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有问题!”肖冲云看了那人一眼,表情平静,可是他的心中已经波涛汹涌起来......
进了堂屋中,肖冲云给两人让座,谭大庆坐下,身边之人只是站在谭大庆身边,并不坐下。
谭大庆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就问肖冲云:“肖兄弟,谢郎中呢?”
“谭大哥,实在不好意思,谢伯伯正在午睡,现在不便打扰,可以由我先替谢伯伯诊治,你看行不行?”肖冲云向谭大庆笑眯眯的说道。
“这么久不见,肖兄弟你也会看诊了?”谭大庆看着肖冲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肖冲云给谭大庆端了茶来:“谭大哥,我这些天跟谢伯伯学了很多,现在来谷中看病的大多都是我来诊治,如果有不足之处再由谢伯伯指点。”
一边说着,肖冲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跟着谭大庆一起进来那人,那人表情不变,只是老实的站在谭大庆身边,但是眼光可是不停地上下左右的打量不停。
“没想到啊,恭喜肖兄弟拜入谢郎中门下了!谢郎中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医,肖兄弟大有可为啊!来来来,快给谭大哥看看。”谭大庆确实生意人,无论什么事情在他口中一说,都能让人听的十分悦耳。
“肖大哥夸奖了!”肖冲云说着坐在对面,将谭大庆递过来的胳膊放在脉枕上,开始切脉。
肖冲云没有询问,谭大庆也没有主动介绍,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片刻后,肖冲云让谭大庆换另一只手,肖冲云又诊另一只手。
“谭大哥最近可有手脚冰凉?”肖冲云问谭大庆。
谭大庆原本笑眯眯的眼睛微微一瞪:“有,尤其是晚上,更觉手脚冰冷。”
“可有腰膝酸软,夜间小解增多?”肖冲云继续问。
“有,都有!肖兄弟好生厉害啊,切脉就能诊得这些?”谭大庆原本以为肖冲云刚刚接触医道没有多久,练手而已,自己陪着玩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诊出了一些他的难言之隐。
“没什么,这都是最基本的诊脉而已,谭大哥只是稍有一些肾阳虚,并不严重,而且其他都好,只要简单开几副药吃了就好。”肖冲云微笑着给谭大庆解释。
“甚好甚好,就由肖兄弟来给我开药,肖兄弟真是天纵奇才!”谭大庆一边说一边向肖冲云举起大拇指。
“谭大哥见笑了!”肖冲云觉得谭大庆夸人实在是太夸张了,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见谭大庆愿意让自己给他抓药,他站起身来就想去药房。
“肖兄弟等一下!”谭大庆叫住肖冲云,“你陪谭大哥坐一会,哥哥问你点事情。”
“来了!”肖冲云心里暗想!
“谭大哥别客气,有事你尽管问!”肖冲云仍旧面露微笑,坐回椅子上。
“前些日子我家里来了一位父亲的故友,正好有事经过这里,就去我家看看。得知我父亲去世他也很伤心,在我家多待了几天,可是不知是忧思过度还是水土不服,身体忽然抱恙,他就问我咱们这里哪里有好郎中,我就说了谷中的谢郎中。我本想派马车送他来,可是他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自己一人从我家赶奔了这里而来,不知道肖兄弟可曾见过?”
谭大庆娓娓道来,说的真挚无比,情到深处还叹息摇头,端的十分真实。可这一切在肖冲云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谭大哥家的世交?并没有人说过啊!”肖冲云抬起头来,眉头紧皱,做出苦思冥想的表情,“谭大哥能否说一下他的样貌?”肖冲云一边说,一边目光扫过身边的家丁,果然,那家丁果然聚精会神的在倾听。
“哦,他是一位道长,黄脸长须,穿黑道袍。”谭大庆认真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打扮,那我应该印象很深才是,可是最近几个月中,我并没有见过这样打扮的人过来啊!”肖冲云向谭大庆郑重的回道。
“肖兄弟没有见过吗?”谭大庆不甘心的又补问了一句。
“没有见过,一会再问问谢伯伯吧,也许我去山上采药了不在也不一定。”肖冲云说着目光转移,看向了谭大庆身侧的随从,“谭大哥,这位兄弟的脸色有些黧黑,能不能我给他切脉诊断一下看看。”
“啊?这个!”谭大庆没想到肖冲云提了这么一句,看向身侧的随从,“你可愿意啊?”
“我不需要!”随从面向前方目不转睛的回道。
“那就算了,他们身体都挺好的!”谭大庆表情略有些尴尬。
“是谁啊?”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谢郎中从里边的卧房里走出来。
肖冲云急忙站起身来向谢郎中走去,扶住了谢郎中:“谢伯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猴儿谭家的谭大哥。”
谭大庆也已经起身站起,向谢郎中拱手行礼:“谢郎中,在下谭大庆!”
“快坐!快坐!不要客气,猴儿谭家啊,我还看过你父亲的猴戏表演,那真的是一绝!你可还会啊?咳咳!”谢郎中坐在肖冲云刚坐的椅子上,一边问着谭大庆,一边咳嗽。
“已经不会了,我父亲很有训猴的耐心,我是不愿意干那个活计的,这事儿父亲也很生气的!”谭大庆一边说一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