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团火球在木下隼周围爆开,漫天飞舞的火星很快引燃了更多了的芦苇,周围全是伤兵凄惨的哀嚎。
在浓烟的中渐渐觉得视野模糊呼吸困难,忽然“轰”不远处一声爆炸,震飞了摇摇晃晃的木下隼。
感觉周围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到处都是着火的士兵,一团火星从头顶飘过,周围芦苇瞬间炸开变成一团团明亮的火焰。
“少佐!少佐!”耳朵流血的木下隼被士兵从地上扶了起来,断断续续听到:“少佐,前方已经失去了八路军的踪迹,周围火势越来越大,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身边几个满脸熏黑的士兵,木下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就地收拢伤兵,我们转进,转进。”
浓烟弥漫芦苇荡中,徐三良带领着同志们在连续爆炸中渐渐走远。
压倒两根芦苇徐三良凝神专注地布置好最后一颗拌雷,抽出盒子炮朝天开了几枪,转身绕进了侧后方的芦苇丛中。
转身细心地拨开一大丛芦苇,将剩下的手榴弹都埋在里面,轻轻地覆盖上几根芦苇,使之与周围完美融合。
突然,一阵枪声打破了黄昏的宁静,十几个鬼子端着刺刀忽然出现,徐三良迅速指挥同志们们隐藏起来,静静地等待近在咫尺倒霉蛋绊上手榴弹。
“冲锋枪,准备!”徐三良低声命令道。同一时间,四个同志取下腰间的新弹鼓装上波波沙冲锋枪。
徐三良压低声音说:“等鬼子触了雷,你们三个步枪手正面射击,不求打准只要能压制住鬼子就行,我们两人一组包抄过去,一次把这些小鬼子灭干净。”
突击队同志们们默契地配合着,像黄昏中的猎豹一样利索地出击,压低身子隐蔽身影,跟着徐三良朝鬼子的侧面绕了过去。
十几个鬼子正端着步枪在齐头高的芦苇里搜索前进,忽然“轰"爆炸在松散的队伍中炸开,前方不远处“啪啪啪”连续的高频射击。
小鬼子队形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吹散,走在最前面的三个鬼子刚回头躲避后方的爆炸,就被密集的子弹打翻倒。
队伍后面四个鬼子眼看前方六七个人被炸飞,躲过爆炸晕晕乎乎的刚起身就被周围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
徐三良率领几个同志像猎豹般穿梭于芦苇之间,他们节奏紧凑地扫射着,将侥幸走出陷阱的十几个鬼子全部剿灭。
几十个伤兵倒在燃烧的芦苇中痛苦呻吟着,被浓烟和火焰慢慢吞噬着身体,整个芦苇荡里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三良看到敌人追击队伍缓缓退去,和几个同志捡起能捡的装备。
几人迅速推着车子走入芦苇荡,骑车顺着绕回河边,找了处浅的地方扛起自行车,回到对岸。
顺着河边骑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赶上了前面的队伍,徐三良把车子给宋虎,跳上后座说:“你骑车载我一段,我今天实在骑不动了。”
宋虎卖力的蹬着脚蹬说:“队长,你们要在晚点跟上来,我都准备骑车去找你们了。”
徐三良扇着风悄悄说:“这批俘虏和劳工里面有问题,有人在后面画着记号,我们几个不去把鬼子的狗弄死,迟早得被鬼子追上。”
宋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刚才负责垫后的同志,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但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清查啊。”
徐三良点了点头说:“是啊路上我们没办法清查,这样把这批人带回去,先关到桃花村,你派几个机灵的日夜监视,特务迟早得露出马脚。”
借着二十多辆自行车,可以运载伤员,顺着山边林木线,走了两天在烧毁的赵家村,和准备出动接应的朱老忠会合了。
朱老忠一看抓了这么多俘虏,高兴的说:“老徐,你去营救个劳工还顺手抓回来这么多俘虏,我看里面还有鬼子少佐,真有你的。”
徐三良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说:“大多都是没啥战斗力的伪军,那个少佐你给我看好了,回去我还有事的问他。”
朱老忠又看了看缴获的装备,点上烟斗说:“就是这次装备,缴获的比以往少了点。”
徐三良拿起水壶猛灌了口,无奈的说:“那能怎么办?不少装备都拿来做了诡雷炸掉了,主要还是离老窝太远了,拿的多了走太慢了。”
牛二壮从宋虎手里接过车把,蹬着车子说:“我的队长啊,我这两天提心吊胆的,真怕你在出个什么事,遇上你这么个长官,我这警卫员真是太难当了。”
徐三良拍了牛二壮的后脑勺一下说:“二壮啊,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八路军没有什么长官,你就是记不住。”
“怕什么?我徐三良就是死了,也不用你背锅。”
回到桃花村把俘虏关进一处土院,给救回来的乡亲们安排进了两处院子,宋虎亲自带人守在三处院子的屋顶上。
正在吃饭的时候,牛二壮把徐三良,拉到外门悄悄说:“队长,你们救回来的乡亲,看着不对啊。”
徐三良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说:“二壮啊,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牛二壮表情严肃的说:“这三十几个人里,有个人我看着特别眼熟,我以前当黄皮子的时候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