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秦川说道“就算是我等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不利于海棠宫发展的事情发生。”
罗秦川从怀里掏出一锭软银,说道“路兄出差,过的是清苦日子,这是我在月俸里存下来的钱,路兄拿去买点东西,让母亲高兴高兴吧。”
路悲石眼眶一热,这些年瘦罗秦川的恩惠太多,要不是他,母亲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路悲石把银子退还给罗秦川,说道“秦川兄,这是你一个月辛苦工作才得到的月结,你也该存点钱成个家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这次真的不能再从你这里拿钱了,你怎么也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罗秦川见路悲石不肯收下银子,只好收回,口里说道“我现在还是单身,拿着这些钱买东西也没有个放处,我这些银子暂时给兄弟留着,路兄如果手上经济紧张时,请直接向秦川开口,我自当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路悲石点了点头,告别罗秦川,飞步向家里奔去。
再说李如风跟山民已经进入海棠山,这时,前面一队人马飞奔过来,为首的看见山民,勒住骏马缰绳,对着他喊道“杜三,你这几天走哪里去了,你家都到现在了,还没有叫海棠宫摊派的人头租,害得我们到处找你,你带来的是什么人,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两罪并罚,看你怎么跟内务总管交待?”
那个叫杜三的山民听到保甲长罗挥儿的话,差点吓得半死,这年月连逢天灾,一年到头,都是找一口吃一口,都还顾不上温饱,哪里还有半文钱缴纳人头租,原本从胡仁峰那里得到几两碎银子,托自己到凤凰镇去给这个叫钟远林的先生带信,自己不识字,哪里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信带到了,谁曾想到带来的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底细的人,只知道他叫钟远林,如果被带到海棠宫去,不要说那几两碎银子保不住,要是海棠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给自己来一顿毒打,都不知道身子骨受不受得了?
想到这,他腿下不由一软,竟然向着罗挥儿跪了下去。
罗挥儿心里暗自得意,心想“你们这些苦命人,受这种穷罪完全是自找的。当时叫你们每家每个月出10个工力修建海棠清园,你不但不主动承担任务,还鼓动山民们反对和抵制这个大工程,害得工期迟迟赶不上进度,要不是有人替你们这些山民说话,恐怕你们早就被关进海棠宫的驯兽堂,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罗挥儿扬着长鞭,对着李如风高声喊道,“你这个野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是由你自由进出的地儿吗?”
话音未落,罗挥儿猛地一鞭,向李如风扫去。
李如风朝旁边一退,长鞭落空。
旁边几个马仔见头儿出丑,一怒之下,挥舞大刀,向李如风砍来。
李如风在海棠宫地带不好直接还手,这反而鼓舞了那几个打手,他们以为这个穿着长衫的穷酸教书匠只有挨打的份,就是把这个人打死了,也没有人对他们追责。
李如风见他们来势汹汹,且躲且退,山民早就吓得不知逃向何方。
忽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想不到在海棠宫这个地方,还有深藏不露的私塾先生?”
李如风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材中等,似乎营养不良的中年汉子飞步而至,双目却犹如电芒,让人毛骨悚然。
李如风似乎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心里大觉奇怪,在海棠宫竟然有这样的武林高手,这人身上冷气逼人。很显然他练的是一种阴毒功夫。
李如风问道“阁下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上到处求生活的人,多少会点防身的武艺,哪能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
那人说道“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从未到过海棠宫,作为海棠宫的第三把手,我倒是愿意延请先生跟我同到海棠宫,去见二把手内务总管罗秦川,如果罗总管青睐先生,不但会结束你流浪漂泊的生活,还可能从此飞黄腾达,过上受人尊敬的生活。”
李如风说道“我这个人闲散惯了,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傍过任何权贵,恐怕不能接受阁下的好意了。”
路悲石见李如风并不买账,也不再伪装,阴恻恻说道“先生贵姓?日后遇见也好打个招呼!”
罗挥儿愤然说道“路堂主,他就是杜三从外面带来的名叫钟远林的教书匠。”
路悲石忽然想起以前在海棠山带头闹事的杜三,这个山民真是不长记性,当年要不是百花神剑丁家豪为他求情,杜山早就死在自己的玄阴神掌下了。
路悲石早年丧父,全靠母亲拉扯长大成人,幼年饥寒交迫,生活极为艰难,后来在华山苍龙岭挖野生人参,得遇良师玄冰神龙,被带到阴山冰棺灵洞传授玄阴神掌,十年之后下山回家,哪知母亲十年来因思念失踪的儿子,两眼早已哭瞎,靠邻里乡亲救济活了下来,路悲石回到家乡后,带着母亲星夜离开那里,来到海棠宫。
从此路悲石与母亲相依为命,由于怕娶了女人,伤害眼睛失明的母亲,所以直到现在,路悲石还是单身。
母亲早催过儿子娶妻生子,可是路悲石意志坚定,根本不为所动,老太太见儿子太拧,就此作罢。
但是路悲石这些年成天为海棠宫打打杀杀,养成了忧郁嗜杀的个性。死在他手下的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