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之间,一道银光撕裂视线。
“将军,老夫头上有人!”
“头上有人……啊!”
噗嗤。
血液喷涌一地,啪嗒一声,那奴隶贩子登时人头落地。
圆滚滚得脑袋掉到了马圈的旁边,马儿嗅了一下那腐臭的味道,立刻侧过身去,从马尾后拉出了一坨马粪,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头上。
马云禄见此,心中无比畅快:“升之,杀得好。”
“哼。”
刘云看向鸳鸯剑,只觉这把剑都要被他的血给玷污了。
“西平麹氏,平日里就经营着这种生意?”
“难怪金城郡七县户不过五百,难怪西平郡百里无人烟。”
“好啊……好啊!”
“将士们,务必把西平麹氏一家,全部给我揪出来,枭首示众,一个不留,我自从汉川之战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灭过族了!”
“今天麹演跑不了!”
刘云一把将奴隶们身上的锁链斩断,将整个围栏踢成粉碎。
得救的奴隶们,纷纷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将军,现在我们是你的人了。”
刘云摇头道:“我还给你们自由的身份。”
“现在,你们要做的是,跟随我,去报仇。”
“把城中奴役过你们的每一个混蛋全都找出来。”
“把和你们有着同样遭遇的可怜人全都解救出来。”
“把那些拐卖你们的畜生,全部斩尽杀绝,一个都不要留!”
……
大队将士裹挟恨意,快步朝着麹演府邸奔去。
此刻,早已备好酒肉,埋伏好刀斧手的麹演信心倍增。
“二弟、三弟。”
“那刘升之可有何异样?”
麴光大笑道:“兄长放心,此人的军队作战多时,早已疲惫,一入城中,便吩咐我等早些造饭。”
“敌军虽多,但大部都驻扎在城外。”
“其核心兵力不过三四千鬼卒。”
“只要杀了刘升之,治无戴和蛾遮塞还有湟中义从都得溃散。”
麹演心下叫好。
“我没出城迎接,他不会怀疑吧?”
麹英摇头道:“看样子没有,敌军把主要城门占据后,便放下了戒备。”
“刘升之的亲随不过五百人,正在城中四处晃悠呢,听说他闹了不小的动静,在东市找借口杀了我们不少人。”
三兄弟皆是脸上一黑。
“敢杀老子的人,他这是找死。”
“不过,天赐良机啊……时候不早了,速速把刘升之请来宴饮。”
“咱们的刀斧手早已把刀子磨亮了。”
麹家的邬堡外。
五百健儿紧随刘云身后。
他望向这邬堡之际,满眼狐疑。
“麹演的小手段,不过尔尔。”
历史上,苏则率兵平定麹演叛乱之时,此人也用的是诈降的计略。
结果被苏则当众看穿,直接给砍了。
“传令,张嶷、王平、带领各部暗中行动。”
“给我把麹演的部众全部解决。”
“我不希望走脱任何一个麹家人!”
庞德见刘云语气如此冰冷,也是察觉到他罕见的动了真火。
“这下……麹演是完蛋了。”
……
初入邬堡。
堂内宴席上,酒肉具备,珍馐满目。
麹演也是强装病态,一瘸一拐的来到屋外,拱手长拜。
“见过护军,老夫罪该万死,咳咳咳。”
老狐狸,你就别装了。
刘云暗暗一笑。
“过往之事,勿要多言。”
“今日,我等一醉解恩仇。”
麹演大笑道:“将军所言甚是,来人,上好酒。”
麹演先饮过一杯,以示无毒,酒酣宴过,北伐军将士个个狼吞虎咽。
宴席上,一派和气,全无异样。
麹演又找来了几个姿色俏丽的女奴,服侍刘云饮酒。
刘云泰然自若,一副飘飘然之态。
可他每喝下一杯酒,在城内就有无数的麹家部曲,被鬼卒和暴怒的奴隶们偷偷割了脑袋。
战场局势,在不经意间变换。
身在邬堡之中的麹演还不知道,一场血腥的屠杀,早就开始了。
“计划顺利啊。”
麹演心中暗自偷笑,给麴光麹英使了个眼色。
两兄弟会意的点了点头,随机各自离去。
“呵呵,刘升之,乐吧,乐吧,等会儿,我就割了你的脑袋,给莪家的狼儿好生饱餐一顿。”
见麹英和麴光离去,郭宪也以不胜酒力,找理由告退了。
双方同时行动。
邬堡外。
郭宪吹了声口哨,招呼着郭家的死士。
在麹英和麴光离开后,这些死士们个个从望楼上探出头上,示意邬堡内的眼线已被清除。
“王平将军,时机已到,快快杀入邬堡!”
“左右两边的民房中,各藏有五百刀斧手。”
“麹演还有一千部曲,藏在西门外等候指示。”
王平心下称是:“张伯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