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安停在那,不动了。
缓了一会儿,他又淡淡笑开,将手机拿回来。
“得,明白了。”
手机在他掌心敲了敲,桌上那些长辈们相互寒暄,偶尔也会关心下他们的近况。
“致安也到年纪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许致安嬉皮笑脸的回:“不着急,碰到合适的再说。”
对方点点头,认同之余还不忘催促:“虽说这事儿不能急,但你也得抓点紧。你看屹川,和你同龄,人家都结婚四年了。”
听到话头转向周屹川,许致安松了口气,连连称是,还不忘向周屹川投以一个幸灾乐祸的神情。
果不其然,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屹川也结婚这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他答的从容:“顺其自然吧。”
长辈深知他有自己的主见,虽然性格温和,尊重长辈。但他的想法,向来不受旁人左右。
所以也就适可而止,不再多说。
酒过三巡,许致安又递给他一支烟,周屹川没接,只是敛眸看了他一眼。
许致安笑着点头:“知道了,老婆不让抽是吧?姜邈这个转变倒还真让我意外。要搁以前,她巴不得你一天多抽点,最好抽到得肺癌。她好继承你的遗产。”
他自己点上,手指拖来烟灰缸,轻轻磕去烟灰:“在国外这些年听到不少你的事情。那些长辈们提起你没有一个不夸的。”
“是吗。”周屹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不温不热,对那些夸奖并不在意。
许致安和他一起长大,父辈之间有利益往来,两家关系牵扯不断,加上二人又是同龄人。
甚至双方父母怀孕前还曾有过戏言,如果一方是女孩一方是男孩,就提前定个姻亲。
结果两个都是男孩,这个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后来许致安总爱拿这个开姜邈的玩笑,他说我要是女孩,就轮不到你了。
姜邈非但不生气,反而罕见的冲他表现出善意。
非常热心的为他出谋划策:“听说泰国男变女的手术很成熟,我上网帮你查查?”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许致安知道姜邈压根就不想嫁给周屹川。
反而是后者死咬着这条婚约不肯放。
平日里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在这方面倒是执念很深。
许致安打趣完姜邈,又来打趣周屹川:“你就这么想结婚?圈子里谁不是对联姻避而远之,我怎么感觉你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到法定结婚年龄?”
周屹川没有理他,他在清理被姜邈弄脏的书桌。
她每次来周家,他的书房总是最先遭殃。这里是他的禁地,不许外人随意进入的地方,哪怕是许致安,也只能站在书房的窗外与他说话。
可姜邈不光能随意进出,哪怕是弄脏弄乱,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只会在她走后,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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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致安看不懂脸色,还在继续说:果然啊,爱能让聪明人都变得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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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眉头微皱,彻底没了耐心,将窗户关上。
外界的声音一并被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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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现在,周屹川的书房仍旧是外人没办法随意进入的禁地。
即使是家中负责打扫的阿姨,也只能在他不在时进去。
甚至得万分小心,不能随意触碰。
哪怕书架上的一本书有所歪斜,他都能够察觉到。
这场雪从下午下到晚上。
姜邈结束饭局回家了,仍旧没停。
她不怎么困,应该是下午美式喝太多的缘故。
洗完澡后随意套了条睡裙,窝在床上追剧。
身上摔出来的青紫碰了热水,越发触目惊心。
疼倒不怎么疼,就是看着有些恐怖。
她打了个哈欠,听见楼下的声响,知道是周屹川回来了。
姜邈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身,揭掉脸上的面膜。
完了,她忘了和他说!
周屹川让她离开时和他说一声,他们一起回来。
结果包厢有人顺路,非要送她。
她推拒不开,只能同意。
她心虚,不敢发出声音,唯恐被他听到,过来兴师问罪。
直到脚步声从楼下来到她的门前,随着距离的靠近越发清晰。
她心里打着鼓,担心他要是真的进来了,她该怎么解释?
好在那道脚步声最后还是走远。
他没有进来。
不知为何,她心里反倒有种不可名状的失落。
姜邈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给搞乱。
所以,她到底是希望周屹川进来,还是不希望他进来?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很不对劲。
电视也看的心不在焉,明明是等了一个月才更新的番剧。
想了很久,她最终还是放下平板,去了周屹川的书房。
她见门关着,里头有光,知道他肯定在里面。
抬手敲了敲,这次没有直接推门进入,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