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傲然这个海胃彻底填满之后郡皎月四人的盘缠可谓是在饭馆里瘦了不少,为了能够保证剩下两个月有余的时间里一行人不会风餐露宿。
最终连长缨偷摸从宫里带出来的金银珠宝翡翠金钗都无一幸免的出现在了当铺,把空荡的钱袋子嗖的一下填满了。
这让落晖原先不放心盘缠不够的心终于落了地,可总归不是自己的东西,心底里还是会对长缨有些愧疚,毕竟人家在此之前过得可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如今跟了他们这一群成天抓妖的穷修仙人在一块着实委屈,现如今还加上了个没有脑子且能吃的傲然,着实是有些难为长缨了。
所以落晖在前往凝神村的路途中特意和长缨表明了自己心中的愧疚并表示到了厝明宗他定会好好招待长缨以及云鬟。
落晖本以为长缨心中或多或少会有些怨念,却没成想在他刚说今日之事着实抱歉时,长缨直接一个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思索了半天才整理好的话。
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抱不抱歉的,你们带我出来已是件愁人的事,我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锦衣玉食的,难免会有些任性的时候,就像那天去李家村我走累了,
耍脾气不想走了,你们不也包容了么,再说了这些当的金银珠宝翡翠金钗啥的我都带腻了,以前雍容华贵的我不喜欢,如今像这样素朴我倒是喜欢的紧,
所以哪有什么抱不抱歉的啊,你们把我和云鬟从深宫之中带出来就有够你们心累的了,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再说了原本也是等着钱不够了要当了的。”
落晖一听长缨的解释霎时间心里的负罪感就没有那么重了,下意识的颠了颠沉沉的钱袋子,嘴角刻意压下的笑意止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笑着表明自己知道了,说了些以表宽慰的话开导开导这个提供钱财的老板,说着说着就落下了队伍一大段路。
要不是均安觉得耳边有些空落落的少了些长缨的碎嘴估摸他们都快到了长缨和落晖都不知道在哪条路上慢悠悠的走呢。
只不过均安这一个转身转的不太是时候,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落晖正在贴心的讨好长缨,接过长缨和云鬟那沉重的包袱。
如此一幕换做平常均安绝对不会觉得有些什么,因为他相信落晖是个正人君子一心只想着修炼对自己极其严苛且有目的的人。
绝对不会一些旁的事而扰乱他心中所为自己铺下的路,但今天均安却觉得落晖此时此刻对长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格外刺眼。
刺眼到眼中冒着无形的怒火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把落晖给按在地上打,却不知落晖眼中的那抹光亮不是因为爱慕而是一个穷鬼对于有钱人的讨好。
想都不想就攥紧拳头气冲冲的向落晖的方位走去,对于这种情形郡皎月和无念可谓是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疑惑的视线相对又同时把疑惑的目光落在了突如其来充满怒火的均安身上。
最后郡皎月着实没忍住的发出了疑问:“他这又抽什么风,落晖招惹他了,怎么气冲冲的,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当了长缨的金银珠宝?他个当太子的应该不会这么抠搜小心眼吧?”
无念诚实的耸了耸肩,无话可说的看着均安有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撇着嘴回答着郡皎月的疑问。
“他抽风是一天两天的了么?他成天这样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不过我猜应该是看着落晖师哥离长缨太近心里有些不平衡,怕失了在长缨心里的地位吧。”
郡皎月想了想竟觉得无念方才的那一番话说的在理,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便不约而同抱着手观看这场戏,再反观一旁吃饱了就犯困的废物傲然一点都不感兴趣。
均安一走到长缨和落晖的面前不管什么揍不揍的过了,直接把手搭在落晖的肩膀上奋力一推,然后他就顺势一个跨步走到长缨的身旁,警告着满脸懵懂的落晖:“离我妹远点,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这一句话可是把落晖给说的满头雾水,刚想试图和均安解释身旁的山坡上就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叫声,呜呜的声音像极了猛兽,便没那心思管均安,站在原地仔细辨别。
但奈何身旁的均安头一次这么钻牛角尖,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烦人劲,非得让他为方才的举动做出解释,这样是被路过的人看见还以为落晖方才对长缨干了什么呢。
对此落晖只能努力的克制住心中烦躁的情绪,紧抿着唇伸出食指发出了嘘的声音,试图让均安闭上他那咄咄不休不知道累的嘴,以防万一他再说话直接抛出了问题:“有声音,你们听见了么?”
谁知道在此时此刻的均安眼里落晖的这一番话就是做贼心虚的在转移话题,于是又是一阵对落晖的谴责:“没啊,你是不是想转移话题,
落晖我跟你说这个话题你是绝对转移不过去的,你可修无情术的人啊,可不能因为一些外界的因素就让你这些年的修行都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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