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声音被他的胸膛拢住一半,听起来像呜咽声,“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生气?他是生气么!
“以后乖点,听话知不知道?”
向晚睁大眼睛,“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辜彦倾当即扣住她乱摸的手,“那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向晚讷讷地点点头。
回到房间,男人进了浴室洗澡。
向晚把他的外套拿下来,摸了摸上面潮湿的血迹,脑子发空。
辜彦倾当真是,厉害。从前她只惧怕他的能力,如今还多了一样,体力。
一个人单挑几十号训练有素的男人,就是成日训练的特种兵也不见得能这么强悍。
向晚还是一如当初那般庆幸,不该和他为敌。
男人进去了三十分钟还没出来,向晚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往常没这么慢。
敲了敲玻璃门,“辜彦倾你还好吗?”
没动静。
向晚还是有点担心的,看他进去时候的状态不好,别再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我进去了啊?”
推开门,一张被白色泡沫衬托得英俊冷漠的俊颜,静躺在浴缸里,阖眼休息。
那股子沉稳劲儿,不像是晕倒了。
出于仁义道德,向晚探了探他的鼻息,嗯,没死。摸摸脑门,嗯,没烧。
可就在这时,男人倏然睁眼,握住她的手腕腾空一带,向晚这小身板就连人带水都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噗!……”
向晚被弄得满脸是水,气急败坏道:“我这么担心你,你就恩将仇报?!”
“嗯。”
男人答应的理所当然,向晚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恶劣。
“放我出去!”
“不行。”
“为什么?”
“陪我一起洗。”
“你……你真有闲心!”
“我怎么了?”男人不解地望着她。
“今天晚上闹得这么大,顾家能善罢甘休吗?”
“你信不信,以后顾家所有人看见我都跟孙子一样。尤其是他顾唯涛。早他妈该教训他了!”
向晚发现这男人恶劣到极点了。
“你,怎么发那么大脾气?”
她还是有点怕。
男人带着泡沫的手指掐了掐她的小脸,“凶狠”道:“你他妈差点让人强J了,我能不生气?顾唯涛身边的人有一个我杀一个,留着他就是要让顾家和中海所有人看看,他是怎么输给我的!”
向晚听到这些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或是反感,却是内心的一小块地方暖暖的,喜欢看他为她生气而暴露出真性情的样子。
看着女人面带羞赧的微微低头,连他掐着她的肉肉也不恼,辜彦倾挑起她下巴。
“怎么了这是?”
“嗯,没什么。你别老掐我!”
辜彦倾坐起身来,露出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纹路,向晚看呆了一下,就被人扣在怀里吻上。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上他的胸肌,手感真好啊!
男人在她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喜欢?”
“嗯……”向晚脑子短路了一下,立刻正色道:“没、没有。你胡说什么!我出去了!”
向晚去隔壁冲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辜彦倾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了。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看到她上床,也没有掐灭的意思。
向晚被呛得咳了两声,弱弱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男人睨了她一眼,把烟随手掐灭,转身用嘴堵住她的唇。
向晚被灌了满满一口烟,呛得直咳,小脸被憋的通红。
“辜彦倾!你讨厌!”
“哈哈,哈哈哈……”
看见他笑了,向晚也莫名的放松下来。
被男人扯进怀里,盖上被子,“睡吧,下次不抽烟了。”
“嗯。你确定今天没有受伤吗?”向晚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那些人花拳绣腿,伤不到我。倒是你,顾唯涛碰了你哪?”
“就,就碰了我的大腿。”
“嗯,等有机会我把他的大腿砍下来。”
“呵呵,”向晚尴尬得笑笑,“你不是给我讲笑话呢吧?”
“你觉得呢?”
今天的辜彦倾很不好惹,脾气臭得很,向晚不敢造次。
“真的真的,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辜彦倾感受着难得如此乖巧的向晚窝在他怀里,黑暗中、默默叹了口气,差一点他就会失去这般美好的女人,但愿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不会怪他。
翌日早起,向晚起床的时候辜彦倾已经不在了。
但是靳远这块木头却站在了楼梯口。
“你在这干什么?”
靳远看了眼打扮整齐的向晚,道:“您忘了,我负责您的安全。”
“哟,不敢当。改天我还是跟你们老板说,把你换走,免得委屈了你。”
向晚扶着扶手下楼梯,靳远跟在身后,“向小姐不必担心我受委屈,老板的吩咐我一定会照办。”
“景程呢?”
男人如实道:“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