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缝补手术缺口十分缜密,要说做衣服,扭曲歪八的,真算不上好看,还得王翠花自己来。
听她说是买给自己跟秦淮的,王翠花龇着个大牙,乐得不行。
“跟娘说这些,见外了!你放着让我来,正好在家看娃没别的事儿。
秦野的尺寸,你一道给我,我顺手就给做了,这布料瞧着有多的,再给你做两件放着,也能换着穿。”
女人嘛,衣服不嫌多,虽然戚白茶穿的不重样,但她就乐意给她做。
戚白茶想着她,她也念着戚白茶呢!属实双向奔赴了。
戚白茶瑶摇头:“娘,我衣柜里多的很,剩下的布料,你给自己多做几件。
现在天热,等天冷,我再给你们买新的,过几天我去市区买点特产,给两嫂子寄过去。
她们都来几次干货了,生怕短了我吃的,我还没正经回礼呢!”
见几个儿媳妇儿关系好,王翠花比捡了钱还要高兴。
家和万事兴啊!
“好好好,你有主张就成,娘先把布料放在柜里,免得被耗子给糟蹋了,过两天就开始做。”
她小心的拿过布料,回了自己的屋。
秦淮正拿着烟杆吧嗒吧嗒抽呢!被王翠花一巴掌打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嫌自己命长?隔壁有娃呢!你就算巴不得黄土埋到天灵盖,也得考虑你大孙子。
真要吸着这烟,可怎么得了?妇女主任宣传的,你给忘了?孩子吸不得二手烟,你咋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秦淮呛了几口,连忙熄灭手里的烟,看她怀里一大摞布料,惊讶道:“老太婆,你上哪儿批发的?真不怕被人举报?”
现在人穿衣,那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她怀里的布料,不得让那些眼红病嫉妒死!
秦野是团长,难免背地里拿话让人说。
秦淮在部队,那是以身作则,不该说的,他是绝对不张嘴,倒让院里那些老大爷欣赏。
但凡捉住,押着他去下棋,几个都是臭棋篓子,喜欢悔棋,能打成一窝。
王翠花嗔了他两眼,没好气的说道:“你那脑子,都用在下棋上了吧?这玩意儿我上哪去批发?
是白茶今儿个从市区带回来,给咱们做衣服的,说我跟你好久没穿新的了,这闺女心善又孝顺。
咱老四福气好,让他给遇到了,年底咱回去多给祖宗烧点高香,几个大孙子白胖乖巧,到底是天老爷追着喂饭吃的!”
一听是戚白茶买的,秦淮脸色柔和几分,“这孩子,好的没话说,老四一把年纪,能找到她,我都觉得是咱高香烧多了,祖宗显灵了,你先放柜里,有空给我们做呗!”
一辈子,还没穿几次新衣服呢!都缝缝补补,将就着穿。
也就后来孩子成家,手头宽松,才有这好日子过。
特别是随军后,从京市到大西北,吃的穿的,都是在村里没想过的,养儿是真能防老啊!
几个都孝顺,这给一点那给一点的,他拥有了小金库。
王翠花也不管,只要他不乱用,睁只眼闭只眼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还是王翠花说的对,在村里当啥大队长,一辈子地里刨食,也没个安生日子。
跟着儿子儿媳有肉吃,起码不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王翠花摸了摸布,感叹道:“咱从那饿饭年代过来的,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都觉得是做梦了,你长点心,咱俩可得把娃带好了,白茶对我们不差,咱得用心!”
秦淮点头,生怕晚了被王翠花揍,他这婆娘,是真的下得去手。
“媳妇儿,我知道,都老夫老妻了,我啥德性,你还不清楚吗?三个娃,那是我的命,能不看好吗?”
王翠花看他附小做低的,哼了一声,“你最好长记性,否则我削下你一层皮。”
秦淮连连说是,哪里敢反驳啊?他媳妇儿就是家里的一言堂,没他说话的份儿。
秦野还没回来,王翠花都把三菜一汤做好了,吃完后,就让戚白茶去读书,丝毫不让她耽搁。
秦野跟秦淮负责带娃,王翠花将家里家外的收拾一遍,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十月二号,秦琛乘坐火车到了大西北。
王翠花去外边领人的时候,笑的眼角都是褶子,嘴上却还在埋汰。
“来之前,咋不先给我打个电话?闷不吭声的,家里边就你会来事,还给我整这出,你娘我半点没觉得惊喜,小莲呢,没跟你一道来吗?”
左右看了下,就他一人,将他手上提着的麦乳精和奶粉接了过来。
秦琛扛得满头大汗,咬着牙说道:“最近是复习的紧要阶段,哪能跟我到处跑?我这当大伯的,听说小侄子没尿不湿了,大老远从京市送来的,做得到位吧,而且,我也想你跟爹了。啥时候回京市?小莲惦记的很!”
王翠花一路上跟院里婶子打招呼,听他这么一说,满意的赞叹道:“还算你有良心,别忘了你腿脚是谁给你治好的?
你给小的买东西,那是你这做大伯哥该的,赶紧回屋里歇着,外面天老热了。
你弟妹买了冰棒,冻在冰箱里,老解暑了。”
秦琛叹口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