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痛,溪水像千百支细针,渗入他的骨骼,冷得他牙齿打颤。
萧山惊慌失措,一脚踩稳泥土,一手伸得老长:“把手给我!上来!快点上来!”
沈晚欲半个身子淹没在水里,他单手举高冷得瑟瑟发抖的小猫,萧山脱掉外衣,将猫随便一裹,丢去桌上,连忙把沈晚欲从溪水里拉起来。
“你傻了!这水没个深浅,万一你有个好歹怎么办?”萧山又感激又生气,又恼又怒,数落了沈晚欲一顿。
沈晚欲浑身湿透,脸色发青,牙齿上下打哆嗦,冷得瘫坐在地:“箫叔.....配乐的事.....”
萧山从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无奈地说:“你这是威胁还是邀功?”
“孟亦舟......”沈晚欲前两晚几乎没怎么睡,心里存着事,吹风又落水,整个人几乎昏厥,“希望你做配乐......我想帮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啰嗦。快,先上来再说。”萧山喉咙发哽,弯下腰,要将沈晚欲从水里拉上来。
沈晚欲没动作,整具身体在剧烈颤抖,他露在外的手臂,脖颈被冰冷的河水冻得通红,脚底贴着创可贴的血泡遇水,疼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我答应,”萧山急得满头大汗,他用力扯着沈晚欲的胳膊,“你啊!快上来!”
萧山弃下棋盘,颤颤巍巍地搀扶着沈晚欲,湿淋淋的小猫跟在两人屁股后面,两人一猫的脚印沿着竹林留了一路。
好在溪边离农庄不远,七八分钟后,萧山费尽全力,将半昏半醒的沈晚欲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