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辜彦倾还是刚才那身深蓝色的衣服,手里拿着的是一瓶药,有些松散的短发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严厉冷漠了。
“你想自己上药,还是我叫医生过来?”
向晚忙道:“哎别,别叫医生,我不想外人知道......谢谢,我还是自己上药吧。”
辜彦倾什么也没说,把药瓶扔给了她,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看着她,薄唇噙着一抹冷淡的笑,“向晚,你是真傻,还是在演戏给我看?”
向晚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药瓶,“我没有演戏。”
“哦,那最好。不然我怕你把自己先演死。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滚,别再跟我说什么道歉的话,因为你很没用。”
说完,辜彦倾没再回头的离开了。
向晚沉默了许久,才被一声手机的铃声唤醒:
苏艾:宝宝,你在哪?快告诉我!秒回!
向晚用刚重新缠过纱布的手指敲打到:怎么了?你找我?
苏艾秒回:不是,你妈妈,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在我家。我想了想告诉她......
苏艾就是这样,关键时候吊胃口,向晚:说什么了!
苏艾:说是的,然后你妈妈就放心的挂了电话。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作死?你还活着就好。
向晚暗暗咬牙:谢谢你,回答的很完美。
这次换苏艾跳脚:所以姐姐,你到底在哪?有没有危险?
向晚:实不相瞒,我在辜彦倾家。
苏艾:什么?!你不要命了!小猪崽子进狼窝!等等,那你妈知道了,会不会迁怒我?
向晚:不会,她和我爸都不知道我在哪,你也先别告诉他们,等我自己回去说。谢了,么么哒。
苏艾:......
放下手机,向晚叹了口气,幸好苏艾机灵点,要不就她现在这幅惨样子,怎么见父母?还不是又加深了母亲对辜彦倾的恨?
接下来的几天,辜彦倾都不在家,但牧瑾芸却给她打了两个电话,挨了通训就罢了,还勒令她必须一周内回家,否则就派人把她逮回来。
眼看太阳又要落山了,向晚正为这事儿发愁呢,门锁就有了响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向晚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双清凉的小脚伸进棉拖里,把膝盖上的连衣裙下放到脚踝处,站起身来捋了捋头发,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小脸,一泓清水般的眼睛仿佛两颗挂着露珠的水晶葡萄,清凉透彻还富有灵气,一看就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聪明活泼。
推开房门,辜彦倾有些疲倦的眼神在看到客厅中央的女人后,怔了一下,接着眉心深锁,兀自关上门走了进来。
向晚心里暗暗打鼓,辜彦倾不会忘了她在这吧?会不会嫌弃她碍事?那岂不是更麻烦,他要是兽性大发的嫌她烦再亲手结果了她?接着母亲为她报仇,也被他除掉......天哪,这后果不敢想。
想到这,她立刻跑上前,殷勤的帮辜彦倾接下外套,摆好皮鞋。
辜彦倾冷眼瞥了她一眼,“向小姐,觉悟了?终于会当一个佣人了。”
说着,男人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有几分狂狷不屑,还有几分邪肆。从她身边轻飘飘的路过......
向晚来不及多想,又跑到餐厅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辜彦顷正准备脱掉领带的手指顿住,接过水杯仰头喝了。
“你,晚上想吃什么?”
向晚这几天可没闲着,一直研究菜谱,总算研究个大概明白,家常菜可以做,名菜还差点意思。
“不用了,晚上不在家吃。”
辜彦倾扔掉领带,转头看着她,“你去换身衣服,待会跟我出去。”
“啊?”向晚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要出去吃的意思,心想辜彦倾大发慈悲不“虐待”她,也是喜事一桩,“哦好。”
“还愣在那干什么?想看我换衣服?”
“啊,没有没有......”
向晚小脸一热,腾腾腾地就低着头跑回房间了。还好辜彦倾没骂她。
心想着能出门,但又是跟辜彦倾出门,所以向晚穿了一件得体的黑色宽肩窄腰的连衣裙,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临出门前,辜彦倾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什么也没说的带着她出门了。
向晚还以为只是去一般的餐厅吃饭,但没想到这是她第三次来到魅夜。因为从小家教比较严格,父母都不许她出入这样的场所,何况她也没什么机会进来,所以对这些地方陌生的很。
“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进去你就知道了。”
在一间包厢里,聚着三三两两的酒客,向晚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上次见过的穆总,年纪不大,带着一副眼镜。
“来来来,辜总来了。都等你们半天了。”穆总端着酒杯,笑着把他们迎进来。
包厢门一关,音乐声和烟酒气就扑面而来。
向晚跟着辜彦顷坐在了中间的沙发坐上,因为空气不好,向晚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鼻子,这个小小的动作被旁边的男人注意到了。
“辜总,这位是......?”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