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华臊的脸通红,硬着头皮说:“母亲是长辈,长辈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晚辈都要听,与长辈争长短是不对的。”
虞娇娇呵呵怪笑,那她真就没话说,谁让她是没有话语权的晚辈呢。
虞青山被闹的没脾气,火气来的快,走的也急,转头怼虞娇娇,“让你跟我回武威郡,你非不听,活该留在这里受气。”
现在好了,上了族谱,又没嫁人,万一他们父子没完成对女皇的承诺被抄家,跑都跑不了!
虞娇娇翻了个白眼,“事都成定局了,您就不能祝福我两句?”
“祝我的女儿早日嫁人。”
虞娇娇:“……”
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散,虞老夫人见缝插针的转移话题,“今日段小郡主说泼墨的事,是她和四丫头做了,栽赃给五丫头,马夫是她替四丫头找的,你们怎么看?”
“这与马车夫留下的供词一致。”虞青山顿了顿,“马车夫在牢里自尽了。”
虞月媚慌乱中透着茫然,“我没有参与,我是冤枉的!”
谢宛如说:“段郡主先是说娇娇指使,这会儿又变了口,明摆是要挑拨离间,我相信媚儿不会做这种事。”
眼见虞青山的脸又阴沉下来,虞青海忙道:“段家给了马车夫家一笔银子,尸体她们已经领回家了。”
被买命的赌徒已死,案子没法往下查,贺尚书建议他们不要再往下追查。
虞青云说:“两家亲事已解,圣人估摸也不想看我们两家继续闹。”
段家搞这么多事,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退亲,现在目的达成,又被圣人敲打,短期内不会再闹,还会推出来个替罪羔羊平事。
他们再追着不放,反倒落了下乘。
虞青山颔首,“这件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许再因此起争端,我后日就要离京,家里就交给二位弟弟多费心。”
虞青海和虞青云二人起身对他拱手作礼,“父亲和兄长在外拼杀,我们二人帮不上忙已是愧疚,定然不负兄长所托。”
虞老夫人耐心渐失,“你先说说军令状是怎么回事?”
虞青山对虞娇娇道:“你回去换身衣裳。”
“诺。”
虞娇娇一起身,屋中小辈俱是有眼色的跟了出去,虞月媚听他不再计较泼墨的事,安心的出了议事厅。
谢宛如担忧虞月媚,也起身跟了出去。
虞二夫人起身,“我去看看娟姐儿。”
虞三夫人忙道:“我去看看婉姐儿。”
待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虞青山才淡定的说:“我承允陛下三年之内让西凉纳入大殷版图,明年至少会攻下西凉三城,年前就要让陛下看到成效。”
他用这个承诺换虞家暂时安稳,换谢宛如诰命加身,换他女儿重获新生。
虞老夫人气的发抖,用力一拍桌案,“你这竖子,怎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
虞青云大惊,“长兄,这……圣人是恼了虞家吗?”
农女被编成庶女的谎言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还硬给了嫡次女的身份,圣旨被当成儿戏,圣人的怒火岂是好压。
虞青海苦笑,“圣人不会恼段家,这罪只能我们顶下,因为一个外人,闹到这步田地,步步都是错。”
“你就不该带娇娇回来!”虞老夫人气闷,虞娇娇若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母亲,你这样说对娇娇不公平。”虞青山正色,“那些狗奴才想尽办法留月媚在府里,还哄着宛如给她嫡女身份,您就没想过是有人要害咱们吗?”
井嬷嬷她们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今日这事没挑破,虞月媚和段家的亲事结成,他们就有一个致命的把柄在她们手上。
她们会榨干虞家最后一点价值,然后与段家一起摧毁虞家。
不破不立,现在局势虽然凶险,但他们还有时间扭转局面。
虞老夫人蹙眉,“你是怀疑谢家……?”要害他们?
“这绝对不可能!”虞老夫人否定的坚决。
谢家现在依附着虞家才能给儿女说门好亲,谢家又没出厉害的文臣武将,离了虞家立马就会倒下。
虞青山之前说方嬷嬷有异常,她观察许久也没见她有何异常。
“母亲莫急,我没说是谢家。”井嬷嬷她们虽是谢家的家生子,但他确实没怀疑过谢家。
虞青云一脸凝重,“长兄的意思,是有人在十五年前就给我们下了套?”
“真是无稽之谈,那人怎能猜到段家会与我们府上结亲!”虞老夫人怒斥,“我看就是狗奴才觊觎我们府上的富贵!”
太夫人和威远侯生性节俭,加上高祖和女皇的赏赐也多,最艰难那几年,府里也没因黄白之物发愁过。
肯定是因他们人丁稀少,让刁奴生了歹念!
虞青山道:“或许她们那时的初衷如母亲所说,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取而代之,难道要等咱们查清真相,先送他们上黄泉?”
“这……”虞老夫人闻言一阵后怕,哆嗦着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焦急的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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