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连忙劝道:“此时还不是时候啊,姑娘。若是贸然出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大将军需要守孝三年,而这段时间内,您又不能有什么动作。而且,若真的动了手,京城里的人也会怀疑是您出的手,这对公主的名声可不好啊。”
叶子芬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齐嬷嬷接着说:“我听马家说,他们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咱们不妨先看看再说。”
叶子芬点了点头,对齐嬷嬷的建议表示赞同。
然后她将手中的账本递给齐嬷嬷,吩咐道:“把这些账本拿下去吧!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几个主子花费大了些。不过,从今往后,只要不给他们钱,他们自然也就没办法乱花钱了。至于那些奴才们,刚来大将军府不久,还不敢轻易伸手。”
齐嬷嬷点点头,轻声说道:“那奴婢便将这些账本拿下去吧。”
叶子芬轻轻摇头,温柔地说:“不是说了不要自称奴婢吗?你可是我的家人啊,哪怕如今我成了公主,你依旧是我的家人。”
她从不曾在这些亲近之人面前自称为“本宫”,只因她担心会让他们产生多余的想法。
齐嬷嬷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慈爱,轻声回答:“我记住了,只是无人之时,可否允许我自称奴婢呢?”
她的语气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般。
齐嬷嬷尚未离去,一名小巧玲珑的丫鬟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内,向叶子芬行了个礼后,禀报说:“公主殿下,安乐郡主来了。”
叶子芬不禁轻笑出声,自言自语般地对齐嬷嬷说:“瞧,果然不出所料,看来是被太子狠狠训斥了一番,所以今日才如此匆忙地上门拜访。”
毕竟,当初叶子芬举行乔迁之宴时,安乐郡主并未前来祝贺,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
然而,仅仅过了两日,她却突然痊愈了。
显然,这不过是她用来躲避赴宴的借口罢了。
叶子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对齐嬷嬷说:“看起来,这位郡主真是被太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所以今天才会如此急切地赶来。”
要知道,叶子芬的乔迁之宴连太子和诸位皇子都亲临捧场,而身为太子之女的安乐郡主,不仅因为心生嫉妒而不愿前来,甚至还编造出了最为蹩脚的借口。
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人感到尴尬不已。
齐嬷嬷说:“太子能把这事放过,皇上那边想来也是有微词的。”
原来,安乐郡主心中一直隐藏着一股强烈的嫉妒之火,而这股嫉妒的对象正是福厦公主。
她觉得福厦公主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和令人艳羡的才华,将本应属于她的光芒都掩盖掉了。
因此,当她听闻福厦公主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乔迁之宴时,一个念头便在她脑海里萌生:她决定故意缺席这场宴会,以这种方式向所有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尽管她深知这个乔迁宴有她的婆婆亲自参与其中,但她依旧毅然决然地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太子在乔迁宴上得到了安乐郡主没来赴宴的消息后,立刻派遣奴才前往询问情况。
然而,奴才回来禀报说安乐郡主身体不适。
太子看着在场的王家众人,眼中充满了歉意和尴尬。
当时,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但幸运的是,随后发生的张家事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使得人们暂时无暇顾及安乐郡主的缺席。
但在朝堂之上,皇上严厉斥责张将军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虽然不是说他,但是似乎每句话都烙在他的心上。
尤其是在退朝时,皇上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然他觉得安乐郡主如此行径实在太过无礼,甚至可能损害皇室的声誉。
于是,他决心给女儿一个惨痛的教训,令其深刻反思自身的过错。
太子将安乐郡主传唤至自己的书房,并对她的行为给予了严厉的斥责。
太子坐在书桌前,脸色阴沉地盯着门口。
当安乐郡主走进来时,太子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眼中闪烁着怒火。
“安乐,你可知错?”太子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安乐郡主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女儿知错,请父亲原谅。”
太子怒视着她,声音冰冷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让我非常失望。你竟然因为嫉妒而缺席福厦公主的乔迁宴,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安乐郡主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还是坚定地说:“父亲,女儿并非故意要惹您生气。只是当时身体不适,所以未能出席宴会。请父亲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太子看着眼前艳丽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严厉地说:“安乐,你怎么能因为嫉妒而缺席福厦公主的乔迁宴呢?你这样做不仅是对福厦公主的不尊重,也是对皇上的不敬。”
安乐郡主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她撅起嘴,反驳道:“谁说我嫉妒她了,我就是身体不舒服,我郡马不在身边已经很可怜了。她不就是一个公主吗?将来爹爹……我也是公主,名正言顺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