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
齐五娘子吞吞吐吐说不出,彩玉心里着急,面上却是不显。
在腹中吐槽她表面看着老实,实则那颗心也跟筛子一样,小孔眼多的数不胜数。
“就是这么久,办法还没有编出来?”彩金一眼就将她看穿,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齐五娘子尴尬的别开脸,她确实没有好的对策。
昨天,她在小佛堂,精心思考这二人来孙家的目的。
做出了千百种假设,结果就只有两个。
一是,孙家要完蛋。
二是,孙家暂时不会完蛋,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完蛋。
她实在弄不明白,虞娇娇抬举她的目的。
毕竟,两家有很深的过结,她们表姐妹的关系也很一般。
她想过问题出在孙家,可一个小小的孙家,怎么会入了她的眼?
她很是想不通。
她想不通,又担忧孙家出事,牵连到她,就存了拖延逼急虞娇娇,让她吐露真言的心思。
只是虞娇娇很能沉住气,不催,也不怪她,更不多说一言。
好似对孙家的女孩入不入宫,并没有多少关心。
她就看更不懂,更想不通了!
“你是很有几分小聪明。”彩玉嗤笑,话锋一转,就开始不客气的讥讽她,“但,你连对付柳氏,都要借我们主子的势,可见本事也没有多大。”
齐五娘子被她说的面皮涨红,彩玉说的没有错。
如果她有本事,也不能让柳姨娘在她头上撒野。
如果她有虞娇娇的本事,柳姨娘生不出孩子,也不能独宠这么多年。
那夜,孙七郎更不会被柳姨娘叫走。
彩金寒着面补充:“没有能耐,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别再想着卖弄。”
齐五娘子被二人连珠的炮语教训一通,肚子里窝着一团火气。
但,想到很快就能除掉柳氏婆媳,心里又一阵畅快。
唯唯诺诺的保证:“一会儿我就去老夫人那里,把事情办妥。”
彩金抿抿唇,神情略有些古怪,和彩玉对视一眼,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说:“你看着办吧。”
齐五娘子看不懂二人的互动,满腹疑问的与二人一起用过朝食,就匆匆忙忙的去往孙老夫人的院子。
孙家今日只有女眷在,孙老夫人一见到她,就没有好脸色,一张口就是挑刺。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齐五娘子乖顺的回答:“二位表妹方出宫,还不适应,故而来晚了些,还望老夫人见谅。”
“嗤,堂嫂,往日不都是惜字如金,今儿个怎么说这么长一串。”
“是不是知道家里不用再指望你,所以害怕了?”
“呵呵,现在才后悔,却是晚了!”
孙家未出阁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刺她。
齐五娘子搞不清状况,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许是玩脱,脑子瞬间乱成一团麻。
默诵经文清心,强迫自己镇定。
结合她们的话语,再联想彩金和彩玉古怪的表情,心口顿时一片冰凉。
那两个人肯定是知道,突发了她脱离她掌控的变故,才一唱一和的训斥她。
“堂嫂,我看你还是回小佛堂去,再把心沉淀沉淀,别一朝得势,就在我们孙家翘尾巴!”大房的姑娘讥嘲。
“住口!”孙大夫人见不得自己女儿刻薄,沉声喝止她,“这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能说的话?”
齐五娘子侧目,见她满面愁容,眼底还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好。
又分心去观察其他人。
除了未出阁的姑娘们喜上眉梢,各房的主母瞧着都和她差不多。
悉心保养的面容,不复往日的光彩红润,很是憔悴。
“母亲,这么好的机会,您还在犹豫什么!”大房的姑娘焦躁的抱怨,“再迟,就……”
“再不把嘴闭上,就滚出去!”
大房的姑娘见她真的动怒,嘴唇蠕动几下,没敢再同她顶嘴,只是一脸不忿的瞪视着齐五娘子。
其他几房的姑娘看到她被教训,都是一脸幸灾乐祸。
家里就只有一个进宫的名额,大伯母不让大房的姑娘参与竞选,就能少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
对她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五娘,你昨日进宫,皇后可有说什么?”孙大夫人因为叛逆的女儿心力憔悴,说话也有气无力。
齐五娘子乖觉的回道:“并无甚要事,只是闲聊一些宫外的事。”
“你晨间请安时说,见到了圣人?”孙老夫人语气不善,松弛的脸皮耷拉的老长。
“是,我方见到皇后二刻钟,圣人就抱着三皇子来了。”齐五娘子舔舔干涩的下唇瓣,说道,“圣人对三皇子,似是喜爱的紧。”
孙大夫人疲累的问:“圣人可有说什么?”
“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更不曾同我说话。”
“谁问你这个了,是问你,圣人同皇后说的什么!”孙家二房的姑娘急斥,“祖母,你看堂嫂,她又开始故弄玄虚了!”
孙老夫人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