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难道姑娘的身份有异?”宫尚角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容淡月摇摇头,“自从我12岁开始,我的容貌,变得越来越出色,父亲就不允许我出门,并且命令下人加高了围墙。”
“后来有奴仆出去,炫耀我的容貌,引来不少窥探,父亲就让我在家中也戴着面纱。所以,已经有七八年,没人见过我的真面,而不巧的是,我小时候模样跟现在,并不十分相像。”
“容容……”宫子羽听到她这番轻描淡写的叙述,心里替她难过。
“只要你在宫门一天,就不必再带面纱,我都会保护你的。”
“你不觉得我是个累赘?”
“怎么会,美貌为上天赐予你的优势,说明老天厚爱你。”
宫尚角眯起眼睛,语气冷淡:“也就是说,无人能为姑娘证明身份?!”
容淡月点点头,“若是你们觉得为难,我可以离开这里。”
“不可!”宫子羽忍不住开口拒绝,“你早已答应过父亲,要与我成亲。再说你父亲已经去世,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离开了淡月,天空的太阳依然会东升西落,不会有任何变化。”她的语气依然平淡,像看透了红尘,有一种游离尘世的从容疏离。
“可我呢?”宫子羽拉住她的手,神情哀伤,“我又算什么?别走!我相信你。”
他将淡月护在身后,挡在宫尚角身前。“容容是我的新娘,不管她什么身份,都是我唯一爱人,容不得任何人插手怀疑她。”
宫尚角覆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无锋对宫门虎视眈眈,一个新娘刺客就杀了执刃和少主。万一再出现一个,子羽弟弟,你拿什么保护大家?”
“我的命!”宫子羽毫不示弱,“若容容身份有异,就踏过我的尸体,你满意了吧?”
容淡月这颗冷淡的心也被宫子羽毫无保留的护短所暖热,她睫毛微颤,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动容之色。
“好,希望到时候子羽弟弟,别后悔!”宫尚角留下一语,冷着脸离开。
宫远徵跟在他身后,看了一眼容淡月,“狐狸精!”
“从今日开始,你就住在羽宫,只要我为执刃,你就是羽宫的主人,无人敢轻视,无人敢让你离开。”宫子羽当着宫紫商和众位长老的面宣布,将容淡月的不同彻底昭示在众人面前。
上官浅都有些嫉妒,同为新娘,容淡月就能得到宫子羽全心全意的爱护。而她,千重关卡,只不过闯出一步。
人和人的差距还真不能比!
角宫,宫远徵跟在宫尚角身后,“哥,你怀疑这个女人是无锋吗?”
宫尚角摇摇头,“她身上没有血腥气,气息也干净,无锋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为什么还要试探?”宫远徵有些不解,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宫商角微微一笑,“任何危害宫门的可能我都不会放过。更何况,只要能给宫子羽添堵,我又何乐不为?”
宫远徵嘴角翘起,“他有什么资格当执刃,哥,刚才你为什么不提出反对?”
“执刃刚刚去世,有些事还需要查清楚!”宫尚角喝了一杯茶,“对了,执刃和少主的尸体你检查过没有?到底因为什么丧命?”
“执刃中了送仙尘的毒,不过按理说,他一直吃着我送的百草萃,不可能中毒,这也是我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
宫尚角神色一变,“他的药方,你有没有动过?”
“没有,”宫远徵摇头,“我也查过药房里关于执刃药方的记载,并无问题。除非羽宫当中有问题,有人调换了百草萃。”
“近来,宫门有些不平静呀!”宫尚角隐隐发现宫门还有无锋,只不过这人隐藏的极深,让他暂时没有察觉。
上官浅回到女客院中,刚刚坐下,云为衫就敲门进来。
“你还有心思来我这里?”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以为成为宫尚角的备选新娘,就万事皆休,不需要盟友了?”云为衫坐在她的对面,“听说今日大殿,演了一场好戏。”
“可惜呀,你没有资格去看!”
“现在没有资格,不要紧!”云为衫语气清淡,“以后有资格就可以!”
上官浅轻轻一笑,“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人很快就会被送出宫门,你还有什么招数?”
“苦、肉、计!”云为衫一字一顿的说,“你需要再帮我一次。”
“帮你?”上官浅神态慵懒,“我为何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半月之蝇!”云为衫语气坚定,“要想换得半月之蝇的解药,并非那么简单,而且要想出了宫门,也很难!”
上官浅的身子,稍稍坐直,“你有办法?”
“现在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了吧?”
半夜,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宫门的平静,“死人了,救命啊!”
站在外面守护的侍卫连忙冲了进来,就看到上官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血,好多血啊!”她指着里面,“有新娘受伤,快去找大夫吧。”
侍卫连忙上前,发现一个新娘倒在楼梯上,而她的手上,身下已经染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