能如你所愿,是个能认清形势的聪明人。”
“是啊。”伯纳德同样暗自松了口气,和这种动不动杀人全家的上司相处,他其实也很提心吊胆:
“但愿如此!”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间,将溃兵清扫一空的帝国骑兵开始陆续从前线转入两翼,数量庞大的帝国线列步兵开始主导战场沿着被炮兵打穿的道路,向荒石堡的城墙推进。
意识到敌人开始发起总攻的荒石堡守军,终于开始顶着帝国一刻不停的火炮覆盖进行还击但稀少并且毫无准头的炮弹,除了在已经满目狼藉的战场上留下几个弹坑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杀伤效果。
终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要塞外围一处防御工事的护墙被跳弹击穿,堡垒内的守军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坍塌的瓦砾堆活埋在了下面。
抓住机会的帝国远征军立刻发起突袭,扑向那个小小的,不足两三人宽的缺口而炮兵们也在愈发不耐烦的卡斯帕司令催促下,开始对缺口附近集中火力,务求尽可能杀伤缺口后蜂拥而至的守军。
“轰!!!!轰!!!!轰!!!!”
沉闷的爆炸声伴随着微微的震动,穿透坚不可摧的城墙,传进克洛德弗朗索瓦的耳朵。
此时此刻,这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