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曜道:“我同你去合一宗。”
沈泽兰:“……”
谢阳曜早知沈泽兰的心思,现下只是想同那晚一般,得些甜头。按摩不许做了,亲吻也不行了,拿些甜头总可以?
此刻不见沈泽兰说话,他心下拿捏不准会不会惹怒对方,偷偷打量对方。
沈泽兰精准逮住了他,眉头微蹙,“你故意的是不是?”话落,谢阳曜穿着的白靴又被踢了踢。
谢阳曜装傻充愣,道:“什么故意的?”
沈泽兰道:“我想去浮云仙宗。”
“怎的又想去浮云仙宗了?”
沈泽兰不想同他绕弯子了,撇去不好得几个字,将原因直说,说罢,凑近几分,抓住对方衣袖,左晃右晃,道:“你便说可不可以?”
谢阳曜成功拿到甜头,不再装傻充愣,心满意足,道:“自是可以。”随后,他压低声音,接着道,“我一直期待这个回答。”
沈泽兰心中知道对方期待这个回答是一回事,听对方亲口承认期待这个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耳朵有点酥麻,松开对方衣袖,轻轻应了声。
.
茫茫海面有着一艘低调的涉水灵船,此灵船正以最快的速度朝天星州而来。
灵船船楼露台上站着一个白衣青年,正是前去妄城赴约的谢清平。
此刻,栏杆上摆放着一枚联络玉佩,自联络玉佩那头源源不断传来水流声,水流声间还夹杂着嘶哑苍老的声音。
这道嘶哑苍老的声音正不急不缓的告知谢清平,谢阳曜的致命弱点。
谢阳曜怕与人接触时间长了,时间长了,他便会浑身不适,犹如火烧。正因如此,谢阳曜一直表现出一副不喜他人靠近的模样。
谢清平闻言,道:“如你所说,那沈泽兰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沈泽兰同谢阳曜双修了,孩子都有了。”
对方一顿,道:“或许是因为沈泽兰是单系水灵根,与之刚好相克。”
谢清平若有所思。
对方道:“想说的话已经说了,不打扰清平少主了,祝清平少主如愿以偿。”
谢清平冷笑一声,掐断了联系,他心道:我用得着你祝我如愿以偿?我如今掌握了谢阳曜的致命弱点,无论如何,也会在比试中胜出。
谢阳曜提出以比试解决恩怨,简直愚不可及。
他大可趁比试,了解了谢阳曜,然后找个其他名头,解释谢阳曜的死亡。天星州不比天龙州,处处都是谢尊主的眼线,办起事来,格外方便。
“哗啦——”
海上忽然起了风暴,强大的撕扯力将灵船拉得左右摇晃。谢清平回头,正要呵斥下面的人怎么不放出定风阵,忽闻一股血腥味,与此同时,他心口一痛。
低头看去,只见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
海上风暴终于停了,涉水灵船上一片狼藉,一群黑衣人站在甲板上,冷
冷地看着谢清平的尸身。
为首的黑衣人挥手示意下属将其尸身烧毁后,走至船尾,拿出联络玉佩。
尚饮院,谢阳曜坐在床榻之上,嗅着沈泽兰残留于此的味道,腰间联络玉佩震动,他取下联络玉佩,指尖拂过玉面。
“少主,事情解决了。”
谢阳曜抬起眼帘,道:“中间未出差错?”
为首黑衣人取下面具,正是谢阳曜身旁的人,谢添福,他恭敬应道:
“回禀少主,未出差错,不过有件事想告知少主。有人知道了您的致命弱点,方才,此人正同谢清平说道。我们现下还不知此人是谁,思来想去,应是少主身旁之人。敢问少主,是否需要挨个审问您身旁之人?”
谢阳曜眸子漆黑,片刻,道:“不必了,我过两日回来,亲自审问。”
“沈公子……”
谢阳曜道:“他同我一起回来,你们回去后,命人把问尘楼收拾出来。”
谢添福立刻应是,随后笑道:“恭喜少主,贺喜少主,拨云见日。”
谢阳曜抿着嘴角却是在笑,道:“现在道喜早了些,我没追到人,只是撒下鱼饵,将人先钓了回来。”
谢添福愣了愣,反应过来,道:“少主很快就会如愿。”
“但愿如此。”
谢添福犹豫几息,道:“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谢阳曜捏着联络玉佩,手臂搭在膝盖上,道:“你我什么关系,有话直说,错了也无碍,恕你无罪。”
谢添福坦言道:“沈公子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来了浮云仙山,就是入了少主的嘴。可现在,他依然肯来浮云仙山,先不提少主究竟是如何钓得沈公子,那就说明,他已然做好准备入少主的嘴。少主……您可以慢慢靠近他了,靠近到一定距离,寻个合适机会,直接拿下,切莫犹豫。”
谢阳曜道:“这些我知道,不过,如何靠近我还未想好,你替我想想。”
谢添福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声,道:“少主,这我不清楚,我也没喜欢过人。”
谢阳曜道:“罢了。”
谢阳曜掐断联系,转而去问下面的人,舞娘一事调查的怎么样。倘若证实谢春来确实没有祸害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