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前半夜时分努力,给他自己争取了后半夜的安稳睡眠。
第二日醒来,他看也没看身边狼狈的雌性,收拾完自己就出了门。
路上遇到其他兽人,他都正常的打着招呼,遇到出言不逊的,他也会反驳几句,看着就像是准备融入这个大家庭了一样。
可实际上,他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回来。
虽然暂时不可能,但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不过昨天的事情太过突然,他也只来得及应付现下的事情,至于之后的出路他是一点思路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君扶月会帮他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带他出去后,就随意找个部落把他放下,又或者一直带着他,让他成为一动治疗包。
可想来,后一种的可能应该最低。
他不过是个能力低下的雄性而已,既没有战力,也没有很强的治愈能力,遇到大点的伤口,治愈起来是十分吃力的。
而且这次离开之后,部落里的人绝对会不留余地的追杀他们,若是加上他一起逃到很远,怕是个巨大的拖累。
祈沉思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祈,你脸色这么不好是打算去哪里啊?”
弥见祈一脸低着脑袋,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难得关心一下。
“嗯?没事,就是在想等下吃些什么。”
见是弥,祈也没露出异样,看着还是哥俩好的样子。
“吃?你这是要去哪里吃?”
弥见他一直都是在自己屋子里解决食物,很少出门,这次怎么想着大老远走到这儿来了?
而且这个方向……
看向前方,弥眼神闪了闪。
那里是君扶月所在的地方,如果他没猜错,祈应该是要去那里吧。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选在这时候?
又为什么……这么自信不会被扶月赶走!?
盯着祈的表情,弥总觉得什么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他这个哥哥,不应该是那种无脑的存在吗?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的正常呢?
被弥看的紧张,祈背后都冒出了冷汗。
他连忙解释道:“昨日扶月邀请我吃午食,说是等他和幽好事成了,帮我也找个不错的雌性。”
“我这次去除了说些自己的想法,也是希望他能帮我摆脱现在的地位。”
这些话看似很有道理,毕竟为了不被随意使唤和摆布,去跪舔当初自己看不上的兽人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弥不希望他这么快的成为部落的雄性,而不是买来的奴。
或者说,他不想他走在自己前面。
因为他明白,现在的他可以活的这么安稳,除了那个雌性的原因,还有就是有自己哥哥在前面挡着。
只是祈一旦先他一步提升了地位,那他所要面临的,可就是当初他所承受的全部,甚至会更加残忍。
想到之前每晚从祈的屋子传来的动静,他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那哥哥能带着我一起吗?”
弥笑的很乖巧,也是来到这个部落之后,第一次用上了哥哥这个词。
只是在祈听来,这两个字莫名有些讽刺。
从离开鬣狗部落开始,弥这个弟弟就再也没这么叫过他了。
最开始他说这么叫会让其他雌性兽性大发,结果呢,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不都是他带来的吗?
如果不是他,他也不需要一晚上见那么多雌性。
也不会在白天被强行拉去阴暗的地方……
“呵,他不想见你,而我……也不想你去!”
祈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会忘了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吧?”
最开始需要被卖的,可只有他而已。
或者说他的形象,更适合成为猎物。
只可惜,那个选人的雌性因为某些不要脸的东西,强行加上了他。
弥小心翼翼的笑容骤然一僵,看着对他冷脸的祈,他再难维持不争不抢,又有些小白花的惺惺作态。
“祈你可别忘了,母父离开前是让你照顾我的!”
这话他说的十分理直气壮,甚至带上了命令的语气,似乎祈照顾他这个弟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利用吗?”
祈看着他,眼里带上了一丝迷茫。
母父离开前说的可不止这些,可为什么他只记得这个呢?
呵,怕是只有这句话对他有利吧。
而且谁都是第一次做兽人,凭什么他就要让着对方?
就因为他比自己小?
还是说自己之前让习惯了,让他以为自己就真的这么好拿捏?
祈心中冷笑,脸色也黑点彻底:“母父说过,要我们相互扶持,不得因为外人针对彼此,你,有做到吗?”
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但每次弥都会找其他理由躲避。
但今天大概是他和弥最后一次见面,他想现在就了结了这个心事。
弥笑着,满脸的理所当然。
“我什么时候因为别人针对你了?不都是因为你自己我才针对你的吗?”
“如果你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