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农将所有小工备好的食材和调料检查一遍,示意付宇站到自己的厨台旁。
“六点半,会有上面领导进店用餐。所以现在,我先做一份国宴东坡肉,你在旁边瞧着,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等菜上桌了,你再掌勺。”
上面领导突然打电话订餐,这件事情多少有点出乎刘雨农的意料。
主要是进店用餐的顾客,一般都是过来吃私房菜的,大多是三两好友聚餐。
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表明身份。
但是像这样直接挂着上面名号订餐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付宇点点头:“好的,师傅。”
刘雨农平时教付宇,都是手把手带着。
两个人同时上灶,一个做,一个学。
现在这样,刘雨农做,让付宇跟在旁边瞧着,倒是无意间贴合了付宇平时在教学实践课堂里的学习模式。
他们师徒俩这边摆开了架势,准备教学。
汪玉龙伸头瞄了一眼,转头看向自家徒弟。
刘章鹏还在那儿没心没肺的跟着小工俩人,一边干活,一边闲扯澹。
汪玉龙看得直想叹气。
这徒弟平时看着挺精挺灵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眼下这多好的偷师机会啊!
还不赶紧巴眼瞧着。
徒弟,你咋那么傻呢!?
自己明明挺精的啊?
徒弟这傻根怕是随了他家里了,唉,真愁人!
这事,其实还真怪不到刘章鹏身上。
主要是谁能想到,刘雨农所谓教付宇做国宴东坡肉,是真的打算将所有的秘方倾囊相授啊!
要知道,这道国宴东坡肉,那可是刘家老太爷时期,为领导人掌勺时做过的秘制菜。
从调料的配比,到烹饪操作的技巧,那都是家门绝学。
平时在店里,后厨这边会做全套菜肴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都是店里的老人了。
工龄至少三十年。
跟半个家人没什么区别。
刘章鹏当初也跟着学习过这道菜的烹饪。
但是关键放调料的时候,那都是配制好的调料包,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撒到锅里,味道就上来了。
其他的操作方法,倒是值得一学,不过他当初都学过了。
所以今天听说刘雨农要教付宇做菜,也没太当回事。
毕竟,如果真有什么隐情,自家师傅肯定能知会一声。
而汪玉龙这边,暗自唏嘘了一会儿,继续闷头干活。
这种事情,除了老板亲自开口,否则,他就不可能私下里给徒弟递话。
涉及到店里的秘制菜,那可是家传绝学。
老板不点头,谁敢光明正大的偷师。
这种难得的机缘,错过了,只能说明没有这个福运。
想到这儿,汪玉龙忍不住又看了眼那边忙着教学的师徒俩。
瞧瞧人家那命!
真是,老天爷赏饭啊!
捧着金饭碗的付宇,正认真的看着刘雨农做菜。
“这道东坡肉,是当年,我太爷给领导人做过的菜肴。当时领导人吃过后,连连夸赞,于是这道菜就改名叫做国宴东坡肉了。”
“也因为这样,后来慢慢就成了我们家的秘制菜。”
“这道菜说起来可能挺神秘,但其实掌握了烹饪方法,还是非常简单的。”
刘雨农将猪肉放到桉板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骄傲和自豪:“毕竟,这道菜是我们家祖上用了近40年的功夫才调制烹饪出来的。”
没有历史悠久的家传绝学跟着,谁能用这么多年,去潜心研究一道菜啊?
“这道菜的特点啊,就是,我们既不炒糖色,也不加香料。”
“为了让你加深一下理解,证明这道菜,确实是我们家的秘传菜。”
刘雨农想起什么,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拿出事先准备的单子,递给付宇。
“瞧瞧,我把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菜谱笔记都给你带来了。”
“咱们今天啊,就按照最正宗的做。”
这道国宴东坡肉,其实陆续也做了不少改良。
毕竟需要因地制宜,在烹饪方法上,需要迎合当地顾客的口味需求。
不过今天,刘雨农教给付宇的却是最为正宗的国宴东坡肉的烹饪方法。
“做这道菜,最关键的就是选肉。”
刘雨农拿起一大块猪肉,让付宇瞧着。
“你只知道这肉好,却不知道这挑肉的名堂。”
“这五花肉,你看,皮薄肉厚,就选这样的肉。”
刘雨农就猪肉的纹理,肥厚度,还有肉质的选择,逐一同付宇说清楚。
她说的仔细,付宇听的认真。
刘雨农嘴上说着,手上拿过小口径的喷灯,将猪肉皮朝上放到桉板上,开始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瞧见没,这猪皮啊,再怎么细致也不行,还得用喷灯。尤其是这种家养猪,毛茬儿硬实着呢。”
刘雨农烤的很细致,一边操作,一边念叨:“把这个杂质,都得给它去除干净才行。”
“说起这道菜啊,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