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惊无险,伴随着凉爽的夜风,凤铁三人在沙滩上朝着老人所指方向徐徐前行了近百里,终于影影绰绰地看到前方海边隐有一双人影,一个身形高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相对娇小玲珑,看似成年女性,在沙滩上不断徘徊。
待到走得近了,终于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凤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是两个人,分明是一个女人徘徊在一间电话亭下。令凤铁感到震惊的是眼前的女人,凤铁甚至认出她身上那套熟悉的镶嵌有许多晶亮金属铆钉的朋克皮装,居然是凤铁穿越前最后一场演出中见过的混血###。
如今看起来,女人的容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高鼻深目,意态撩人,女人含笑看着凤铁走近,含笑道:“凤铁,你还好吗?”
“你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是谁?”凤铁停住脚步,冷冷说道,锐利的眼神直刺向女人精致的脸孔。
女人伸手掠了掠额前一缕乱发,笑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是谁,要不是你和路盐,我会被困在这里么?”
“路盐,路盐……”凤铁喃喃道,神色痛楚,倏而清醒过来,厉声质问道:“我在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看到过你,当那团诡异的烈火包裹住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唯一看到的只有你的眼睛,你难道想说你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么?”
“真的不是我。”女人叹息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是你最先离开的,几天以后路盐也走了,最后才轮到我,我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这个地方,我能感受到路盐就在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我甚至听到他和别人不停地争斗嘶吼,最后终于销匿了痕迹。”
女人意兴阑珊道:“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我在这片死一样沉寂的空间徘徊了千年,只能感觉到深深的疲惫。,我不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重新看到水泥钢筋的丛林和喧嚣扬尘的街道,这里,挺好。”
凤铁怒道:“好吧,你说你和这件事情毫无关连,你要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证明?”
“证明?”女人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失声长笑,笑得弯下腰来,笑得眼角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滴,笑得毫无形象地在沙地上打滚。笑够之后,女人站起身凄然道:“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罢了,我深爱着路盐那个魔鬼无法自拔,被卷入这场千年的诅咒,苦痛挣扎,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你还跑到这里来找我要什么证明?”
女人蓦然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向前逼近了两步,凤铁横开双臂护住身后的艾薇儿和被吓得直往艾薇儿身后躲藏的桃瑞丝。女人也看清了两女了样貌,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哂道:“这两个女孩子只怕就是那群臭男人的后代了吧。”
凤铁愕然道:“你说的是谁?”
女人冷哼道:“我在这里思念着路盐,安安静静地活在我为自己创造出的梦境中,心神俱静,但是一群奇形怪状的男人气场忽然闯进这里,那些男人应该都是一方霸主,他们散发出的气息扰乱了我的心神,打扰了我跟路盐的相聚,这让我很是愤怒,所以我把我的容颜深深刻进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脑海中种下恐惧邪恶的种子,这些男人的后代果然都长得跟我很像呢!”
女人微有些得意道:“可惜我守在这里不能离开,否则真应该去你们的世界看看你们无恶不作的样子,打发我无聊的光阴,也不知道你们长到这么大有没有做出什么忤逆不伦的事情来,还真是有趣呢!”
“不要再说了!”一声尖叫从凤铁背后传来,凤铁惊骇地回头望去,只见艾薇儿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拼命摇晃着脑袋,好像要把刚刚听到的恶毒诅咒从脑海中甩出去一般。
艾薇儿从小时候开始,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向他灌输父亲的邪恶,在驱使她业已不听大脑指挥的身体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以后,另一道声音却指引她从父亲的王座下掏出一颗吊坠含进口中,任凭刀砍火烧,毫发无伤,好看的小说:。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午夜,艾薇儿神志清醒,却牵线木偶般###控着身体将匕首一次次扎进父亲的身体,看到父亲一脸的惊骇,艾薇儿心痛欲裂,但是她非常清楚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阴谋中不能自已,唯有苟且偷生故作坚强,期盼能够遵从另一个声音指引她的方向,想办法去到大陆最北端的恶魔之殿去寻找救赎,如今亲耳听到那个恶毒的诅咒出自眼前女人的口中,二人的容貌如此相像,女人说的话又是那样理所当然丝丝入扣,让人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艾薇儿蓦然起身,双目尽赤,一把拨开身前的凤铁,双手合拢胸前,拼命凝聚出一个硕大的水球向女人攻去,无奈水球脱离了艾薇儿的掌心以后迅速变小,在接近女人胸口的时候完全化作一蓬水雾,消失了最后一点力量。
女人咂咂嘴,不屑地朝艾薇儿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擅长水系法术的小家伙呢,可是在这个空间里,所有力量的规则都是被打乱的,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不知为什么用尽全力倒转了昼夜,已经不能制约我力量的膨胀,现在我才是这里的王者,既然你们来了,我便应该好好的招呼你