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香推开杭舒章。
杭舒章咳了一声,勉力压下心中悸动,深吸一口气,举步朝外间走去。
“哦,未曾注意到天黑了,丁来买了什么?”
苏韵香红着脸在屏风后听着三人叙话。
“来瞧瞧,这是虎骨膏,还有鹿血丸,我好不容易抢到的,都给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义气?”
杭舒章瞧着两个小瓷瓶,瓶口塞着红布裹着的木塞。
“这是做什么用的?我没病没灾的。”
魏丁来还没答话,许执说:“就是给你用的,助兴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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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没听明白。
看着不明所以的杭舒章,魏丁来勾着杭舒章的脖子,低声说道:“就是你和你娘子在一块时会用到的,助兴的。”
反应过来之后,杭舒章脸颊,脖子全是红晕。
“咳咳咳。”杭舒章一边咳一边把魏丁来的手拎下去。
“我用不上。”
魏丁来一脸正气的说:“二郎啊,这种事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用起来。”
好似怕苏韵香听到一般,魏丁来小小声的说:“你娘子会更喜爱你,到时再来谢我。”
杭舒章哭笑不得的接下,“我谢谢你,赶紧走。”
许执说:“别不好意思,老来这里还有很多,要是不够再来找他。”
杭舒章木着一张脸说道:“我身体好得很。”
魏丁来一本正经的说:“二郎,你别逞强,我瞧你雄风不振,总是对着你娘子俯首帖耳的,你要硬气一些才是。”
许执附和道:“就是,二郎你要立起来,别被你娘子压下去了。”
听着愈说愈偏的两个人,杭舒章把两个人推着赶出了房门。
两个人在外头说道:“二郎啊,别害羞,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效果如何,用了之后给我反馈一二。”
“滚。”杭舒章朝着门口怒吼了一句。
“好勒。”门口的两个人一起应道。
转过屏风后见到苏韵香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杭舒章心头一窘,方才还有些旖旎的心思被这两个人的到来驱散得干净。
苏韵香双手环胸,一脸的审视。
杭舒章觉得手头上的两瓶药有些烫手。
“咳。”
干咳着缓减尴尬,杭舒章不是很自在,努力找着话头。
“那什么,方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苏韵香叹息着翻了个白眼,絮娘就这点胆子了。
“药给我。”
“哦,好。”杭舒章把两瓶药都递了过去。
苏韵香拔开木塞,把瓶口凑近鼻子,细细闻了一下。
“这些都是虎狼之药,絮娘不能用。”
杭舒章不懂,韵香说不能用那就不用罢。
“既是如此,韵香收起来就是。”
苏韵香把木塞堵了回去,仔细的把药收进包袱里。
“絮娘可有法子帮一帮那女娘?”
杭舒章摇头,“我们身在异国,贸然插手别国之事不妥,我只能去信一封到府衙,看看官府能不能管上一二。”
苏韵香看着天色,府衙早已散衙,现在去是不可能的。
若是自己冒然前去,对方人多势众,不是人家的对手。
遇上了这等事情,放任不管良心上过不去。
想管自己却没有实力。
苏韵香气闷不已。
杭舒章看着方才好不容易劝下去的火气又浮现在苏韵香的脸上。
心头无奈。
上前搂住苏韵香的肩膀,低声劝慰道:“天底下不平之事何其多,咱们管不过来的。”
“我心里总难受。”
“先去吃晚食吧,莫要再想那些事了,待将来韵香有了能力,再去扫平天下不平之事。”
“我没甚胃口。”
杭舒章彻底没了脾气,放开了苏韵香,转身去翻行李。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翻箱倒柜的,不明所以的问道:“絮娘,你找什么?”
杭舒章在箱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之后,小匣子里铺着黄色锦缎,中间躺着一本文牒。
“我现在就去找刺史大人。”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风风火火的拿着匣子出门。
杭舒章知晓夜晚一个人出门不安全,特意去找庞敬借两个护卫。
一行人在楼下大堂吃晚食,魏丁来和许执听说杭舒章要去找樊城刺史,兴奋的闹着要一起去。
庞敬询问杭舒章为何要夜访刺史府。
杭舒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给众人听。
姜放一脸的不赞同,“此事明显就是那女娘居心叵测,何以絮之还要如此兴师动众?”
杭舒章不好说是苏韵香执意要管,只说自己身为读书人,遇到这等事,不管心头难安。
庞敬难得的赞同杭舒章的说法,“絮之说得对,既是遇上了,就该管上一二,我随你去。”
说完让车夫去套车。
姜放也跟着爬上了马车,一行五人同乘一车。
两个护卫骑着马随在车后。
到了刺史府,拜帖递进去后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