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心中很是不服气,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小声嘟囔着:“真有这么严重吗?以前我在陆家村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啊。怎么现在跟着你,你的官职越来越高,我却反而受到了惩罚?说到底,还是你没用,还有叶家那个贱人......那丫头诡计多端,一定是她设计陷害我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嗓音又忍不住大了起来。
张高义强忍着怒气问道:“她陷害你?她让你口不择言了?你难道不知道侮辱皇家公主是藐视皇家的大罪吗?这次皇上没有严惩我们,只是让你去寺庙为福厦公主祈福,已经算是轻罚了。如果遇到皇上心情不好,说不定会直接下令将我们全家处死。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京城,说话和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你以为我这个大将军就了不起了吗?上面还有许多勋贵之家、君王亲王,甚至还有龙子凤孙呢!”
这时,张老汉终于开口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去寺庙吧,别连累了家里的孩子。在寺庙里总比在陆家村好吧?”
张王氏一听,顿时急了眼,忍不住辩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在陆家村的时候,那是我自己说了算,可要是到了寺庙里,就得听人家和尚的了。那些出家人吃得清淡,每天还要念诵经文,我又不认字,去了岂不是要受人欺负?”
张老汉转头看向张高义,语气坚定地说:“这样吧,高义,还是由你来带你的母亲去吧!到了那里,记得跟主持说明一下情况,不要让她受委屈!”
张老汉心中其实非常感激张王氏当初坚持要来京城,若不是她的决定,自己恐怕至今仍在陆家村种地为生。
因此,此刻他对张王氏也格外呵护。
张高义原本并不想亲自前往,但经过深思熟虑后,担心张王氏会阳奉阴违,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好!我亲自将她送去。”
此时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都在议论着家里的主子。那么大声的争吵声,还有那些污言秽语,即便张高义早就遣散了下人,也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奴才甲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呦呦,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还是主子呢,怎么连外面的平头老百姓都不如,听听那些话啊,真是有失身份。”
一旁的奴才乙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自从那两个老的进了咱们大将军府,我就感觉他们不是什么善茬,还有带来的那小姐,一看就是有野心的。”
奴才甲叹息一声:“有野心不怕,可是也不能什么人都巴结吧!这其他方面不行,闯祸倒是第一名。一闯祸就是舌头的大罪,我都不想再将军府待着了。以前咱们的主家再怎么不是东西,可是也不至于连累咱们这些下人送命吧!看看这老太太做的事,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奴才乙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现在咱们可怎么办?这要是被牵连了,我们可就惨了。”
奴才甲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找管家,让他去跟将军说说,把那夫妻俩赶出去得了。”
奴才乙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妥,那夫妻俩毕竟是将军的亲生父母戚,我们这么做恐怕会得罪将军。也陷将军于不孝不义之地。”
奴才甲无奈地叹了口气:“唉,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本以为大将军府是个好地方,当时拼了全部身家才贿赂了人牙子,来着到这儿,现在看来是进了火坑了。”
奴才乙想了想说:“大管家不是说咱们其实是归福厦公主府管吗?说不定咱们的卖身契已经送到了公主,咱们是公主府的人,自然不会受牵府。再说了这不是要把人动到寺庙了吗?”
奴才甲:“你也说那那是猜测,万一呢!送去了寺庙又怎么样,不过是四十九天而已。回来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真希望大将军府赶紧来一个当家主母,能看管好这个老太太。”
两人陷入沉默。
京城内很快传出了一则消息,说是猛虎军大将军张高义亲自护送母亲前往寺庙,为福厦郡主祈福。
这消息正是从大将军传出来的。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上一次张王氏在公众场合侮辱福厦公主事件的一种回应和交代。
京城中的百姓们得知此事后,不但没有对张高义产生负面印象,反倒认为这位猛虎军大将军是个敢作敢当、有担当的大丈夫。
张高义因祸得福,连皇上都忍不住的说:“大将军的运气还真不错。也不知道福厦现在是什么想法?”
张高义没有等待,当天就带着张王氏来到了寺庙。
寺庙位于城外的一座山上,环境清幽,宁静祥和。
寺庙里香烟袅袅,钟鼓声声,让人感到一种超脱尘俗的氛围。
这里似乎没有受到旱灾的影响。
大将军将母亲安顿好后,便向主持说明了来意。
主持听后,微微颔首,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老衲定会尽心尽力照料好令堂。”
大将军感激涕零,抱拳行礼道:“多谢主持,还望主持不吝赐教,多多教诲家母。”
言罢,大将军便转身离开了寺庙。
在归途中,他心中百感交集,难以平静。
他深知此次事件对母亲而言无疑是个惨痛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