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一愣:“都安在?”
陈娇娇颔首,轻描淡写说了全家诈死建国,问他:“父亲一直在找你,他想接你到身边,你若不愿留在大殷,我带你回蜀国。”
“你……你也诈死离宫了?”齐海难以置信,“圣上他……”
“被他识破了。”陈娇娇无语望天,“我前些日子同镇西军抢地盘,被他认出来了。”
“我就说皇帝心里有你,若真不在乎,早就发丧了。”齐海艰难的消化完,“所以,妹妹是特意回来找我的吗?”
“是的。”陈娇娇解释说,“让你承袭虞家,非父亲所愿,实在是找不到你,只能通过朝廷先把找你出来。”
“你还要走?”齐海茫然的坐着。
“蜀国要开疆拓土,大殷要收复疆域,正是用人之际,我无法长留大殷。”
齐海能理解她的决定,但他也有必须要担起的责任:“我想先留在大殷。”
如果回去蜀国,他和女儿定然比现在要安全,可绿竹的仇要怎么报?
卖掉她的仇人,过的锦衣玉食,杀害她的凶手,仍在法外逍遥,他作为夫君,必须要为她报仇。
陈娇娇对他的决定并不意外,只道:“只要四哥想回家,我和父亲随时都能来接你。”
“代我向父亲问安,我便不与蜀国私下联络,让你在妹夫那里难做。”齐海善解人意的说,“我看得出你对妹夫还有情,兄长虽然没有太大本事,但也可以做你的盾。”
他同虞家其他女眷没多少感情,娇娇愿意为他踏足大殷,如果她需要,他可以永留大殷。
“好。”
陈娇娇把京都的人脉交到他手中,又千叮咛万嘱咐他先养身体,不要涉足朝堂,监督虞月婵清理完她养在府中的远亲,在赵元璟生着闷气,数日子播种试功能的时候,偷偷溜了。
赵元璟气的头昏,招财和进宝也被折腾的苦哈哈。
绿腊带人把虞家旧宅布置好,将皇后代管的一应物什移交给齐海,安排靠谱的管家和侍卫,照顾他们父女。
还另外给柔嘉县主找了几个会武的侍女,贴身保护,又找了几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婢女,朝夕相伴。
等她折腾完这一切,赵元璟的闷气也生完,开始日日使唤她给陈娇娇送肉麻家书,封封家书都不忘强调,他不看其它女人的决心。
陈娇娇从西凉进入北凉,红妆在边境接她,一见到她,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吐槽姚娘。
“主子,我发现,姚娘故意接近大老爷!”
陈娇娇骑在马上恣意驰骋,享受四月下旬温柔舒适的微风。
红妆愤愤道:“狩猎要围山,除非故意绕开把守的侍卫,否则,根本不可能靠近大老爷!”
陈娇娇迎着微风,笑着问她:“还没死心呢?”
“奴婢才不是见异思迁的人。”红妆信誓旦旦的立牌坊,又继续说姚娘。
“奴婢问了大老爷的贴身侍卫,他们说,那阵子大老爷经常和当地的官员上山狩猎,大老爷最心善,不想扰民,就只在深山封了个小圈。”
“草根哪里没有,非要去深山挖?”红妆义愤填膺的问陈娇娇,“主子,您有挖草根吃的经验,您说挖草根用进深山吗?”
“你礼貌吗?”陈娇娇扬起马鞭,马匹撒蹄子狂奔,荡了红妆一嘴土。
“呸呸呸!”红妆没皮没脸的策马追上去,继续卖力输出。
“肯定是她听说,有贵人经常在她家附近的山林狩猎,打探出大老爷的身份,了解他的过往,听说您挖过草根,才故意进深山挖草根,以此博得大老爷的同情。”
陈娇娇:“……”
“主子您说,奴婢分析的有没有道理?”红妆坚持不懈的追问。
“你去当探子吧,这挖掘本事绝了。”
“您也觉得奴婢分析的有道理吧?”红妆嘿嘿笑,她可是下了大功夫,每日跟在大老爷身边,得到他不少优待,才撬开他贴身侍卫的嘴。
要不是实在憋不住,想找人倾诉,她还不愿意离开大老爷半步。
“大老爷也不放心她,查了好几遍她的身世呢!”红妆得意,大老爷就很信任她红妆。
陈娇娇给了她两颗白眼:“姚娘一个农女,心机是有几分,哪来的本事查到我在大殷的过往。”
红妆一愣,神情顿时变的凝重:“该不会是有人跟她说的吧,她是敌人安插在大老爷身边的眼线!”
“那敌人的手还挺长的,都伸到和吐蕃的交界了。”陈娇娇微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回去我就让大老爷把她送走!”
陈娇娇笑而不语,她爹又不是重色之徒,反常的带个女人来大营,定然有他的用意。
主仆二人日夜兼程,往北凉大营狂奔。
到了大营才听说,姚娘抓住红妆不在的空档,在陈青山饭食中下迷药,窃取机密文件,经西突厥的探子送往大乾,被陈青山送回那个小山村了。
“我就说她有问题,果然被收买了!”红妆更为得意,粘着陈青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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