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灀泗带领同志们冒着炮火,把两门铁罐大炮推出防炮洞,拿起望远镜看到看向后面山头观察哨的旗语,对操作大炮的战士们说:“反制射击,一定打掉鬼子的火炮阵地。”
“明白,观察手读旗语,我们的大炮弹道高,火力覆盖面积大,这种地形比鬼子九二式步兵炮有优势。”
炮手按照转译过来的坐标,调整好大炮的俯仰角,两个装填手把抬起炮弹插进炮管,炮兵指挥员举着举着红旗大喊:“同志们撤到安全距离,目标鬼子火炮阵地两发齐射,准备放。”
“嘭嘭”两枚煤气罐大小的炮弹冲出炮膛,鬼子炮兵指挥官听到炮声,正举着望远镜搜索八路军火炮阵地。
两发煤气罐炮弹几乎同时落地,间隔不到一秒,在鬼子火炮阵地两侧爆炸。
“轰轰”扬起的尘土瞬间覆盖了整个火炮阵地,殉爆的炮弹一枚枚炸响,小鬼子炮兵的残肢碎石,不断的从烟尘被炸飞出来。
眼看就要攻到了八路阵地前,忽然身后剧烈的爆炸,瞬间把阵地前的日伪军吓的全部愣在了原地。
确定鬼子火炮阵地被摧毁,李灀泗端起冲锋枪喊道:“同志们跟我上,支援前面阵地,把敌人全部赶下去。”
"别忘了,多带些飞盘手榴弹。"
李灀泗第一个带头跳进阵地上的散兵坑,起身端起波波沙冲锋枪连续扫射。
“哒哒哒”冲锋枪的火线扫过近在眼前的一伙伪军,加上后面两挺捷克式轻机枪的火力压制。
霎时间十几支波波沙冲锋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雨点般拍向胜利在望的日伪军,三十多米的距离上根本没有来不及反应。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攻坚大队,乱作一团根本不管身后是谁,连滚带爬就朝山下跑去。
李灀泗见连号称武士道的鬼子兵都扭头跑了,拿出飞盘手榴弹大喊:“同志们,把手里的飞盘手榴弹都扔出去,正好测试下战斗效果,记住往人多的地方扔。”
拧掉飞盘顶上的盖子,拉开引火线,就照平时训练的直接朝逃窜的敌人飞去。
只见战士们纷纷拉开飞盘引信,用尽全力朝阵地前逃命的鬼子飞去,加上又是山坡地形。
后面的督战的鬼子,看到前方攻山部队,被突然的密集火力赶了回来,拉动枪栓大声呵斥道:“不许退,不许退,你们都是帝国军队的耻辱。”
话还没说完,第一个飞到日伪军头上的飞盘,瞬间爆炸无数碎石夹杂着木屑,在人群头顶喷溅而出。
山坡上的敌人顿时被炸倒一片,看到紧跟其后,飞过来的木盘连鬼子督战队都吓的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轰轰轰”十几个飞盘在挤成一团的日伪军头顶爆开,爆炸的尘埃渐渐散去,本不陡峭的山坡上躺满了,浑身是伤不断哀嚎的伤兵。
第一波攻山二百多日伪军,就在这第一波进攻中报销,留下满地哀嚎的伤兵没人问津。
八路军战士们看着山坡下满地哀嚎伤兵兴高采烈的高呼:“别跑啊,有本事再来啊。”
纷纷坐在掩体里议论道:“没想到就这么个小小飞盘手榴弹,还真好用,感觉都能顶上迫击炮了。”
“就是,拿着也方便就跟张大饼似的,要早知道这样,那天早晨出来的时候就该多带些。”
不到十分钟时间,失去了火炮阵地,二百多人瞬间变成了麻烦的伤兵,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浦谷亮一时无法理解。
楞在原地心想:“短短十几分钟,二百多人就损失殆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八路军这种碟型炸弹,造成的伤兵远远超过了预期。”
“救怎么救?得承受多大损失?"
"不救?身后这三百多人可都还看着呢。”
正在浦谷亮愣在原地,左右为难之际,李灀泗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筒燃烧弹,拉开引线大喊:“同志们,扔竹筒燃烧弹,烧死这群小鬼子,给被他们杀害的父老乡亲报仇。”
事先演练的好战术,战士们纷纷取下腰间的竹筒手榴弹,一节节竹筒朝爬进灌木丛的伤兵扔去。
刚刚发芽的灌木丛被一团团爆燃的火球包裹,这会也不管谁是伪军谁是黄军了,几十个浑身着火,沿着山坡翻滚而下。
后面伪军看到山上一个个烧的哭爹喊娘人,各个吓的浑身发抖小声嘀咕着:“我们这次这么背吗?”
“就是听过这是桃花岭游击队,这回哥几个算是遇到硬岔子了,右眼跳财,左眼跳灾,难怪我这两天左眼皮跳的厉害。”
“你小子说话到底有没有个准头,上次打麻将你还是说的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来着。”
默默看着前方几百米的地方,百来十伤兵绝望的大火中扭曲挣扎,周围的空气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焦臭味。
直到哀嚎声归于寂静,大部分的伤兵被火焰吞噬,虽然知道救不活,浦谷亮还是命令象征性的救了几个跑下来的。
看到这些伤兵浑身溃烂的皮肤,和周围士兵恐惧的眼神,浦谷亮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命令部队,撤回石原镇。”
“这样继续再打下去,恐怕也是徒增伤亡,最后可能连石原镇也保不住。”
观察到剩下的三百多,日伪军想要撤退,李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