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等对方回应了才将门打开。
周屹川身上穿着家居服,应该是洗完澡了。
戴着眼镜,眉眼线条柔和,有一种很浓烈的贤惠人夫感。
这种柔和似乎只限于他刚洗完澡后。
他抬眸看她,语气平静:“有事吗。”
姜邈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怒意。
反手将门关上,摇摇头,朝他走来,边走边解释:“我今天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是朋友一直说要送我,我实在拒绝不了。”
他轻嗯一声,明白她是为何事做解释。
低头将手里的书合上,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随口一问:“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他当然不认识,她在娱乐圈
() 的朋友(),他怎么可能认识。
但姜邈还是回答了他这个多此一举的问题:你不认识(),是之前搭过戏的女孩子。”
捕捉到关键性别,他神情放松,点了点头。
终于注意到她低头时,后颈处的伤。
眉头再次皱起:“怎么回事?”
姜邈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回事?”
“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拨开她肩上的肩带,没了遮挡,这下看的更加仔细。
后背、腰上,以及手臂都是。
眼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姜邈突然笑了:“训练时摔出来的,没什么大碍呀。”
她的话没有让他的眉头得到半分舒展:“什么训练需要摔成这样?”
“我这次的角色有部分打戏。进组之前训练,很正常。”
她的口味过于云淡风轻了些,周屹川深喘了口气,眼里满是心疼:“疼吗?”
姜邈刚想说不疼,可看他这副神情,又作弄心起。
委屈巴巴的点头,说疼啊,好疼,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小的时候生病,曲女士就会对她有求必应。想不到结婚之后还能有这种待遇。
周屹川牵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睡裙一侧肩带早就拨到了手臂,露出左侧一整个肩膀。
瘦削平直,锁骨和蝴蝶骨精致而显眼。
他动作轻慢,小心而细致,拿来毛巾为她热敷。
姜邈靠在他肩上,有些埋怨与不满:“你脸怎么不红,我全身上下都让你看遍了,也没见你脸红过。我和其他男人说话,他们一看我就脸红。”
他的重点有点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其他男生?”
姜邈说:“你不认识。”
“你同事?”
见他非要问出个答案,姜邈随口一句:“一个新人小弟弟,在新剧里演我前任。”
“......”
“我穿的严严实实,他看见我都脸红。我都让你摸了,你怎么不脸红?”
周屹川向来不予理会她这种不着调的言论。
姜邈不依不饶,笑的意味深长:“那其他地方呢?听说......充血后会变红,我可以看看吗?”
他眉头微皱:“姜邈。”
姜邈点头认错:“我错了,不该这么说。”
她以退为进,道完歉,继续耍无赖,得寸进尺;“那你让我看看,我之前都没认真看过。”
他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声音也因为隐忍而微微发紧,语气生硬的拒绝:“没什么好看的。”
“别人的不好看,可川川的好看。”她趴在他肩上,有狐狸的狡黠,也有狗的乖顺,必要时,还会露出猫的獠牙。
冷不丁地在人胸口上挠上一爪子。
她一点不怕周屹川生气,他反应越大,她越开心。
“川川,我想看。看一眼,就一眼
() 。()”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尤其难缠,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软硬兼施,各种办法都用了,总有一款他适用的。
经常有人给我递房卡,我都没要。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川川,能进到我心里的只有你一个,身体也是。()”
他喉结滑动,能够感觉她的体温在不断升高,或许是受房内暖气的影响。
他想将她推开,可她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
“川川。”
她死缠烂打,非要他满足自己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清明哥哥。”
灯光明亮,角落那盏落地灯也开着。
心脏猛然被这个遥远又陌生的称呼刺了一下。
喉结滚动,周屹川无奈叹出一口气。
姜邈听到这声叹息声,眼睛一亮,知道他这是默许。
她自己动的手,没让他来。
周屹川偏移了视线,一只手搭放在扶手上,目光却看向别处。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字。
遒劲有力的书法,出自他的手笔。
——少私寡欲。
猝不及防受到刺激,那阵闷哼从胸腔溢出。
太阳穴蓦然收紧,他低下头,与抬头的姜邈对上视线。
她冲他笑,动作不断。
他还戴着眼镜,气质儒雅斯文,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
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在此刻似乎统统化为乌有。
随着瞳孔放大,太阳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