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三良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石屋外一阵熙熙攘攘的嬉笑声。
揉了揉眼睛刚坐起身来,就看到肖慕凝端着盆水走进来,把条湿毛巾往他脸上一扔说:“我的徐大队长,你可算醒了,快起来擦把脸,桃花村里来了好多人。”
徐三良赶忙拿热毛巾擦了把脸,穿上外套边走边找补:“昨天那个酒绝对是郑家兄妹把度数调高了,不然那么两碗酒根本灌不醉我。”
肖慕凝跟在身后不屑的说:“切,别的我不知道,你那点酒量我清楚得很,再说本来就是造酒精的设备。”
“你们几个酒鬼非让人家兄妹给造酒喝,偶尔酒精度高一点不是很正常嘛,你这不是难为人嘛。”
徐三良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以后严禁拿酒精设备,制酒喝,哪天要是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肖慕凝扇了扇吹到脸前的酒气,无奈的说:“你还是别这么说了,不然让郑家人还以为,他们酿的酒真有问题呢,毕竟抗战胜利,人家还要靠手艺吃饭呢。”
两人正说话呢,欧阳般若拿着文件从石阶上走了下来,看到肖慕凝在旁边小声问道:“队长,根据地回电了,是现在给你还是等会我再给你送过去?”
徐三良揉着脖子说:“没事,肖医生不是外人,根据地回电说什么?”
欧阳般若把文件递给徐三良说:“报告队长,根据地回电,缴获的物资,先暂留你部,旅长最近几日会亲自来。”
徐三良耸了耸肩,把文件塞进衣兜说:“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了欧阳同志。”
等欧阳般若离开,肖慕凝小声说道:“旅长又要来啊,以前一年半载见不着一次,最近可好隔三差五就来,干脆住咱们龙骨洞算了。”
徐三良一听赶紧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说:“可不敢胡说,谁让咱们独立纵队,最近收获多呢。”
走到洞口徐三良跳上三轮摩托,转头眺了肖慕云一眼说:“肖医生,你是想自己骑自动车去,还是让我骑摩托载你一程。”
肖慕凝嬉笑着眺进挎斗,把帽子往下扣了扣说:“有车不坐,自己骑脚踏车,你当我傻啊,快点出发晚上赶不上,庆功宴了。”
徐三良骑着三轮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冲进熙熙攘攘桃花村,看到乡亲们正要驾着板车离开。
朱老忠和魏强,正因为粮食的事情和几个带头的乡亲争论,徐三良把车停稳,跳下车大笑着说道:“乡亲们呐,事请说好的参与运输的乡亲,一辆车分一袋粮食。”
“你们就不要推辞了收下吧,这些粮食不都是小鬼子从乡亲们手里抢的么,来来这棉衣也每人拿一套穿,东西虽然不多,也算是咱们八路军的点心意。”
“冬天就快到了,也让乡亲们好过冬一点,就是回去都想办法把这棉衣改改颜色,缝几个补丁,免得让小鬼子认出来。”
最后在村口经过徐三良和乡亲们的一番极限拉扯后,才勉强给板车上装上粮食,每人套了件棉衣走出了桃花谷。
肖慕凝不解的小声问道:“乡亲们既然不要咱们的粮食,那就算了呗,为啥还要硬塞呢?”
徐三良边骑车边说:“乡亲们那是骨气硬,跟咱们客气,现在鬼子,地主,保乡团到处征粮抢粮。”
“这些乡亲趁天黑跑到交战区,帮咱们运战利品,冒这么大风险,咱们缴获这么多粮食物资,怎么也得给乡亲们分点不是么?”
“不然以后谁还甘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咱们八路军办事?”
肖慕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说:“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你的心眼也太多了。”
下午全村上下杀猪宰羊,村中的大场子里支起十几口大铁锅,蒸米饭煮面条,新来的战士们一个个流着口水帮忙添柴加火忙的不亦乐乎。
老杨头在场子边挖的大坑里,中间挂好一条条羊腿羊排,周围竖着一圈大青鱼,完事在上面盖上层烧红的木炭。
徐三良凑上前去赞叹的说道:“杨老板连西北的炭坑烤肉也会做啊,不过你这不放调料的烤出来能入味么?”
老杨头抱出个坛子得意的说:“这是我家祖传的炭坑烤肉的秘制酱料,等一会肉烤得了,切下来蘸料拿滋味绝了。”
傍晚时分庆功宴正式开始,场子中间点起几堆篝火,同志们围成几个大圈席地而坐,给新来的同志正式体验了一次大鱼大肉白米饭。
酒过三巡朱老忠神采奕奕的拿起酒碗,对徐三良说:“队长,自从你来了桃花岭,咱们这大半年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以前却粮少弹,八路战士甚苦,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徐三良连忙接道:“八旗兵丁甚苦,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还请圣上龙一天才是吧?”
“我说刚听这套词怎么这么熟呢?老朱你喝多了,评书先生的说辞都上来了。”
曹安志也拿起酒碗过来和徐三良碰了一碗说:“前些日子在根据地,到处都能听到你徐队长的传闻,这次跟着你打小鬼子,果然名不虚传。”
徐三良红着脸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尽量降低伤亡,消灭更多的小鬼子,只有保存更好的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