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瞪了他两眼,沉着一张脸说道:“哥,你别扯,以前都是你欺负大哥二哥,哪轮得到我们让你受罪?
也就你小侄子扯你两下,其他人边都沾不上,这次大老远从京市赶来,你这当哥的有心了。”
秦琛被他说的心虚,他走这趟,完全是来找财神爷的。
要不是戚白茶手头有货,并保证他能大赚一笔,他现在还不知在黑市的哪个旮旯窝蹲呢!
沉迷赚钱,无法自拔,哪记的这点微薄的兄弟情?
只要让他知道这些人活着,其他的,大可不必。
秦琛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回来几个月了,也没往京市递个信。
还是弟妹想的周到,给我打了个电话,这感情也太淡了吧?还有你们。”
说着,秦琛眼神投向一边老神在在坐着的王翠花跟秦淮,“你们俩老是半点不念着自己在京市的儿子?家里边就我跟小莲,吃啥都不香,啥时候跟我回去?”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两人都在,秦琛那是放开手去做。
以后还是把两老留在京市,别回青山大队了,在那山咔咔窝着干啥?
老了就得到外边享福,这些做子女的,还能跟他们到处走走。
不然他们在外,一年到头也回不去几次,说孝顺,也谈不上,没法在身边照看,只能给点钱。
王翠花拿过针线继续做衣服,听到他张嘴,抬起头,“等你跟小莲有娃,我就去给你家带,你娘我一碗水端平,少跟我扯,你弟妹正是需要我的时候,跟她日子不好过吗?
非得拿根扫帚追着你抽,你才觉得日子鲜活,小莲也是个节约持家的,哪用得着我?你赶紧的,年纪也老大不小,婚也结了,该把娃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娘在那边也不好说,怕小莲觉得我在催生,当娘的,哪不希望你们多子多福的?
有个给你们养老送终,娘就算嗝屁了,心里头也没啥遗憾。
你爹大晚上都还在跟我念叨,听见没有,再给我当耳边风,耳朵给你扯下来。
你爹娘棺材板都快盖完了,还等不到给你带孙子,咋就这么让我操心?”
秦淮忙不迭地的点头,现在就老三最让他操心。
老四家一胎三宝,他抱出去都顶有面子,老三那是说破天,他左耳进右耳出,主意大得很。
真要住一块,得罗嗦的他睡不着。
秦琛一听,连忙做投降状,附小做低的说着:“爹,娘,你们就饶了我吧!二十多岁,正式搞事业的时候,哪有空去生娃?
你们连老四的都带不过来,小莲要有了,你们往哪边跑?总得有个计划,一家一家来是吧?
过两年再说,小莲以前在农场亏了身子,需要调养,娃这事儿,你们别当着她的面说,我担心她有想法。”
顾莲家里就只剩个外公了,秦琛生怕她受委屈,平时惯的很。
王翠花切了一身,手头上的针线缜密的缝着,“谁要管你那档子事儿?也就给你提个醒,免得你没计划。
好歹是我肚子里钻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怕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种都给留没了。
这不是让娘被人笑话?我回村,一辈子抬不起头,你爹睡着都不踏实,想想你都是天大的罪过。”
戚白茶去屋里洗了几根黄瓜,一人递了一根,就这么咬着吃。
听到王翠花说的话,赞同道:“可以考虑了,早生早享受,但这节骨眼上不行,翻过年头再说!你也该当爹了。”
秦琛有些无奈,果然,单身的时候催婚,结婚后催生,生完一胎还得催二胎。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行,我会考虑的,难得来一趟,就别指着这点事说了。”
“你当谁想把嘴巴背在你身上?还不是你这娃没点眼力劲,跟你哥弟按部就班的。
你娘我老早就享上福了,行了,我也懒得说你了,我跟你爹这小日子,那过的贼好。
生不生的,你们自己把握吧!当娘的,也就嘴巴闲不住。”
秦琛连忙上前,殷勤的给王翠花捶腿按背的,卖乖的说道:“娘,你是我亲娘,就你最好了。”
哟哟哟,之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老三,八百个心眼子,跟那筛子似的,王翠花都懒得跟他计较。
戚白茶又从冰箱里拿了几根冰棒,这地儿跟个蒸笼似的,吃上一根,还别说,整个从里到外都凉爽了。
下午秦野还得去训练,戚白茶看他都晒得脱了一层皮,把他拉到屋里。
拿出芦荟胶,小心的给秦野涂了一层,秦野见她眼里的心疼,伸手掐了掐她的脸,不在意的说道:“当兵的都这样,哪有那么金贵?这好东西,你自个儿留着,每年都得脱一层皮,你出门仔细打伞,别把你给晒伤了。”
秦野眼里的柔和,让戚白茶心里微动,没忍住上前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揉了揉他的寸头,嘀咕道:“臭男人,一点也不讲究,难怪脸皮越来越厚,这玩意儿容易提取,晒伤后敷着冰凉,又不是女人的专利,男的也能用。”
秦野倒没分的那么仔细,就算是带着香味的雪花膏,他照样能顶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