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面上有些难堪,但还是扫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君扶月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切,问起了祈关于这个部落的事情。
“祈,你觉得这个部落怎么样?”君扶月似是随意的问。
祈看了眼那些让他难堪的东西,艰难的挤出了个笑来。
“挺好的,至少吃穿不愁。”
也只是吃穿不愁了,至于别的,比如自由,比如尊重都只能在幻想里。
“真的吗?”君扶月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真的觉得这里很好吗?”
祈狼狈的扭过头,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好,你为什么也会选择留下呢?”
是啊,他都能留下,自己为什么不能。
想到君扶月之前拿出来的东西,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亏的也并不多。
至少自己失去的,只是一些没实际价值的东西。
君扶月没接他的话,而是再次提问道:“祈,这是最后的机会,希望你再回答我一遍。”
事不过三,如果这次他还是这个答案,那等他离开,就不会选择带上他了。
至于弥……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君扶月发现弥不仅接受了现实,还想着留在这里。
他没发觉不对,甚至是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切。
所以在选择上,君扶月率先放弃了他。
祈低垂着脑袋,整个人的气场低的有些吓人。
许久他才抬头道:“这里一点都不好,就算是我原本的族群,都比这里好了千万倍。”
至少在那里,他是有尊严、有选择权利的,而不是……
眼神落在那巨大的脏兽皮上,他的眼里全是怒火。
君扶月看了眼,忽的笑出了声:“既然不想,为什么不反抗呢?”
“反抗?我拿什么反抗!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
祈的眼里充满着红血丝,癫狂的样子完全没了最初的高傲。
他都快疯了,甚至疯到想要拿着骨刀杀了那些在他身上予取予求的雌性。
可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在雌性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他们还会觉得这只是个晴趣。
呵,去他M的q趣!
放在腿上的拳头紧握着,使得许久没修剪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他嘶哑着嗓音,艰难的控诉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最底下的……奴,是他们发泄……还有……胜过雄性的……唯一途径。”
他不像弥,早早的找好了靠山;也不像君扶月,本身的能力就足够让其他人重视。
他什么都没有,也拿不出让其他兽人忌惮的东西。
他除了播种……毫无价值可言!
“想摆脱吗?”
君扶月没安慰他,因为他觉得这些并不需要被安慰。
如果一个人想反抗,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手里的武器。
就像是边上火堆里被烧剩下的碳,你觉得那种走到绝路的人,会拿不起来吗?
祈没动手,只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还没达到那点而已。
或者说,在没对比之前,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但今日,在看到了穿着整齐皮衣皮裙的君扶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才开始正视起自己在这个部落发生的一切。
之前君扶月都是找准了时机,特意避开了那些让两人都尴尬的时间。
但这这次,他要让祈下定决心,因此选在了这时候。
祈盯着君扶月,忽的笑了。
“哈哈哈,摆脱?你是在说笑吗?你连自己的成果都保不住,还想着帮我?”
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在君扶月面前说出这些话。
明知道不久之后他就会和这个部落的族长在一起,他为什么要不计后果的说出来呢?
但他不后悔,至少他说出来了,至少有个愿意平静听他说完没反驳的人,他是真的轻松了很多。
“你觉得我不行,还是觉得你自己办不到?”
君扶月依旧平静,根本没因为他的话而产生其他的情绪。
祈笑着笑着,就收了声。
他是个聪明的雄性,比起之前伪装的愚蠢,他觉得眼前这人演的比自己好的多了。
傻白甜的把自己会的都交给身边的人,和他这种装作骄傲自大探查别人底线似乎更上一筹。
聪明能被所用,愚蠢但毫无用处。
换成是他,也更愿意为他妥协。
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祈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带你走。”
君扶月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猜的没错,祈这个自大狂还真是演出来的。
可惜他演的没弥厉害,结局根本没好到哪里去。
“没那么容易,因为我的不配合,周围不少兽人都是在盯着我的。”
他抗拒那种事情,所以每次都很不配合,因此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君扶月嘴角带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祈抿了抿唇,有些难堪的道:“是我和弥被挑选的日子。”
挑选这两个字落在他身上,只会让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