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现在也顾不得姜雪宁,她的眼睛加了石灰粉,现在疼的难受,连滚带爬的从花园逃走了。
姜雪宁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浑身热意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几乎淹没她的理智,
“该死,不能呆在这里。”
也不知道太后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现在她热得快要熟透了似的,腿软的提不起劲。
可是这宫中,她又能去哪里呢?
这从皮肤里透出来的热意掺着麻痒,让她总想脱掉衣服。姜雪宁挣扎着起身,走到花园有水的地方,用帕子沾了些水,淋到自己脸上稍稍解渴。
不够,这样的量还不够。
姜雪宁索性,把脸埋入水中,彻底感受这股凉爽。
“你在干什么?疯了吗?”谢危刚上完课,正好看见姜雪宁一头埋在水中,吓得立刻过来阻止。
他一把将姜雪宁拽起身,训斥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女孩一脸红透,滴水芍药的面容,清丽而又妩媚的勾人。
姜雪宁甩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可是她没注意,后面就是池塘,脚下一滑,一下子跌入水中。
谢危急忙放下琴,跟着她跳下水池去捞她。在水中,谢危见她意识恍惚,心里一慌,连忙给她渡气。
姜雪宁恍恍惚惚的感受到一股舒服的气息,连胸口的憋闷都减轻了不少,顺着这股气息,她张开嘴缠了上来,一双如雪的藕臂搂上对方的脖颈。
谢危心头一震,凶狠的咬吻上去。忍不住沉浸在这偷来的温柔当中,即使知道对方可能意识不清。
他抱住姜雪宁的腰肢,带着她游了上来。
她们刚刚上来,就听见园里有不少男子说话的声音。
“薛烨,你到底要带我们去看什么好东西?”
“总之就是男人都喜欢的,跟我来就是了。”
谢危一听,立马联想到,姜雪宁的异常。
他带着姜雪宁躲到桥洞下面,这里有不少树木挡着,正好避开这群男子的视线。
姜雪宁身上的燥热,刚刚缓解几分,又像潮浪一般涌了上来。
她只觉靠着此人格外有安全感,这人身上冰冰凉凉的,肌肤贴在上面,连身体的燥热都变得舒服起来。
于是在这水中,姜雪宁变得肆意大胆起来,她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殷红的唇瓣欲语还休。
在这隐蔽的水池里,仿佛一切都变得大胆起来。姜雪宁伸出胳膊,环住谢危的脖颈,脸颊贴着谢危的胸膛,唇瓣点火一样从谢危裸露的喉结,落到他棱角有型的下巴上。
谢危一只手还环在他的腰上,一手扶着墙壁,只能低声在她耳边威胁:“姜雪宁,别动!”
“我难受”她小声私语,紧紧贴着他的耳边,唇瓣时不时的碰触,“先生,我难受!”
热气钻入谢危的耳内,带起一阵阵麻痒之意。
姜雪宁此刻也着实大胆,仗着男人没有办法阻止她,就直接用手指压下他的脸颊,直接贴上他的唇,从中索取想要的,凉意!
谢危落在对方腰肢上的手猛然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唉,这不是少师大人的琴吗?怎会落在这里?”说话之人,捡起地上的琴,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谢危。
“先生,怎么会把琴放在这里?他一向最爱惜琴了。”
姜雪宁的神智恢复几分,她攀扯着谢危,如同凌霄花依靠着树木。发丝上掉落的水珠沿着她妖冶艳丽的脸颊滴落,在谢危心里划过一道旖旎的涟漪。
“我们还是找找吧,先生应该在附近!”
姜雪宁害怕,“先生?!”
“怕了?!”谢危放在她腰间的手灼热,发现她有远离的念头,忽的收紧。
纤细的腰肢牢牢定在原处,他幽深黑眸里藏着火,“现在想离开,怕是晚了!”
“先生不在这里,还是把琴给先生送过去吧。”
“唉,这种事找个宫人去干就行了,我们还有事儿呢。”薛烨一看他们要走,连忙拽住。
“我说薛烨,你到底有什么事?御花园里有什么好玩的,还值得你这样,心心念念的惦记。”
“说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们跟着我来就是了。”
“你不说我们可不去了,先生今天留了不少作业,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行,告诉你们,是圣上赏给我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还会说各种恭贺词,那鹦鹉可机灵了,我保准你们没见过。”
薛烨连拉带拽,让几人一块跟他去看鹦鹉,众人从谢危他们的头顶上走过。两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交融过的气息都带着彼此的味道,谢危那黑寂的眼神仿佛也带着几分温暖。
姜雪宁此刻神志彻底清醒,她松开谢危,别开眼睛,朝着岸边游去。
两人上了岸,都有几分不自在。到底谢危年长一些,带着她来到了斫琴堂。
姜雪宁如今褪去冷意,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谢危连忙升起火盆,又给她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你先穿着这些,将衣服烤干,我这里没有女子衣物。”
姜雪宁接过谢危的衣服,眼睫微颤,“多谢,多谢先生。”
谢危盯着她微肿的唇瓣,像是吸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