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谷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震翻在地,连滚带爬的躲进石原镇外的干水渠,顾不得满地哭嚎的伪军。
从被泥土埋了一半的水渠中爬出来,带着剩下的百来十个鬼子兵,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石原镇东面那些满是酸腐味的菜窖里面。
浦谷亮对传令说:“快去机场那边求援,八路军大口径迫击炮给我军造成的伤亡太大了,继续请求空中支援,不然到晚上八路军再进攻,石原镇是肯定守守不住了。”
西北方百八十里的山坳里,徐三良正吃着晚饭,欧阳般若跑了过来,从他饭碗里夹走块肉说道:“队长,确认石原镇的日伪军遭遇重创,刚才他们又在呼叫空中支援和增援部队。”
“今天一整天基本都是哪里战况紧急,哪里需要增援这种,信息我已经整理成表了,等会拿给你你看。”
刚放下碗筷头顶的田弘济从树上溜下来说道:“队长,有一辆奇怪的火车,停在这里,下来几个人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徐三良抬头把水壶扔上去说道:“我知道,别紧张,应该是郭队长他们。”
不一会郭兴过来说道:“徐队长,我给你带来两人,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洪振海上前握住徐三良的手激动说道:“原来桃花岭徐大队长,生的如此年轻,久仰大名,我们学习你不少先进的战法,还有你发明的那些地雷太用了。”
“我叫洪振海,现任铁道游击队队长。”
刘金山大步向前双手握住徐三良的手用力晃着说:“我叫刘金山铁道游击队,暂任副队长。”
“我们这半年听你徐队长的抗日故事,简直比听说书先生讲隋唐英雄传还要过瘾啊,听说桃花岭游击队还缴获了辆鬼子坦克?”
徐三良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是缴获了两辆鬼子,可惜那玩意跑的太慢声音太响,实际用处不大,在车库里躺了大半年就用了两次。”
“好了通知部队上车吧,现在车上都是咱们自己人,按计划我们劫了列鬼子往回运伤兵的火车,现在已经处理干净了。”
徐三良听到这个,抬手看了眼表说:“时间刚刚好,还是铁道游击队靠谱,说弄火车就能弄来,衷心感谢,走咱们一起给小鬼子来个釜底抽薪。”
“通知所有部队上车,相互整理仪容仪表,把武器都藏起来,全体换装日械,中途要路过石原火车站,别让看出来问题,提前暴露。”
“想办法通知二营三营,计划不变,继续在石原镇外吸引鬼子注意力。”
晚上八点半,徐三良和突击队员登上第一节车厢,把波波沙冲锋枪塞进角落木箱,赶上帆布。
田弘济伪装成伤员躺在帆布上,郭兴拿出一包猪血,边往他身上洒边说:“放心吧,这周围都乱成一锅粥了谁会管我们。”
洪振海捂着鼻子说道:“老郭,你也别现在就洒啊,这味也太臭了。”
郭兴拧着鼻子说道:“老洪,亏你还是老游击队员呢,到时候查车的一看,血都是没干,不得让人起疑啊?”
徐三良坐在车门口边呼吸新鲜空气,边看着手里的地图,对身旁的柏原崇说道:“过会就看你的了。”
柏原崇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徐队长首长们派我执行特勤任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羽川翼擦着匕首附和道:“绝对没问题,我对他们最了解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那些蠢货能识破我们,不少连字都认不全。”
火车在刘金山精确的操控下,赶在晚上十点半准确的开进石原火车站,巡道的鬼子兵拉开车厢门,拿着马灯照到徐三良脸上。
徐三良抬手遮挡,身旁的羽川翼抬手就把手拿马灯的鬼子一巴掌:“八嘎呀路,这位是松本三良少佐,你这是干什么?”
满嘴是血的鬼子兵赶紧放下马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佐阁下,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柏原崇赶紧上去说道:“我们是去支援玉山机场防御的,你们抓紧时间,不然误了事,你们负担不起。”
忽然后面车厢“砰砰”两声枪响,好像出了什么岔子,门口的鬼子兵一愣被羽川翼拿匕首刺进胸口,硬拽进了车厢。
火车外面顿时枪声一片,一颗颗手榴弹扔进车站,九二式重机枪疯狂的开火,压制着车站里的鬼子兵。
徐三良冒着弹雨,探出车门对前面开车的刘金山大喊:“赶紧开车,赶紧开车。”
刘金山转头喊道:“队长,开不了前面岔道方向不对。”
只见羽川翼拿下鬼子巡道兵的头盔,扣到自己头上,捡起铁道边的马灯说道:“我去搬道岔,你们赶紧开车走,开车走。”
说罢摇晃着马灯,冲到火车前方的道岔前,用力搬动铁轨道岔,就在火车刚启动时,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
几个鬼子兵朝道岔冲了过来,羽川翼靠坐在道岔上,边射击靠近的鬼子边喊:“你们快走,别管我,你们快走。”
徐三良抽出帆布下面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扫翻靠近道岔的鬼子兵,拿起波波沙冲锋枪扔给田弘济说道:“带两人把那傻小子弄回来,想送死也不用这么赶的吧。”
田弘济带人边扫射,边冲来到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