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刚落山脊,徐三良在卡车顶上挂上红旗,一路开进了桃花谷。
朱老忠和李灀泗二人站在桃花村口,看着两辆卡车缓缓驶来,李灀泗连忙迎上去说:“徐队长,这么大的行动,他咋不带咱俩去长长见识,是不是嫌咱俩老家伙不中用了?”
徐三良一听这话赶紧跳下车说道:“这是什么话,咱们这桃花岭现在兵工,矿产,养殖,等明年开春了还要多种粮食。”
“二位老城稳重帮忙守住这才是重中之重,不然我们行动缴获鬼子再多物资,回来老窝让鬼子端了不是白搭嘛。”
朱老忠看了下卡车上的两辆摩托车和伤员说:“不管别的了,先去招呼人把伤员都送去龙骨洞治疗。”
七手八脚把伤员装上牛车,朱老忠瞅了瞅远处的桃花谷问道:“老徐,你们这么大阵仗,就缴获这两辆车和摩托,其他人怎么还没回来?”
徐三良坐在摩托车上比划几下说:“老朱,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咱们要么不出手,要出手肯定得是票大的。”
“后面还有两百多车的物资,咱们和根据地过冬的物资都没有着落了,估计最晚明天天亮前,怎么都能到桃花谷了。”
朱老忠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那太好了,老徐真有你的,走走咱们回龙骨洞吃烤鱼。”
回到龙骨洞,徐三良来到后山专门给搭建的电讯室,对正在监听的欧阳般若说:“欧阳同志,立刻给根据地发报,任务已经完成,额外缴获物资大量。”
欧阳般若听完笑着说:“我还说根据地首长为啥,派电讯组来这个地方,看来根据地的关于队长的传闻果然不虚。”
徐三良笑笑说:“都是同志们作战勇猛,好了,你快点发报吧,根据地那边回电了,立刻向我汇报。”
与此同时通往清河车站的山坡上,岩久纯一郎带领部队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坡,看着停在铁轨上的火车。
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会,发现所有车厢侧门大开,整列火车上一个人都没看见。
带人走到火车前才发现,火车上大部分物资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下十几具扒光衣服的士兵尸体。
看到这一切的岩久纯一郎无奈的挥了挥手说:“让所有中队士兵上车,我们去清河火车站。”
等所有士兵上车车门,
岩久纯一郎跳上火车头走进驾驶室,司机上前猛的一推压力杆,忽然车顶“轰”一团火焰炸开,紧接着后面煤仓也炸出个巨大的火球,燃烧的煤块崩的到处都是。
整个驾驶室到处都是燃烧的油脂,浑身是火的岩久纯一郎双手捂着眼睛,哭嚎着在炽热的火焰中扭曲翻滚,不到两分钟就倒在了熊熊烈火里。
火车启动缓缓的沿着铁轨,朝山坡下滑去,等车厢里的鬼子听到火车头前哭喊的声音,拉开车厢门向外张望。
整列火车已经开下山坡,借着下坡的力量,火车速度越来越快,车厢里的鬼子纷纷探出头惊恐的看着前面燃烧的车头。
黑暗中随着机器的轰鸣,火车下坡的速度和浓烟已经逼的车厢里小鬼子不得不关紧车门,纷纷在车厢里挤成一团默念着家乡的佛经。
忽然鬼子小队长水野勇人,拼命拉开车门,屏住呼吸在浓烟看到被燃烧的车头,照亮的山坡下到处都是脱轨的变成的车厢和哀嚎求救的伤兵。
惊恐的转头大喊:“所有人跳车,跳车,下面还有辆脱轨的火车。”
山坡下的浑身是血的押田琉生,看着周围哀嚎的伤员,无奈的拿出颗白色药片,塞进嘴里一口凉水灌下去。
冰凉的双手在脸上拍了拍,自言自语道:“押田君,振作起来,还有很多同伴被困在火车里,得救他们出来。”
把医药箱往甩到背上,咬着牙又钻了扭曲变形的车厢,押田琉生用尽全力嘶吼着把右腿压碎的伤兵从,扭曲的横梁下硬拖出来的时候。
奄奄一息的伤兵,忽然颤抖的指着他的背后,沙哑的嘶吼:“医生,背后,火车,跑、跑、别管我了。”
脚下的铁轨开始震颤,背后澎湃的机器声,闪电般接近,押田琉生猛的回头,燃烧的火车头拖着火红的浓烟,直冲车厢里的他而来。
在满地伤兵惊恐的哭嚎声中,燃烧的车头拖着整列火车撞进了满地伤兵的车厢堆里,霎时间四溅的残肢漫天飞舞。
后面的车厢撞在燃烧的煤仓上挤成一团,扭在一起朝山坡下翻滚而下,不断地从破碎的车厢里甩出小鬼子破碎的躯体。
逃出车厢拼命奔跑的押田琉生,耳边金属撕裂声,痛苦的嘶嚎声淹没了他所有感知。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押田琉生,扶着一棵小树,转身看着山坡上燃烧火车头和破碎的车厢扭在一起滚下山坡,到处是甩出的尸体内脏。
被眼前地狱般景象彻底吓懵的押田琉生,跪在小树旁哭嚎着仰天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一个敌人都有,怎么会这样?”
忽然“咻”押田琉生只觉腹部一热,缓缓低头看去,一根断裂的钢钎刺穿的他的腹部,深深的扎进了背后的泥里。
押田琉生慌乱的用手拽了拽了,刺穿腹部的钢钎,看着渐渐逼近的山火,绝望的哭喊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