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门,他们掀不起大浪。”
“诸位,速速绞杀残贼,一举灭了麹家!”
“唯!”
两千汉川鬼卒一声令下,纷纷抄起缳首刀,悄无声息的朝着民房杀去。
凡是参与抵抗的麹家老少,一个不留。
此刻,宴席上举起羽杯的麹演,眸光一闪。
只要这羽杯落下,邬堡内外的刀斧手,便能将这些醉醺醺的汉军的脑袋全砍下来。
“哎呀……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
“时机到了……”
麹演一口将羽杯之中的酒水饮尽,突然站起身来,远离了刘升之,随后大笑道。
“小子,老夫,就不陪你玩了。”
“咱们的仇,该算一算了。”
刘云闻言,默默抬起头来,不在掩饰,脸上的酒意全消,他一把将身旁正待倒酒的女婢们推开:“你说得对。”
“这笔仇,该算!”
“麹演,你是打算自尽,还是准备被我灭族?”
刘云抽出鸳鸯剑,环顾四周。
原本醉醺醺的汉川鬼卒们蜂拥起身,手中刀光霖霖。
一声杀字落下。
西平麹氏,灭族之日,将鸡犬不留……
麹演眼神惶恐,看到刘升之有恃无恐的表情,他更不理解了。
“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知道老夫的计略?”
“你那也配叫计略?”
刘云冷冷道:“曹操能在宛城吃的亏,我可不上当。”
还不等麹演手中羽杯落地,刘云却是率先将羽杯摔成碎片。
忽闻门外一声爆喝:“绞杀逆贼!”
王平、张嶷瞬间踹门而入,周遭甲士个个手持弓弩,将宴席间的群盗射杀。
原本醉意熏熏的五百鬼卒,也是当即拔出缳首刀,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控制了局面。
麹演惊恐道:“麹英,麴光,你们人呢?”
王平一把将二人压到麹演面前。
沾满鲜血的熟悉面孔,吓得麹演心下一颤。
“你们……怎么就败了?”
麴光大怒道:“我怎么知道……烧何羌的部队还没到。”
“张嶷就偷偷关闭城门,杀到了我军后背。”
“老子还没拔刀,便给他抓了。”
麹演心下大震:“定是出了细作!是那郭宪!”
知道的太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吗?”
“我在等人,他们现在已经来了。”
刘云拔剑而来,一脚踹开这破烂的屋门。
刹那间,无数的奴隶各自蜂拥而入。
他们眼神中满是仇恨,身上挨过的每一道鞭子,都化作他们复仇的动力。
这些年来,西平被麹演所奴役的百姓,都将让他尝到苦果。
“你们自由了,今后不再是麹演的奴隶。”
“刺他一刀的人,我就分给你们麹家的田地。”
“但别让他死的太快……”
还不等刘云说完。
童男童女和年龄不等的奴隶们鱼贯而出。
数千只手,直接将麹演的身体包围。
撕咬,拉扯,殴打,刺击。
满身没有一处身体,得以保全。
“啊啊啊……你们这群生口,怎么敢!!!老夫要杀了你们!”
“刘升之!啊……”
痛苦的嘶吼声,淹没在奴隶们的怒火之中。
刘云静静地望着这一切,眼神淡漠如霜。
“王平,证据搜集的如何了?”
王平将奴隶市场上寻找到的傅别和判书全部整理。
“护军,尽在此处。”
刘云点头道:“好,死我也让你们死个明白。”
“天下糜烂,百姓从贼,皆因豪右放荡,鲸吞州郡。”
“尔等身在边陲,不思为国守疆,却日夜念着割据称雄,四处逼良为娼,欺压乡里。”
“是以,羌胡不安,凉州动荡,三辅不宁,天下垂危,如此竟成大汉百年烂疮!”
“如此贪滑狡诈之犬类,我虽杀之无以泄恨!”
人在东市口,刘云怒意勃发。
台下勿论羌人还是汉民,看着麹演一家皆是满眼震怒。
“西平麴光,恶贯满盈,自初平元年至建安二十一年间,抢掠百姓为奴,向中原拐卖男女数千口,来人,拖下去斩!”
“西平麹英,饕餮放纵,玩弄童女致死者,不下百人,即刻,斩!”
“安夷城县吏戴琮,鱼肉生灵,与麹演串通谋逆……斩!”
“破羌城县令,纵兵掳掠,淫玩羌女,斩!”
斩!
斩!
斩!
一日内,杀尽西平群寇。
一道道斩首令下达,整个河湟,沐浴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