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要好好保重身体,要是公子的身体垮了,还怎么为执刃和少主报仇呢?”云为衫一脸担忧,轻声安慰宫子羽。
“我会的,谢谢你云姑娘!”宫子羽想起同为女客院的那人,不知道是否已经收到消息。
她也会担心自己吗?
他愣了愣神,很快恢复过来。
半夜他坐在羽宫外面的台阶上,抱着双臂,感受着瑟瑟寒风,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人给他穿披风了。
“你去吧,我就先回去了。”雾姬将披风递给容淡月,“他现在需要的是你。”
“多谢夫人。”容淡月接过披风,走到他身后,替他披上。
宫子羽欣喜的回头,还以为做梦梦到了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惜不是。
“看到我很失望吗?”容淡月坐到他身边。
“没有,你怎么来了?女客院不是被封了吗?”宫子羽此刻还没想明白,他要以何种面目来面对容淡月。
“因为你此刻需要陪伴!”她安静的坐着。
宫子羽心里一暖,很想问一句,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陪伴你都会来吗?
“我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跟老头子化解误会。自从听了你说的话,我才意识到,对他了解的太少了!”
“不要把责任都怪到自己身上,否则就算执刃在天上看着,也会难受的。”
“容姑娘,若是我小时候努力一些,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了?!”
“大人都是这样的,把自己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孩子遮风挡雨,尽他们所能的为孩子提供好的环境。我父亲是这样,你的父亲也是如此。”
她转头擦去宫子羽的眼泪,“男子汉不要轻易掉眼泪,承担起你的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宫子羽千疮百孔的心愈合了许多,他抓住淡月的手收紧,“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容淡月的眼神落在他鼻梁一侧的小痣上,点头答应,“会!”她这样许诺。
“对了,执刃大人和少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先中毒,再被无锋那个女刺客刺死。”宫子羽提起这个,心里便燃起怒意。
“哪个女刺客?难道就是当日从地牢当中出去的女刺客?”
“就是她!当初我真的不应该心软。”
“不对!”容淡月提出一个疑点,“她被抓到以后,身上的毒药应该已经被搜出来了。她又是如何带着毒药到执刃面前的呢?”
“是纸条,他们无锋的人在纸条上抹上了送仙尘的毒药。”
“执刃大人有没有带着我给他的那副手套?!”
宫子羽反应过来,拉着容淡月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打开棺材,发现宫鸿羽戴着手套,脸色不由同时一变。
也就是说,宫鸿羽并没有直接接触那张纸条,那么,毒药到底下在哪里?
“我会些医药之术,你介意我给他检查一番吗?”容淡月开口。
宫子羽知道她的心意,自然不会反对。
淡月戴上一副轻如薄翼的透明手套,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针,分别插入宫鸿羽五官,四肢的血脉之中。然后再一一取出观察,发现面部的毒气格外重。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先不急,我们去看看少主的尸体吧。”容淡月看着眼前之人,将手放在脉息上,果然没有。
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服下了假死的药,还真以为他死了。又有谁能想到,这些计划都是一个死人做的呢?
不过,既然那么喜欢演尸体,不如就彻底断了他奇经八脉,到时候看他怎么恢复?
她用银针分别在他的经脉上截断,又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少主似乎没有中毒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子羽以为他父亲和哥哥的死都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为了夺位做的,但似乎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宫子羽给她举着灯笼,“回去好好休息。”
宫尚角在外收到消息,急忙赶了回来。
他遇到了来医馆求药的上官浅,看到对方腰上挂着的玉佩,产生了些许好奇心。
宫子羽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调查父亲中毒事件。而金繁和宫紫商意外发现,宫鸿羽所吃的百草萃,是假的。
执刃和少主已死,宫门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再选新娘。所以,长老们决定为几个已经成年的宫门血脉,留下新娘。
“我这些选剩的姑娘当中,不知是否有哥哥愿意将就的。”
“子羽弟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将就,帮我把上官浅留下。”宫尚角一脸笃定,缓缓开口。
“你!”宫子羽这只小狐狸又怎会成为宫尚角的对手?
“难不成子羽,你也看上了上官浅?”
“不,帮我把容淡月留下。”
“去传两位姑娘过来!”
容淡月和上官浅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觉得黑色肃穆的大殿仿佛也亮堂起来。
世上果真有女子的容貌可以配的上“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她的美霸道的可以轻易夺取别人的呼吸。
“哥,她就是容淡月吗?”宫远徵有些愣怔,甚至在想,为何他今年不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