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本来就吓到了,现在看见满地的血滴,想到自己的遭遇,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怕辜彦倾的缘故,泪花一直闪烁在眼眶里也迟迟不落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辜彦倾噤了声,她这样还以为是他凶的。
向晚怕血停不住,刚想要厚着脸皮问他要纸巾,谁知辜彦倾转头就走了,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也罢,反正辜彦倾恨透了她,巴不得她的血流干呢......
向晚选择自救,托着两只手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污血都冲走,再用干净的纸巾包裹住伤口,全程她都不忍心看一眼,十指连心呐!
等她出来之后,辜彦倾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手边多了个医药箱。
“过来。”
向晚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看着辜彦倾打开医药箱,取出止血纱布和云南白药,那股白色药粉倒在伤口上,疼得向晚下意识的往回缩手,却被辜彦倾的大手紧紧扣住手腕,“别动!”
向晚瘪嘴,等那白色的纱布缠上之后,痛感才淡了些,她不再用力,辜彦倾也就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她。
“谢谢。”
“向晚,你真是连个佣人都不会做。”
辜彦倾的嘲讽才是这场风波后对向晚最深的打击,她是娇生惯养的,父母再严厉也不会让她去碰这些东西,可是这也造就了她没有任何动手能力。
这一顿晚饭,还是吃的外卖。
第二天早上,辜彦倾也是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房间,向晚看着昨晚厨房的一片狼藉,认命的打扫起来,为了不碰到自己的伤口,她打扫的异常的慢。再加上扫地、擦地、投布,她一刻也没有停歇。最后,腰酸背痛的靠在椅子背上,喘口气儿。
不到八点钟,辜彦倾才回来,像是不放心她在家会干些什么,这两天的他都会回来的比较早。这和原来的辜彦倾有些不同,向晚越来越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看着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汤从厨房走出来的向晚,辜彦倾竟觉得有几分滑稽。
向晚费了三个小时的功夫,才用她的残手弄出这么一锅豆腐鱼汤,再加上她梳起头发,系着围裙,缠着纱布的装扮,看上去和一个小保姆没什么区别。
“米饭很快就好了,要不你先喝点汤吧。”向晚把碗筷放下,又回到厨房里。
辜彦倾脱掉身上刻板的衣服,换上舒适的居家服坐下来,给自己盛了碗汤,虽然有丝怀疑,但他还是喝下去了。对向晚的不信任,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向晚把饭碗递给他,也跟着坐下来。
“手好了?”
向晚含着米饭点点头,“唔,好,好多了。”
“所以你这一天,只待在了厨房里?”辜彦倾眯起双眼。
“嗯,我还不太会做饭。”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自信满满的说自己可以做饭。
辜彦倾很快吃完了晚饭,“明天我在家,你把这几间屋子和客厅都打扫一遍,打扫不干净,就别吃饭。”
吃着吃着,向晚就觉得自己碗里的饭不香了。
其实,辜彦倾并不是真的想让向晚打扫房间,他只是更想知道,她乞求原谅的决心究竟有多强?
从早上6点钟开始,向晚就已经站在了厨房,把早饭准备好,当然,不是什么丰盛的早餐,煮鸡蛋她还是可以的。
上午,把四间卧室的桌子、柜子都擦过之后,向晚找到了墩布桶,准备接水。
此时,一双黑色拖鞋出现在她眼前,“你打算用这个擦地?”
向晚咬着嘴唇抬头,不可以吗?
辜彦倾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蹙眉道:“卧室里的地板,只能用那块布,水不能太多。”
向晚转头看向镜子旁边的那块专门的抹布,有片刻愣神,那不是要蹲在地上擦?
可辜彦倾一向对她不宽容,她也不敢提什么条件。
一遍遍地投布、一遍遍地跪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擦地......
等到太阳落山,向晚才得以从地上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从脚底传到太阳穴,她赶紧扶住墙壁才得以站稳,眼前一片片发黑......
感觉脑袋沉沉、胃里空空、双腿发软,向晚靠着墙面强忍下这些不适,等好一点才去到客厅。
这一下午,辜彦倾果真不曾食言,一直盯着她做家务,仿佛他是雇主,她是小时工。
这会儿,辜彦倾还在打电话,转身看见向晚的影子,抬手示意她不许出声音,“嗯,我知道了。让宋昀去办。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合同。”
看辜彦倾挂了电话,向晚才往前迈了一小步,粉唇轻动:“我地板擦完了,可以去休息一会吗?”
辜彦倾看着她手里的布和有些红肿的膝盖,点了点头。
向晚如获大赦一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反而饿过劲儿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泡个热水澡赶紧躺下。
泡进暖暖的热水里,向晚被满足感包围着,半个小时以后,才从浴缸里站起身,裹上浴巾,雪足迈出去的一步被脚下的水渍一滑,再加上她虚浮无力的双膝,一下子就磕到了地砖上,刺骨的疼痛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